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痕在一旁冷眼旁观时打了一个盹,发现时却已经无法挽回。他追上想去抓起孩子,却因为空中太黑而失去了目标,转身望见血沧澜在山崖边凄厉地惨笑,他忍无可忍地拿起八荒剑,准备送他最后一程。
“他杀了我们的儿子——”
叶痕将剑刺进他身体里的时候才看见,他的手指凄然地指向孩儿掉下的方向,脸确实朝向山间的另一侧。叶痕转头看去,秋小七向前踱了几步,忽然昏倒在地。
叶痕来不及去救她。数十个脚步穿梭的声音从山间传来,他无法再想,只能提起一口气,顺着山崖飞下。
天可怜见,大雨倾盆了一整夜,山崖下已经积了一潭的清水。叶痕飞身下山后,听到水中有挣扎的声音,便立刻游去打捞,正好就是灵儿。
叶痕抱着这个瘦小的孩儿,在水中哈哈大笑,兴奋地倒像是捡回了自己的孩儿。他对仍在哇哇乱哭的灵儿说:“小鬼,我们很有缘,我三岁便会游泳,你两岁半便淹不死。你娘是秋小七,你爹不是血沧澜。那你爹是谁?”
灵儿镇定了下来,望着这个样貌和自己相像的人,挠了挠脑袋:“娘亲说……”
叶痕张大眼睛等着他,灵儿继续:“……娘亲说的我没听。”
叶痕哼哼一声,等到过了几日剑叱阁将血沧澜的尸体收敛,风光大葬后,寻了风平浪静的一天牵着灵儿去寻找秋小七,但她早已经不在剑叱阁。
数日寻她不得,灵儿因为找不到娘亲,吃不下也睡不好,最终扛不住染上了风寒。
叶痕带着他去看郎中,又将他裹着被子哄他睡,这样过了几天还不见好,他只好先带灵儿回蚩灵山去,到了那里有人照顾,他才能再放心去找秋小七。
旅途的劳累加上蚩灵教的寒风,灵儿的病症有所加重。
叶痕仍旧陪着他,直到他的烧退了,不再抱着他的胳膊说“叔叔,好难受”的时候,叶痕给他下了一道命令:“要不你叫我干爹吧?”
叶痕这么说的时候,有些止不住的心酸,“到底你亲爹是谁,咱们将来好好盘问你娘亲。”
灵儿含着泪点点头睡着了。
——
数日后的夜里,叶痕独自在云灵殿的座上小憩。灵儿的病已大好,等到今夜夜深人静,他便打算在教使的眼皮子底下再次开溜。
他势必得将秋小七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带到她儿子面前,再得意地对她说:“你看我将你儿子照顾得这么好,是否能给个干爹当当。”
可这梦都还没做完,便有飕飕冷风从耳边而至。
他没有睁眼,却已经闻到她的味道。那一夜她从云灵殿里蹑手蹑脚地逃走时,他就紧紧闭着双眼,记住了这个味道。他嘴唇微微咧着一条缝,不动声色地笑着说:“秋小七,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他仍旧闭着眼睛,好像怕这个梦醒。他仍闭着眼,笑着向她伸出手,“你过来,靠着我坐,像以前一样。”
“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时令山的那一夜,我们做了什么?”
秋小七的声音就在耳边,但却听得他迷迷糊糊。他呓语着说:“时令山……哪一夜?”
“你说你不记得了吗?”秋小七声音颤抖着,举着剑站在叶痕的身前,剑尖抵在他的衣服上,却始终没有刺下去。
叶痕仍在梦中说:“你快坐过来,让我搂着你,让我慢慢地想。”
“你不记得我将你灌醉,你不记得我褪下你的衣物,你不记得我将我自己交给了你吗?”秋小七的声音太大,终于将他惊醒。
叶痕睁开眼睛望见她的那刻,心口忽然猛地一痛。剑透过衣物发出刺啦撕裂的声响,叶痕低了低头望见银光的闪亮,再抬眼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有如豆的光亮闪烁着低落。
“我本来死不足惜,你恨我毁了你的身子也好,可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儿子……”
这一剑刺得太快,他来不及去喊。殿外的灯火忽然通明,教使听到了异动从外面赶来,望见这一幕的刹那,他们呼喊着他的名号冲过来,数只剑戟在小七的后背穿过又拔出,鲜血如瀑。
小七的身体跌落的那刻,叶痕望着满殿的光亮,忽然回想起夜空的一片萤火……
大结局(一)
三个月如梭而过,我们两个雌雄双煞所向披靡,打得对手落花流水,战到了最后。但其实我并不像孟小宝那么威武,有时我想瞧瞧没有我他行不行,于是我就偷懒在一边看着,果然他所向披靡一个挑俩。自从我发觉有我没我都一样的时候,我心情不好了。
我全无吃力地跟随孟小宝来到了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场。这最后一场并不是跟旁人打,而是我们两人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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