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绚烂的晚霞将整片大地染得通红。
“啵!啵!啵!”
一座宽敞的校场内,朱由校对着远处的木人,一次次的冲锋,刺击,再冲锋,再刺击,每次都准确的刺在木人咽喉心脏等要害处,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凹痕。如此快速而枯燥的训练,他整整练习了一千次才停下,换成长剑。
相比于长枪的简洁,长剑的招数就多了,但也不甚华丽,只是因为动作准确而快速,所以看起来气势十足,杀伤强大。辗转腾挪之间,并无寒光闪烁,却杀机四溢,招招都是奔着人体要害而去。如此招数,他练习了百遍后才停下来。
接过王承恩递过来的白毛巾擦了擦汗后,朱由校才结束今天的训练,回到屋中,浸泡药浴,今天是药浴的最后一次,明天他就要结束现在修习的功法,换成新的。
坐在浴桶中,朱由校一边闭目凝思,嘴上一边说着些队列行进等军事词语,而旁边,刘时敏正操着根粗大的鹅毛奋笔疾书,将他说的话快速的撰抄下来。这样的场景,自朱由校来到这里后,日日可见。
此时已经是万历四十三年,他已经十岁了,按照明朝虚岁的算法,则已经十一了。此时距离他禁足已经有,在这四年中,他足不出户,一步都没有迈出这个简陋的值房。几乎断绝了和外界的交流,要不是王承恩和魏忠贤轮流外出打听消息后回来告知,他连当朝首辅换人了都不知道。
十岁的朱由校,由于锻炼得法,吃的好,还有药浴进补,个头已经有一米五左右,算是半个小大人了。放在外面普通百姓家,这个年纪,这种个头,也是半个壮劳力,能下地干活了。只是朱由校的面容依然看起来异常的年轻幼稚,让人才恍然觉得,这还是个孩子。
钢浇铁铸般的肌肉块,一块块的凸显在他身上,看起来极具力量感。他的力量,没有经过精确的测试,并不知道多少,只是他平常用来练习臂力的石锁都是上百斤的,而且是单手锻炼用的,他用来练习匀称身上肌肉的铅球都是两百斤的,如此力量,出现在一个不过才十岁的孩童身上,说出去都令人不敢相信。
这还是他的青春期没有到来,若是再次发育下,并辅以更贴切的吐纳功法,其未来的实力,不知道有多可怕。戚金和俞咨皋常常惊呼,称他为有明两百年以来的第一将才。能与楚汉项羽、三国吕布相比肩。他们两人联手,已经不是朱由校的对手了。
每每听到这样的称赞,他只是淡然一笑,心中并无骄傲,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少苦,从五岁开始,整整五年不间断的苦练,才学得了现在的一身武功本领。五年的时间,让他得到了两位老将的真传,剩下的只差时间的累积了。
房间中的讲述记录仍然在继续,随着话题的转进,记录渐渐进入尾声,几分钟后,刘时敏提
笔写下了最后一个字。
将纸张整理下,刘时敏开始用馆阁体重新抄写一份。刚才的那份完全是他用草书写的,而且很多地方都是用了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的简写,不重新撰抄一份,根本无人看懂。整篇文本全部是用大白话写成,只要是识字的人,就能看懂。只是能不能领会其中的深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馆阁体必须一笔一划,书写的极慢,不过这是最后的成本,要和之前的编篡在一起成书,是以必须规整。好在这两年来,刘时敏这样的活,早就练就了一副极好的性子,加之这又是最后一部分了,是以他抄写的极有性子,不紧不慢,一笔一划的慢慢写下来。
等所有的都抄完后,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小爷,都抄写完了,您过目下。”刘时敏双手捧着写满字迹的白纸,恭敬的奉上。
不过朱由校却不去接住,而是哗啦一下,从木桶中起身,往旁边走去,刷洗擦干身体,换上衣服。从五岁开始浸泡的药浴,在今天彻底结束。
等全部清洁完毕后,他才接过刘时敏递过来的白纸,过目了一边,确认无误后,他又递了过去:“和以前的装订成册,然后都拿过来。”
“是,小爷。”双手接过白纸后,刘时敏恭敬的退下。
而后,朱由校开始用晚餐。虽然住的地方简陋,但他吃的却一点都不简单,全是虎骨熊掌等大补之物。对于他的吃穿用度,哪怕是被禁足了,万历都不曾少过一分,甚至比以前更加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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