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跳了?”神木芽衣飘到窗户旁,眼里是话里满是诧异。
“你不是看到了嘛。”胡一桶甩甩尾巴,将自己盘成猫饼。它已经很习惯小桥悠做事风格了,主打就是一个效率,毫不拖泥带水。
可神木芽衣还没习惯,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刚刚小桥悠一挂断电话,也没和他们交待什么,直接一脚踩到底了窗沿上,然后用力一蹬,纵身一跃,人就消失不见了。
“她不会有事吧?”神木芽衣将半个身体探出窗外,想确认小桥悠的安全状况。
可是她什么也没看见。心一慌,她赶忙呼叫胡一桶,“人不见了!”
“她进屋了。”胡一桶对她的一惊一乍很是无奈,“她不会有事的。”
对啊,要是真跳出事故,身体肯定还在。神木芽衣拍拍自己飞快跳动的小心脏,由衷感慨:“她好厉害啊!”
“是还可以吧。”胡一桶半眯着眼说道。
“我夸她又不是夸你。”一只猫倒是替主人谦虚上了。
胡一桶操劳了一天有点困,也没反驳解释,只是说道:“在小桥悠叫你之前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别下楼了。我困了,先睡一会儿。”
“我肯定好好待这,哪也不去。”神木芽衣比了个‘oK’的手势。
因为她的缘故,切原赤也都差点被吓死了,她哪里还敢到处乱跑啊,要是再出什么事故,她可就是个罪人了。
不过……
神木芽衣看向窝在沙发中闭眼沉睡的胡一桶,陷入深思:这对主仆不仅能够看到她,还能帮她显形,小桥悠的身手也不似凡人,从三楼跳下去也和没事人一样,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神社的巫女吗?
就在神木芽衣暗自猜测小桥悠的身份时,切原赤也已经巴拉巴拉开始讲述自己这晚的奇异经历。
听完整个故事之后,小桥悠也陷入了深思,她斟酌着作出总结:“所以你做了个噩梦?”
“是很真实的噩梦。”切原赤也强调。看她不以为意的样子,他又接着补充:“无比真实,我甚至记得那条烤鱼的味道,十分鲜美,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烤鱼!”
他是坚定的烤肉派,对烤鱼向来不以为然,这么推崇看来的确是美味非凡了。
小桥悠嘴角含笑,中肯地评价:“有烤鱼的噩梦,看来不错。”
“关键不在烤鱼!”切原赤也急了,小桥悠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呢,“我很少做噩梦的,而且那女生的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见过!”一个人怎么可能梦见未知的事物呢?
“你梦见一个女生还敢和我说?切原赤也,你胆子不小啊!”小桥悠故意将话题带偏。
“不是,不是。”切原赤也挠挠头,“算了,我和你直说了吧,我怀疑······”切原赤也挨近他,警惕地扫了四周一圈,然后凑到她耳畔,低声说道:“我怀疑这屋子有不干净的东西。”
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小桥悠有点心痒想逗逗他,但一想到这家伙都已经懂事到自己就把整件事给圆回来了,她又按捺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餐桌上的烤鱼残渣还在呢,他贴心至此,她必须要有所表现。
想了想,小桥悠故作柔弱地扑进他怀里,“赤也,人家好害怕啊!”
切原赤也身体一僵,虽然他的确期待幻想过这个画面,但他隐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切原赤也一边拥着她,一边从一旁的网球包里拿出网球拍。
“你拿球拍做什么?”小桥悠松开环住他的双手,不解地问道。难道想用网球打鬼?
“保护你。”握着网球拍的切原赤也勇气倍增。
小桥悠:“······”虽然我猜对了,但我还是不理解。
切原赤也没能察觉到自家女友的无语,他又从裤兜里一颗网球,然后起身,“你跟我来。”
“你去哪里?”小桥悠跟上他的脚步。
“嘘——”切原赤也回头,“我刚刚听到楼上有动静。”
小桥悠在告知他真相和继续欺瞒他之间犹豫不决,他这样她的良心真的有点不安呐。
明明拿着如此简陋的武器,却还走在她的前面,明明腿都抖了,还挺着上半身故作勇敢。
“是胡一桶,它在楼上。”小桥悠拉住切原赤也。“你别怕,如果真的有鬼怪的话,那我去世的父母一定会保护我的。”
“你不能这样想,没准叔叔阿姨去天堂了呢,人世间的事还得我们自己解决。何况,我不怕!”切原赤也挺直胸膛,力图说服她。
小桥悠被他那句‘我们自己解决’震撼到,也懒得戳穿他,“我明天去神社参拜一下。”
“那今晚呢?”今晚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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