事已至此,既然已将话说开了,那便将一切都挑到了明处来说。
苏玉容这一明牌,倒是让染柠愣了一瞬,不知道自己何时露出了破绽让苏玉容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更惊讶于,苏玉容这个平日里只会跟自己的儿媳妇拈酸吃醋的老太太,此时所表现出来的一面,眼神,气势,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间,完全不似被困于后宅中的普通妇人。
染柠没有接苏玉容的话,但她眼中的不解已替她做了回答。
“染姓,自古便是南疆的大姓,中土虽也有此姓,但毕竟是少数,在你进入初云庄的第一天,我便悄悄的留意着你。
你虽改了很多习惯,但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我也便寻着这些猜到了你的身份。
真正让我确定你是南疆人的,便是你蠢的竟向安儿询问那浮光鼎的事。
安儿自然不会与我说这些,但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我本是想让人用药毁了你的清白,再借此将你发卖出去,却不想这事竟被安儿得知,阴差阳错的,竟意外的成就了你们二人的好事。
之后,安儿更是以死相逼,我才不得不答应下你们的婚事。”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晶莹的泪珠自眼角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了下来,那藏在心里多年的怀疑,失望,不甘和屈辱,顺着泪水一起的自体内倾泻而出,就像是要将多年的委屈,误会一起带走一样。
“染柠,现在,只有你能救安儿,南疆的同生蛊,虽没有办法让安儿恢复健康,却可以与人同享寿元,只要你肯分一半寿元给安儿,到时,你们夫妻二人也算是相携白头了。”
染柠猛然睁大了眼睛看向苏玉容,晶莹的泪水仍自眼中不断滑落,可整个人却突然冷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同生蛊的事,还有那浮光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可知道水蝉儿?”
“连同外人盗取我南疆宝物的罪人。”
说到这里,染柠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下一刻,就见苏玉容很平静的说道:“安儿,就是水蝉儿与时初的孩子。”
“什么?”
躲在柴房外面的草垛里面偷听着这些的方多病,早在听到浮光鼎时,就已经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差点就露了行踪,现在听到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这人情不自禁的就说了这么一嘴。
得亏李莲花反应及时,眼疾手快的用手捂住了方多病的嘴巴,将人强行的摁到了自己的怀里,这才没有被守在柴房外的几人发觉。
只这么一来,就有些难为方多病了。
草垛里面空气不畅,本就闷热难耐,再加上此时的二人身子紧紧相贴,李莲花温热的呼吸不断的喷在方多病后颈和耳畔,不断的刺激着方多病那颗小心脏。
脸烧成晚霞倒是小事,就这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战鼓擂动的随时就要冲出来一样,耳朵里也都是心跳的声音,想让它安静下来都没法。
方多病心下忐忑,生怕被人发现,想要尽快平息下来却又因自己的慌乱窘迫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眼见这声音强势的就已经要盖不住了,一股清泉自心口处涌了进来,如夏日的燥热遇到水的清凉,狂跳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方多病在意识到李莲花做了什么后,抬眼瞪向李莲花,一个“你”字还未出口,李莲花已伸出一指落在方多病的唇间,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唇上的触感当时就炸晕了脑壳,方多病的脑袋里面是一片空白,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再出现什么尴尬的事,方多病连忙将头扭向一旁不敢再去看李莲花。
柴房内,苏玉容和染柠的对峙还在继续着,谁都没有发现草垛下刚才发生了怎样的惊险一幕。
“原来是你们,云玲,沈佑安的命,我是不会救的。”
“染柠,你真要这么狠心?”
“在你们连同水蝉儿偷走我南疆的浮光鼎时,就应该能想到这后果。”
“即便安儿是你的夫婿,即便他因你才变成这样,你也能狠下心来吗?”
染柠有那么一刻的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头,“是。”
“好,很好,安儿活不了,你也别想活着。”
见染柠软硬不吃,苏玉容愤怒的扔下这句话后,转身就出了柴房,柴房的门重新被关上,一把厚重的大锁挂在了门上。
等到一行人走出去很远,李莲花和方多病才从躲藏的草垛里面冒出头来,二人一从草垛里出来,方多病第一时间就将李莲花的手扯了过来,翻袖口,扯领子,脖子,手臂都检查了一遍,这才放下了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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