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温幼宜托苏老爷买通了看守牢狱的官差,他们准备到大牢里面会一会春菊口中的采花贼。
“不好了,不好了。”阿川本应该去调查梁平的作案嫌疑,可他却跑到大牢门口,拦住赵钰和温幼宜的动作。
赵钰:“慌张什么?何事?”
阿川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看到赵钰的态度,心想这才是他们世子应该有的样子,这两天赵钰对温幼宜的态度让阿川觉得赵钰仿佛哪个鬼上身了。
“苏家小姐已经找到了。”阿川站定,“不过,发现苏家小姐的时候,人已经…”
人已经死透了。
不顾牢狱当中的采花贼,赵钰和温幼宜跟着阿川重返苏宅。
“女儿啊,我的女儿啊!”
还未进门,温幼宜已经听见苏老爷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温幼宜改变对苏雅的称呼,从苏小姐变成尸体。
阿川:“尸体就是在你们走后,苏宅的门口发现的。”
“尸体是被一席竹席包裹,还散发一股迷人的香气,是苏府负责打扫院落的秦阿伯发现的。”
苏老爷给苏雅置办了灵堂,苏雅的身体被放在一口上好的黄花梨棺材当中,周围的丫鬟家丁跪成一排,送苏雅最后一程。
苏老爷的余光瞥见走进门的赵钰和温幼宜等人,他的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你们不是说要帮我找到我的女儿嘛?为何我的女儿会变成这样。”苏老爷的身形踉踉跄跄,可又带着些坚定。
阿川护在赵钰身前,苏老爷腿脚不好,只能退而求其次拽住阿川的衣领,好似他越用力,他的女儿就可以回来,这一切厄运都不会发生。
“你冷静一点。”阿川见他是个老者,又白发人送黑发人承受丧女之痛,不与他一般计较,没有立即推开苏老爷。
“我的女儿回不来了!”苏老爷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你们这些骗子,大骗子!”
“苏老爷,你冷静一点。木已成舟,您要节哀啊!”温幼宜上前。
她很能同情苏老爷现在的心情,可今日就算他把阿川的衣服撕破,也无法改变苏雅已死的事实。
“滚吧。都给我滚吧。”苏老爷松开阿川的衣领,背过身,身形佝偻,眼神失去光彩,跛着脚走回苏雅棺材前的蒲团。
“斯人已逝,苏老爷,人要往前看。”温幼宜上前安慰,还不忘给苏雅鞠了个躬,“您也不必太过伤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找到伤害苏小姐的凶手。”
听到温幼宜的话,苏老爷的眼中似有亮光。
“你说得对!我要给我家阿雅报仇,我要找到那个害她至此的凶手。”
“感谢苏老爷这两日的招待,承蒙不弃,我愿帮苏老爷找到害死苏小姐的凶手,以慰亡灵。”温幼宜实在同情苏老爷的遭遇,失去唯一的爱女,怕是余生无甚欢愉了,她还是想帮他一把。
阿川看着口出“狂言”的温幼宜,回头看了看赵钰,一副你不管管的样子吗?!
“愿帮老人家解忧。”赵钰躬身,给逝者行礼。
阿川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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