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都是水澈刻意为之。
多么愚蠢的女人,恐怕她到死也没有真正明白,到底是为何而死。
居然想撺掇着贾府和薛府,为薛蟠纳妾,好更加加深两家的关系。
果真是愚蠢之极。
表面露出对孩子的痛惜,可只有水澈心中明白,那个孩子,他才不稀罕。宫中的女人,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区别只在于,聪明和不聪明。
孩子,也不过是皇权统治的必要条件罢了。
此时,他真的有点希望,薛蟠是女人,那该多好,那么,应该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那会是一个怎样可爱的孩子呢,结合着父母的优点,想到此,水澈却是异常甜蜜,笑容犹如在梦中一般。
春去秋来,岁月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流失殆尽。父皇死了,睿安亲王被他赐死,廉亲王被终生囚禁,一切的一切都随风飘散,可是新一轮的争夺却又上演。
看着儿子们的争斗,水澈却已经失去了开始的戏虐,觉得无聊而又无奈。
当年的他,是不是也是如此,自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可是作为帝王,天下的主宰,又哪有这么好骗的呢,想必所有的一切,父皇都是看在眼里的吧。
想到父皇,这个奇怪的男人。
是的,奇怪。水澈从来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他的父皇,及至今日,也只能在心中淡淡地描绘,那个高贵大气,英明睿智的男人,在最鼎盛的时期,退位让贤,逍遥于外。
但是宫中隐秘的流传着的,关于父皇和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男子的故事,却让水澈的心中隐隐有些明了。
五十岁的水澈,统御着这块富饶美好,四海升平的土地,看着已经伴在自己身边多年,他的好友,他的知己,他的爱,他年轻的礼部尚书大人,薛蟠,心中无限感慨。
多少年了,可是水澈仍记得,那个美好的夜晚,那淡淡的香,暧昧的月光,柔软的身子,和荡涤灵魂的激情。
御花园的流水花香,年年似年年,却又是年年不同景。
水澈看着翩翩而来的人,嘴角泛起了笑意。
这个如今寡居的男子,这个被天下人认为是痴情的男子,只怕只有他们自己明白,所谓痴情,却是无心无爱的最好表现了。
“朕已经老了,而卿家却还是如此年轻,真是让朕羡慕啊。”水澈看着薛蟠,淡淡地说笑道。
“还是不准备再娶吗,婕儿也已经死去多年了。”看着薛蟠,疑惑地问道。
薛蟠也不理会,想是已经习惯了如此地说话方式,看是正经,却难逃眼中的笑意。
“陛下真的希望臣再娶吗?”想是已经想通了什么,薛蟠看了眼水澈,说话的语气,却如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这倒是把水澈惊了,转头望着薛蟠,想要从中找到些什么,可是只看到了对方的了然和温柔笑意。
收回了惊恐的眼,水澈压下心中的激动,淡淡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听了此,薛蟠却是笑的更加开心了。
“臣最近夜里睡的不好,只有点上一支甜梦香,才能勉强入眠。”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却像是一把钥匙,解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也让水澈的心,不能平静,又喜悦万分。
同样的夜色如梦,同样的月光如水,同样的房间,同样的被褥,同样的人,却更加地激情澎湃,暖色非常。
□纠缠的身子,犹如出生的婴儿一般,互相抚慰。
“上次你占我便宜,这次,却是要补偿我了。”水澈在薛蟠耳边淡笑地说道,吹出的热气,喷洒在薛蟠耳边,带来了阵阵悸动。
微红着脸,想是记忆起了那时的感觉,或者是因为现在如此的接近而暧昧,双颊泛出了红晕。
水汪汪的眼睛,微张的粉唇,吐气如兰,看着身上的水澈,蛊惑而妖媚。
看着如此的薛蟠,水澈哪还有忍得住的时候。俯下身来,激动地吻着梦中吻了无数次的红唇,甜蜜而缠绵。
“嗯,嗯。”
阵阵的呻吟,似乎是上好的催情药一般,邀请着去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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