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找我啊?”他问。
木子君一时语塞,讪讪灭了手机屏。这是一个比先前那些相处的瞬间都要微妙的时刻,是她短暂的18年人生里未曾经历的时刻。他从茫茫人海里走出来,走到她面前,坐在她身边,就像他也曾从夜色里走出来,从赌场里走出来。
年轻真好啊,可以为一个念头翻山越岭,来到喜欢的人面前。
“你……”她终于回过神,“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青旅……”
“问的撒莎。”
她木木应了一声,又把视线移回咖啡杯。从墨尔本到悉尼,加上来青旅的时间,她猜测他坐的是最早的那趟航班,赶飞机的话五点就得起,而且之前为了那个比赛都通宵好几天了……
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手抓了一下咖啡杯又碰了刚吃完的三明治盘子。正想问他要不要吃东西,却听俞邈焦急的声音从前台传过来——
“哎你少理那搭讪的,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到处撩人,你办不办入住啊别骚扰我们客人!”
木子君&宋维蒲:……
误会,都是误会。
俞邈请他俩在市集上吃饭时,第三遍表达了对自己早上在青旅驱赶宋维蒲的歉意。
悉尼的市集文化比墨尔本更加繁荣,每到周末,一些平日空荡的场所便会长满各式商品。不少人都是开车前来,后备箱一开,便是卖酒卖食物卖手工艺品的摊位。
俞邈和朋友的摊位卖的是中东肉串,摊位前摆了几排座椅,俞邈给他们留了张桌子,对宋维蒲诚恳表示——
吃,随便吃,都算她账上,隔壁泰式奶茶的摊位也是她的人,都她请。
“你倒是去哪都能交到朋友。”宋维蒲接过奶茶对木子君说。
“啊,不难,”木子君的语气十分诚恳,“你多管闲事,你也行。”
宋维蒲:……
他是来悉尼干什么的?
两个人坐定,木子君又问了几句比赛的事,确认宋维蒲此行了无牵挂后,便把俞邈早上说的事转述给了他。出乎意料,她之前提叶汝秋宋维蒲毫无反应,但听见“祝双双”这个名字的时候,神色却显出一丝困惑。
“怎么了?”木子君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异常。且以她对宋维蒲的了解,这个人很多时候说话都需要被追问。
“我在想,”宋维蒲按了下太阳穴,“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有照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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