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后,是一个充满愤怒的指责声。
“让你来祝寿,却躲到这鬼地方,刚才你是不是把赵家的小儿子弄哭了?你真想气死我是吗!”
被打青年冷笑一声,嘲讽道:“那你怎么还没死?”
“你!”中年男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青年上前一步,低头俯视比自己矮的父亲,声线阴冷,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
“那小孩嘴贱,弄哭都是轻的。”
“还有,顺便回去提醒你的宝贝小儿子,再跟外人提我妈,我就让他下半辈子坐轮椅。”
中年男人厉声呵斥:“你个混账东西!萧羽的伤是你做的?那是你亲弟弟!”
青年高大的身影逼近他,方才还一脸愤怒的中年男人,忽然大惊失色,声音发颤。
“凌郁珩!你…你是不是犯病了?快把刀放下!”
凌郁珩执着地问:“谁弟弟?”
“我弟弟行了吧!”中年男人脱口而出。
抵在对方腹上的小刀微微一扬,凌郁珩给对方的手背划了一道口子,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指尖滴在草地上。
“你…你明天跟管家去复诊!”
中年男人捂着伤口,踉跄后退,丢下一句话,板着脸匆忙离去。
凌郁珩看了眼狼狈逃走的父亲,屈膝蹲下,指尖轻抚染上鲜血的草地,低笑一声。
“苏家的刀太钝了,才这么点血。”
他随手扔掉小刀,双手抄兜,迈着悠闲的步伐,哼着小曲儿走了。
直到声音消失,盛千鱼才从暗处走出来。
她望着远处发呆,脸上一片漠然。
脑中闪过方才那只手抚摸鲜血的一幕,眸光闪动,喃喃自语:“真好看。”
***
盛千鱼回到前院的宴会时,看到盛泽礼沉着脸正在训人。
“小鱼找卫生间迷路,你竟然还有闲心喝红酒?”
盛淮之难得没有回嘴,低着头,脸上满是懊悔之色,声音闷闷地说:“下次我陪他一起上厕所,站旁边守着。”
恰好走到他们身后的盛千鱼:……
“没这个必要吧?”
兄弟俩被她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
盛淮之一把将她拽过来,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衣服整洁、脸上没有淤青、发型依旧帅气,确认没有跟人打架,没被欺负,这才放下心来。
下一秒,开始板着脸教育她。
“你刚才是不是故意让我拿酒,然后支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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