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尉眼中升起雾气,听他所述,心中阵阵惊恐,不知接下来如何自处。
佛说善恶有报,那些意识跃进深渊的人会不会就是佛祖口中的恶人?我曾身与之同处,又得救逃出生天。
我的父母呢,他们会不会也被麻痹……思及此,我又开始不自主的打颤,怀中的狗感觉到我的异常,抬起眼怔怔的望着我。
“我们会努力阻止这一切,至于木子你的父母当然也是我们必须要好好保护的人,他们不会受到伤害。”
“怎么阻止?”我想起梦里的场景,人们义无反顾的跳下去,一个接一个,像是终于冲破牢笼和束缚,得到解脱。
究竟是谁在操纵?目的只是得到亡灵蓄力?
“失踪和死亡人口数越来越多,若是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想必你们凡人中最权威的保密组织也不能压下人口失踪数量日增的秘密。”林尉答非所问,闭上眼,头枕靠在椅背上,眼皮紧了又松,额头有细汗渗出。
“刚才说羌人分三域,即黑域、白域和千河,千河中又生出分支为千河明楼。我与舅舅还有揽香西皆属黑域,黑域先前元气大伤,虽然黑域羌人也极有可能借此蓄力,但导致千人入渊的事情绝不会是黑域。那就剩白域与千河,可他们中间究竟是哪一域在行凶,舅舅还没有定夺。”
越来越多的信息被林尉抛出来,我根本无暇全盘接住,有那么一瞬,我变得恍惚,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而且对于成人来说,类似于神话传说一样的事情不应该是睡前由诚挚古朴的老人讲给我们听?绝然不应该是眼前这样明媚的小伙儿。
所以什么白域千河,跟我有关吗?还是说我本来也只当娱乐新闻那样听完后一笑了之?究竟是什么玩意?林尉的舅舅又是哪位?凭什么引人入渊的事就一定不会是黑域作祟?
人的确容易先入为主,可我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所以我到底要不要相信?
“你舅舅是谁?”想的太多,最后只问出这句,觉得还是从相对熟悉的人和事入手更稳妥一些,不至于因为太陌生无从下嘴。
“黑域掌人。”林尉满脸崇拜,紧接着又说道:“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你觉得我现在有兴趣听你讲故事?”这件事还不明了,只说了开头就想用其他事糊弄我?虽然我的思绪越来越模糊,因为与我的生死攸关,所以极度的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故事不只是故事,你会想听的。我会以第一人称代述,不要对号入座。”林尉自顾讲起,我没有阻止。
“还是在我小时候,那会儿我太姥姥还活着,身体康健,思维单纯。老一辈人用无知和简单的思考问题方式养大我姥姥和姥姥的兄弟姐妹,一家人算是其乐融融。但是他们生活在民国混乱年代,民不聊生,食不果腹,于是家里年纪稍大一点的孩子便跟着太姥爷出去打杂工挣钱养家。
一天入夜后,太姥爷和姥姥的大哥二哥并未按时回家,太姥姥留了米糠饭热在锅里,裹着小脚在房里的泥地上走来走去,饭热了一遍又一遍,米糠饭几乎成了粥。
煤油灯里的油也加了几次,实在心疼。天黑的可怕,太姥有心出村找,可村子离县城太远,而且周遭再没有其他住户,还不会说话的小女儿只能叫我姥姥看着,可姥姥也不过六七岁。
家里穷,院子连围栏都没有,春风呼呼的吹着。为了省点柴火,热过几次饭后不舍得再多烧一根,远处不知什么动物凄惨的吼叫,太姥打开门探出头往外看看,又迅速受惊般关上门。
农村的老太太闲时爱讲些妖魔鬼怪的事,太姥听过后都记在心里,现在家里虽然还有两个孩子陪着,但都是女娃,阳气太弱,所以干脆将家中唯一的煤油灯放在火炕靠墙的窗台上,自己也上了炕跟俩女娃裹在被子里。
足足又过了两个小时太姥爷他们还是没回来,家里煤油剩的不多,心急如焚,不得不起身透过玻璃向外看去,忽的只听太姥惊叫一声,吓醒刚睡着的姥姥和姥姥的妹妹。看见太姥惊吓过度的样子,姐俩便尖声哭起来。
那时我太姥也不过四十出头,三人抱成一团大喊大叫。我姥顺着太姥的目光看过去,窗外居然有一个披头散发脸色蜡黄骨瘦如柴的女人面目狰狞的盯着她们。至于姥姥的妹妹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跟着妈妈和姐姐放声哭嚎,涕泪交加。
太姥早就吓得没了力气,低着头抱着俩闺女等待死神的宣判。时间像生锈了一样停滞不前,整个空间也同湖水结冰那样凝固,脑中一片空白,连呼吸也忘记,怀中的孩子啜泣颤抖,太姥觉得应该是生命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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