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心中一惊,这孩子方才是见我转身,才故意佯装喝了茶水刚要放下茶碗?
想到此处,忽觉下腹阵阵燥热,这感觉再熟悉不过,多少年前,他也曾被人陷害,饮下催。情茶水,差点便和玉凝。不曾想现在竟又中招,还是被一个黄毛丫头所骗。一时之间,腿脚无力,粗喘不止,伏在桌上,眯眸望着她:“我帮你出气打跑坏人,你怎么恩将仇报?”
碧菡眨眨大眼,说道:“你们方才说的话我都听得明白,你分明是想对我……”忽然凑近他的脸庞,道:“甄醇方才好像在这碗里加了好多药,你是不是好难过,热的不得了?我四爷常常灌凝儿喝这药,然后…嘿嘿…”
易轩一听‘四爷’‘凝儿’几字,心中又是一跳,猛地扼住她的手腕,力道太猛,她身子一踉,险些坐到他的腿上,他急急问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你母亲是谁?快告诉我!”
碧菡腕上吃痛,皱眉道:“你握得我好痛。我不告诉你。放开我。”
易轩思潮翻涌,情念大动,加上催。情药力,更是情绪异于寻常,道:“你父亲名叫凌烨宸,你母亲是薛…玉凝,是吗?”
碧菡直直看着他,心中惊讶,他怎知我父母姓名?答道:“不是。我不是凌四爷的女儿。更不是我母亲的女儿。”猛地挣脱他的手。
她这般答话,是此地无银、欲盖弥彰。易轩低低笑出声响:我道是谁,原来竟是故人之女。怪不得长得像她,神色像他。又拉住碧菡的手,道:“你来,让叔叔仔细看看你。你告诉我,你母亲…她还好么?”
碧菡见他又来握住她的手,口中又惦念她母亲,因此更觉这人表里不一,面上是好的,骨子里却是极坏。抿唇笑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喝了毒茶,…就快翘辫子了。”
易轩心中没有歪念,看到她得意的模样,忽然便想逗她一逗:“有你在,我又怕什么?还恐无法泻火?”
‘泻火’两个字像是当头一棒,碧菡当即小脸烧的通红,可随即想到:好,我就让他好好泻泻火。柔柔道:“易伯伯,我…扶你去榻上躺着,给你泻火啊。”
易轩身子一震,心想:她又有什么鬼主意?。。。不过,我一个大男人,怕她吃了我不成。点头道:“嗯。”
碧菡搀起他手臂,扶他走到床榻边上,喊道:“小心脚下。”突地伸出左脚,朝他绊去。
这一绊虽出其不意,可易轩心中对她留有戒备,道:“那自然要小心。啊,你小心脚下。”依葫芦画瓢朝她脚下绊去。
两人左脚勾右脚,他因药力而气力不在,她劲力虽小,可与他此刻却是不相上下,两人竟谁也没将谁绊倒。
碧菡气恼,道:“要推你胸口!”
易轩一怔,抬手便挡在胸膛。
碧菡两只粉嫩的拳头狠狠推出,垂在他小腹上。易轩吃痛,闷哼一声,说道:“你使诈!”噗通一声向床榻仰去。
碧菡拍手叫好:“不使诈不是好男儿!”话音未落,便‘啊呀’一声,向前爬去,原来,两人腿脚绊在一起,他倒下,也殃及了她,她一并跟着爬了下去,稳稳压在易轩身上,与他四目相对,鼻尖相触。
两人皆是一惊。易轩道:“你…你起来吧。”急忙别开脸颊,这一扭头,脸颊竟碰触到了她柔嫩的唇,他耳边忽然响起甄醇那句‘她肌肤如同婴孩一般娇嫩’,想到此处,情念大动,连连暗骂:我是这世上最最不堪的男人,竟对自己侄女想入非非!我当死。
碧菡看到他脸红羞涩的模样,心中大动,她平日接触的男子可鲜少有人会脸红,凌烨宸、凌傲天从不会脸红,更别提羞涩。她头一回看到男子脸红,更何况这人还是一个大伯,别提心中多稀奇。当即咯咯笑出声响,指尖在他脸上轻轻点着。
易轩本来身上燥热,她指尖微凉触感,他低喃一声:“别。”
他声音沙哑迷人,眸光也是温柔迷离。碧菡心中立刻小鹿乱撞,喊道:“。。你。。你再说一句‘别’,我要听。”她哪里知道易轩的苦楚,只像发现了有趣的玩意儿,在他身上踢腾了起来。丝毫未觉他身体某处被她动弹的发生变化。
易轩额间渗出汗水,拳头紧紧攥住,压抑道:“求你,别。”
碧菡听到这醉人的口气,更是喜欢了起来。可突然想到这人方才有意侵犯她,她得好好惩戒他。伸手突突点住他的穴道。小手从他衣襟翻出一叠银票,万两一张。说道:“我去买下花魁,让她给你泻火。哈哈。”
从榻上蹿下,夺门出去了。不到一盏茶功夫,拉着一名花团锦簇、色彩斑斓的姑娘奔了进来。这五彩斑斓的女子,正是花魁不假。
易轩大惊:我洁身自好一世,难道竟要和一名烟花女子。商量道:“碧菡,你来,叔叔给你说件事。”
碧菡摇头道:“我不听,你说给她听吧。”将花魁推在他身旁:“好花魁,你陪他玩吧。”
花魁娇笑,问道:“玩?玩什么?”
碧菡一愣,心想:我怎知玩什么,我屡次想偷看四爷怎么给凝儿泻火,可是门缝都被四爷堵得结结实实。怎么泻火,我可就不知道啦。嘻嘻笑道:“他的脸会红。你就点他的脸颊吧,你点一下,他会求你一句,‘别’。”说着又是雀跃的笑。
花魁道:“就这样?几十万两银子将我买下…就只是让我点这位爷的脸颊?听他说‘别’?那有什么好听啦?”看去易轩,只见他脸容俊朗,黑眸迷乱,唇瓣微红,花魁春心荡漾,当即道:“好。那…那我点啦!”
花魁伸出手指便要朝易轩点去。易轩眸色一厉,“住手。”花魁骇得身子发颤。再莫敢动弹。
碧菡拍手道:“啊,他不开心了。”忽然想到她方才是不小心趴在了易轩身上,他才脸红羞涩,说道:“花魁姑娘,你做错啦!”走去将花魁推在易轩身上,道:“这样,他才会脸红。”
说着看看天色,喃喃道:“叶儿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怎么回事?我哥哥只顾着娶新娘子,不管妹妹的死活了吗?”长叹一声,丢下屋内两人,出屋离去了。
易轩冷声道:“还不起来?”
花魁忙翻下床榻,跪下地上,道:“爷莫怪,我也是收人钱财…不得已的。方才那小爷只说爷你热。。。让我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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