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梯,我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拿着苏曼的车钥匙,还抱着一份文件。
察觉到我打量的目光,她主动笑道:“苏总落了一份文件在车子里,让我下来取的。”
我不由得佩服起这姑娘的观察能力来,怪不得能做到苏曼这个工作狂的专秘呢。和我不一样,我当初那般体贴入微是因为被“苏总”的美色所诱,对不相干的人我向来是眼睛长在头顶上才不多加关注。可眼下这姑娘很明显的,从她上次主动帮苏曼订票的事就能看出来,除了有能力,还相当细心,能够主动体察boss的一切需求并提前做好安排。唉,我心里一酸,人家这才是秘书的专业质素啊。
我满想问她眼睛红肿是怎么回事,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假装没看到和她并排站着,等待电梯走到苏曼所在的楼层。
“即墨小姐。”
“叫我名字就行了。”我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北外笑道:“你是苏总的朋友,我怎么好直呼名字呢。我叫许葭,许诺的许,蒹葭的葭。”
我顿时感叹,好文艺的名字啊,嗯,跟这张脸还真是蛮配的。
仿佛是察觉到了我心中所想,许葭道:“本来我也觉得我这名字够文艺了,不过即墨小姐,见到你之后,我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呵呵。”我只好继续尴尬地笑笑,顺便扯扯脸上的口罩。闷死了!
“你跟苏总认识很久了吧?”见我只是笑笑并不多话,她又抛出了问题。
“为什么这么问?”既然是苏曼信任并重用的专秘,职业操守应该不会差,可对于她忽然的疑问我仍是保持了警惕。
“直觉。”她笑了笑。
“直觉不一定是对的。”我故意道。
“苏总很关心你,我从未见她和谁这样亲近过。”她不置可否地笑笑,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我。
看来我得适当减少来找苏曼共进午餐的次数了……我在心底哀叹。再看看她那眼睛我终于忍不住了,嘴欠地问:“你是做错了什么事被苏总骂哭的吗?”以苏曼平时那凌厉冷艳的风格把秘书训哭还真是有可能,我作为她最亲密的枕边人还偶尔被她训哭呢!
她一怔,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脸去。“不是。”
电梯到了,叮一声响,我跟她一起走了出去。
“我跟苏总做事快两年了,一直以来,苏总都是很严肃,甚至不苟言笑的,只是最近几个月却变化了好多,连我今天犯了那么低级的错误都没有责骂我,还安慰我叫我不要压力太大,甚至,放我两天假让我调整调整。”
本想挥别走人的我忽然被那许葭一番话给怔在了当地,回身看她,她正一脸安静地看着我,那眼底的小感动小温软前浪后浪地扑腾着,看得我一阵心闹,忽然地就醍醐灌顶了:“那个,你有男朋友吗?”
“本来有,现在没了。”我无厘头的问题让许葭也愣住了,但她仍是礼貌地回答了我。“怎么了?”
“哦,没事,我走了啊,谢谢你陪我上来。”我挥挥手就跑了,直奔苏曼办公室而去。肚子里那酸水咕嘟咕嘟地隔着三里地都能闻见酸,苏曼这女人,你说你走冷艳路线就一直走下去罢咧,好好地半路改变风格弄得那被你冷酷惯了的小秘书冷不丁尝到甜头控制不住芳心暗动可怎么好!你是不知道自己魅力无边可别人不瞎呀,这种“冷酷总裁忽然对我温柔”的误会你怎么忍心让它发生!我太忧伤了,我这生着病的人还要为这种事操心像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我一推开门进去;苏曼就惊诧地瞪我一眼:“你也不怕闷着?”
我不吭气;一口气跑到她办公桌后杵在她身前,直勾勾地瞪着她。
苏曼警惕地看着我,大概是被我小小吓了一跳,几秒后;她起身为我摘下了口罩,“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被你吓的。”我委屈地抿抿嘴;待得清楚明白地撞到她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关心与温柔,心里更是一酸。她是不是也会拿这种眼神看别人啊……
“我?吓你?说反了吧。”要不是翻白眼太毁形象;我估计苏曼一定很想这么做。她没好气地松开我回去椅子上坐下,手指屈起轻轻按在太阳穴上。“有事说事;先说好;不准趁着生病耍赖啊。”
我见被她识破了一半,底气也有些不足了,毕竟这种趁病耍赖的事需要一鼓作气,都怪我没有一进门就把醋水泼出来,搞得现在只能半推半就。
低头看到她按太阳穴的动作,身体早已快过了一切思想把手伸了过去轻轻替她按了起来。我这么自觉,那女人也便乐得享受,放松了身体窝进硕大的皮椅里由着我轻轻地按摩着。约莫过了一分钟,她才幽幽地睁开眼,懒洋洋地瞥我一眼。“行啦,无事献殷勤的,说吧,你到底怎么了?”
“什么嘛,人家给你按摩是发自真心的,我又不是你,无利不起早的。”我忍不住顶嘴。话一出口,自己便先怔住了,哎,对哦,我们家女神本质上就是个商人,除了在我这儿老做亏本买卖之外她做什么事儿不是利字当头在商言商啊,所以她跟那北外,哦对了,人家现在有名字了,叫许葭,所以她对那许葭温柔没准就是一种情感投资嘛,毕竟是做到她专秘位置的人,小小的施恩让她念着自己的好,那以后做事自然就更卖力上心,怎么看都是划算的啊。
这边我脑子里已经开始了每次吃闲醋后经典的自我修复功能,那边,苏曼却被我一句“无利不起早”给逗乐了,睨我一眼,慢悠悠地说:“嗯,我就是这样唯利是图的,没时间跟你玩你扮我猜。限你十个字内说出理由。”要不说人御就是欺负人呢,明明我站着她坐着,可人家眼皮子都不抬一边看文件一边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话都比我这扯着嗓子喊一声要震人得多。
“什么、什么理由啊。”我打算装傻到底。
“还剩三个字。”哗啦一声,苏曼换了一张文件看着,头也不抬冷冷开口。
什么!我惊呆了,这是来真的了啊!捂着嘴生怕自己不小心又蹦出什么话来,我特纠结地瞪着面前那优雅地看着文件,间或还喝一口咖啡的某人。
“说不说?”苏曼拨冗抬眼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我顺着她的眼光跟着一看,快午休了!所以这是在警告我再不坦白的话就没饭吃了吗?好吧,就当是为了午餐。我咬咬牙:“我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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