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一脸惊愕,“恩师您难道忘了常远道那厮方才怎么对我的吗?我现在去他的房间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没你想的那般糟。”闻瑕迩道:“常远道再恶劣他也是仙道大名鼎鼎的仙君,品性还是过得去的,不会将你怎样。”
迟圩回忆起自从他被常远道带下禹泽山后一路上他所遭受的种种,欲哭无泪的辩驳,“他不是仙君,他就是个长得像仙君的洪水猛兽……我要是再落到他手上,我肯定会被他玩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眼含希冀的看着闻瑕迩,“恩师我还是不是您最得意的首席大弟子了?您舍得把我往虎狼堆里推吗?”
闻瑕迩叹息一声,“你知晓我对你师娘一片情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大约已过了二十四个秋了,再不见他我就撑不到今年的秋日了。”他拍着迟圩的肩膀起身,安抚道:“我就住在常远道隔壁,你要是实在顶不住了就嗷一声,我听到立刻就来救你。”
迟圩吸了吸鼻子,沉默半晌,“……当真?”
闻瑕迩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迟圩心中仍旧惴惴,闻瑕迩一把将人从坐上拉起径直往二楼走去,待到了常远道房间门口方才停下来。
迟圩身形僵直,心如擂鼓,迟迟不敢推门而入。
闻瑕迩顺势将房门推开,里头传来常远道懒洋洋的询问,“谁?”
迟圩听见这声“谁”后,浑身下意识的颤了一颤。闻瑕迩见迟圩半晌都没有进房的迹象,道:“去吧。”
迟圩僵硬点头,脸上已是一副舍生取义的神情,拔高几分声量,“……我。”
房中沉寂一会儿后,突然响起常远道的调笑之声,“迟圩进来啊,守在我屋门口干什么?我不缺看门的童子。”
迟圩深吸一口气,临行前最后看了一眼他的恩师,迈着僵硬的步子进到了常远道房中。
常远道斜倚在一方榻上,身上外衫懒散的搭在肩头,欲落不落。他触手可及之处放着一壶酒,手中握着空盏,因着他指节轻动,五指上戴着的形色各异的玉扳指与盏身相碰,发出轻微摩挲之声。
他眸含笑意的看向迟圩,拿着空盏的手朝对方轻轻一抬,“傻站在那儿做什么,过来替我斟酒。”
迟圩闻声感觉自己脚下仿佛生了根,口中应答,可那步子却怎么也跨不出半寸。
常远道呵声,“想来是如今闻旸来了,只有他才能驱使得了你了。”
迟圩干笑,心中又将常远道骂了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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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圩,一个为偶像英勇就义的迷弟。
第117章冲刷
迟圩走到常远道面前,拿起酒壶替常远道斟满,“不过一杯酒,哪里谈得上驱使不驱使。”
常远道:“这样说来,你是心甘情愿为我斟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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