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当作义务劳动了,反正现在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对付一顿早饭的时间还是有的,我心里想的都美美的,一进厨房,我光傻眼就傻了三秒钟。
“南!宫!荨!”我咬牙切齿的在厨房里大叫着外面一直在偷笑的小人儿,抑制了半天才抑制住不把他给打一顿的冲动。
等到回声渐消,罪魁祸首这才慢悠悠的挪进了厨房,由于我还在暴走的边缘,他硬是离我一米远故作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以为我会心软?
“你是多久没有打扫厨房了?你告诉我?”我拎起一个充满油腻的陶瓷锅在他眼前晃了晃,晃得他立刻捂住了口鼻,眉头皱的不行不行的。
“你还知道恶心啊?其实你只是长相比较干净一点吧?”我又拎了一个碗在他面前晃晃,满意的看到他死命的捂着鼻子往旁边躲开一脸崩溃的样子,“生活简直糟糕到不能自理。”
在我的恐吓之下,白美人拖着带病的身子,一边儿喊这里痛那里痛一边儿手上刷起了碗,没干过家务的男人真是让人无法放心。
“喂,洗洁精别加那么多!”
“好的。”
“哎!我说这个盘子还要再用清水冲一遍的!你平时难道都只洗一次的吗!”
“好的。”
“啊啊啊!为什么洁厕灵会跟洗洁精放在一起啊!你刚才用的是哪一瓶?”
“我…忘了。”
“…”
厨房大作战还在进行中,并且已经发展为白热化。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用白美人家仅剩的一个番茄一个鸡蛋还有一小桶龙须面,给他做了一碗番茄鸡蛋面,真是无比佩服自己的机智,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还能化腐朽为神奇。端上这碗热腾腾的面,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都深秋了,还能折腾出一身汗来,估计也只能是在白美人家才能做到。
“快吃吧,”我把面往白美人跟前推了推,“来尝尝你那混着不知是洗洁精还是洁厕灵的碗里的面吧。”
白美人喉结上下动了动瞧了一眼眼前的面张了张嘴:“你说的我都不敢动筷子了。”
“那随你吧,爱吃吃,不吃就饿着,”在厨房里面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看了一眼时间,是时候该去上班了。
“不给一个早安吻再走吗?”白美人一手支着脸一手拿筷子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我看你的脑袋还没缓过劲来是吧?”我比划了一个抱拳的姿势,手指掰的啪啪作响,“还想我给你再来一下子?”
“我开个玩笑。”白美人丢掉手里的筷子立马双手举了起来,就跟小偷看到警察叔叔了似的。
“我当真了。”我阴险一笑,吓吓他也好。
“别呀,我现在还是病人呢,你忍心对我下手吗?”白美人可怜巴巴的扯了扯我的衣角,“要是被打成脑震荡了,人家的下半生可都是你的了哦。”
“鬼才要你的下半身!”我的脸倏地涨红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看到我脸上可疑的绯红,白美人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脸上全是忍不住的笑意。
“你笑什么,你个色魔。”看到他笑的都找不到眼睛珠了,我捏了一把他的手背,嗯,手感还不错。
白美人笑着伸回了手,嘴上的笑还是没停着:“快回杂志社吧,不是快到点了吗?”
“哦对,都差点忘了。”光和白美人耍贫嘴了,再不去杂志社的打卡机估计都快停了,“没工夫和你说了,面自己乘热吃,我上班去了。”
得抓紧时间,来个百米冲刺,出门打个的士应该还能赶得上。
“下班以后,你会来看我吗?”我正在玄关手忙脚乱的穿着鞋的时候,后面就听到白美人小小的声音传过来,那种很小心翼翼的语气让我的动作猛地顿了顿。
每当白美人发出这种声音,都让我觉得心的某一点有那么“噶哒”一声,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感觉,反正就是特别难受。
“会哦,我还会给你带些蔬菜水果。”无法忽视他哪怕一点点的不安定,我想要对这个人好一点,“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嗯。”
一路上我催着司机师傅赶死赶活的在马路上狂奔,终于在最后一分钟打上了卡,真险,简直命悬一线。
虽然这个杂志社的薪水是蛮不错的,但是对待员工迟到这一点却是完全接近于丧心病狂,迟到一次扣除年终奖的百分之四十,如果说我拿二万的话,那得扣多少啊?那可都是辛苦了一年的血汗钱。
“琉…琉汐!”一个还带着颤音的男声嗡嗡的在我身后响着。
吓得我一个哆嗦,一转头发现是跟我一样差点迟到的聂轻,完了,昨晚应该是把他给吓到了。
我决定还是道个歉比较好,昨天就那么没头没脑的把别人给吼走,实在是得给个说法,不然这一冒一冒的火药桶情绪变化不得被别人当成神经病吗?
“那个…昨天啊,”我搓了搓手,脸上有点臊的慌,“我语气可能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啊。”
“昨天。。昨天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聂轻紧了紧身上的公文包,“我也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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