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安之现在可以理解,宁致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过了,他是个出人意料的人。
&esp;&esp;“既然你想聊聊,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之间本来就很简单,你知道宁致有个绰号吗?”纪格非转头看向他。
&esp;&esp;“我知道,是静静。”
&esp;&esp;纪格非点点头,“一是宁静致远的静,二是谐音神经的经,她发过什么神经你听说过传闻吗?”
&esp;&esp;“听知情的业内粉丝说,她在一次拍摄的时候,打了一个男摄影师,为此还进了警察局。”沈安之说到这,觉得这件事可能夸张了。
&esp;&esp;纪格非倒是笑笑,“那是她十八岁时候的事情了,我和宁致在俞夏的婚礼上认识,当时对彼此没什么印象,直到这件事,我才认识她。”
&esp;&esp;“她那个时候年纪小,社会经验不足又冲动,你想,她才18岁,别人还在念高三或者大一,她就开始工作,怎么可能有足够的经验来应对。当时摄影师让另一个女模特拍了些裸|露的照片,说是艺术照,模特也同意了,拍完了之后摄影师和他的助手拿这些照片取笑那位模特,宁致知道后,气不过他们拿女性的身体和尊严开玩笑,上去揍摄影师。”
&esp;&esp;“别看她高高瘦瘦,打人还是挺厉害的。”纪格非的嘴角微扬起。
&esp;&esp;“然后呢?他们进了警察局,你去保释她吗?”沈安之问道。
&esp;&esp;他一说完,纪格非就阴郁地看他一眼,“你打断我说话了。”
&esp;&esp;“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沈安之道歉道。道完歉,又暗骂自己一句,他到底在干什么啊,好在纪格非继续说下去。
&esp;&esp;“只是这件事的话,她的朋友完全有能力搞定,他们在警察局就达成和解了,真正严重的是她对一位做笔录的女警察发火,差点袭警。因为那位女警说她,年纪小又不去读书,跑去当模特,她肯定也不干不净。原话可能更脏,我不想复述。”
&esp;&esp;沈安之听到这话,沉默着。
&esp;&esp;纪格非抬起眼眸,看向衣着光鲜的嘉宾,“宁致她碰上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俞夏呢,她16岁时一个人去纽约当模特,她一定也碰上过这样的恶意。我年轻的时候反对俞夏当模特,对柯克雷说俞夏可以活的像一个公主,并不是指我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对她嘘寒问暖,满足她一切物质要求,而是指待在这里,待在纪家,俞夏不用去面对恶意,她背后是纪家,所有人都会对她释放出善意,她不会遭遇挫折,也不会被践踏自尊心。所以之后我想让宁致工作得尽量开心点,但她其实很坚强,没在怕。”
&esp;&esp;“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之后试着在一起过,但没有对外公布,因为肯定有人会将我们交往的过程想成是肮脏的交易。”
&esp;&esp;宁致和一众好友聊完天之后,回头一看沈安之不知道在哪,她在宴会厅环顾一圈,走了几步还是没找到他,中间不小心撞到一人的肩膀。
&esp;&esp;“不好意思。”宁致道歉道。
&esp;&esp;没想到那人没有接受道歉,反倒是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么急匆匆的做什么?怕你做的丑事被人发现吗?”
&esp;&esp;宁致回头一看,是夏恋。
&esp;&esp;“我没有做过什么丑事,做过的人恐怕是你吧。”宁致冷冷地瞥她一眼。
&esp;&esp;夏恋的嘴角牵起恶毒的笑容,“哼,是这样吗?恐怕某些人想当少奶奶当不成,又找了个备胎。”她说完就走开了。
&esp;&esp;宁致看着她的背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神经病。”
&esp;&esp;宴会的角落中,纪格非继续说道:“不过呢,我们只是尝试着交往过,但发现始终喜欢不上对方,所以还是变回了朋友。”
&esp;&esp;伴随着他的话,沈安之纠结的心渐渐放开,他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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