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麟肃宽袖一甩道:“你们…全部都给本王出去!”他一声令下,牢卒们迅速动了起来瞬时间退了个一干二净。
“贞魂,看清楚我是谁!”何麟肃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头顶。
“……”
卫小魂抬起头努力的瞪大眼睛,他知道他是谁,却偏偏不想喊他的名字。
“来……叫我的名字。”何麟肃说着,缓缓的蹲了下来。
卫小魂终于看清了那双微扬的眼睛,那里面的满满的强势的霸道让人厌恶。于是他闭上了眼睛,缓缓把头转向一侧。
“为什么不叫!”何麟肃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扭转过去的优美颈线,竟然让他有一种想要捏碎的冲动,那倔强的线条,无声的拒绝,让他的怒火如同喷发的岩浆,滚烫的喷涌而出。
他一把掐住了卫贞魂的脖子,将他挤压在墙上,他朝他怒吼道:“喊我,喊我阿肃,快喊!”
卫小魂饿了两天被他没命的一掐差点就背过气去,他赶紧抬起拷着铁镣的双手握住何麟肃的手腕。“放……滚开……”他扭着头挣扎起来。
何麟肃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叫他“滚开”,然而敢对他说,并且一见面就对他说这句话的偏偏就是卫贞魂,他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得就将手里的人捏死在当场。不过,不……他才不会那么便宜他!
“卫贞魂,你的阿缙不会来了,在这里只有我,和你!”脖子上的手突然扳住了卫小魂的下巴,何麟肃狂风暴雨般欺身上来,撕咬着他的唇将他推倒在了地上。
卫小魂慌了,他毫无章法的扭动起来,杂乱碰撞的锁链沉闷的低吟着,唇齿间流泄的咒骂被堵在了喉咙深处,变成一阵急促的喘息。卫小魂绝望的在心底嘶喊:阿缙,救我!
“唔……卫贞魂!”昏暗中传来何麟肃气急败坏的低吼。一丝血腥当然气味在空气中隐隐散开,他伸手朝颈侧一抹,温热的液体立即沿着掌心向下滑落。他怒不可遏的抬起手掌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在自己颈部周围点了两下。
卫小魂将凶器一口含进嘴里,那不大不小的金铍要是被吞下去,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他含着它迅速向后挪去,散开的衣衫更是被拉扯掉了大半,只是他已经顾不上什么衣衫不整的问题了,他只想赶快远离何麟肃,问他一句话。
“何麟肃!你这样做……阿缙,皇上他会放过你吗?难道你就为了一时的□□什么都不顾了吗?”
何麟肃沉默着,他听到了卫小魂的话,只是理智还在被怒火燃烧。昏暗中他的眼睛如野兽一样锐利狂野,他的不甘还没平息反而积聚着,像是要在这短暂的沉默中猛然喷发。万一……是这样的话,那么下一轮的进攻他必定会将猎物拆吞入腹,让它尸骨无存。
卫小魂缩倒了墙角,他拉紧了衣服遮住了裸露肌肤。他突然扬起了下巴,带着点视死如归的意思瞅着何麟肃。“你如果执意要继续的话,我立刻就吞下嘴里的东西。我死了,你也不会好活!”
两个人隔空对望,眼睛里里只余冰冷,仿佛互相之间并不认识,就连目光的交锋也迸发不出一丝灼热。
许久,何麟肃动了,他缓缓站了起来。他的欲望,他的愤怒已经变成了一种阴冷的恶毒聚集在他的眸中。“今日你以死要挟,呵呵……我便真的看透了,为了你……这么个没心肝的人,失去什么都不值得。”
他转过身,缓缓走向牢门,推开门的瞬间他对卫贞魂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跪在我面前,乞求我的怜悯!”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冷冽如玄铁击冰,伴着他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卫小魂一动不动,他紧张的等了很久,直到他确定何麟肃离开了,才微微颤抖着伸出了手掌,把嘴里的金铍吐在了上面。转眼,他看到脚腕处留下的一道血痕,他心头泣血的想,幸亏有唐缙的宝贝绑在脚腕上,要不然今天他一定劫数难逃啊。他握紧了掌心里的金铍,将双拳贴在心口,他觉得唐缙一定会来救他的,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如此笃定。
……
深夜,唐缙密召东军元帅萧定峰,萧天烈,千里迢迢赶来大都的北军元帅程放,唐缙的弟弟安恭王唐隶等重臣,还有唯一一个跪在阶下的将军府侍卫总领朗毅。
在皇上圣意昭彰之下,卫贞魂叛国这件事一致被定为冤假错案,只要皇上认为卫将军没有叛国,那么他们这些忠臣肯定要同样认为,不光如此,他们还得积极的想办法推翻叛国罪证。于是,唐缙把手中现有的物证,人证同几位大臣串通一气,只等着明日在金殿之上为卫贞魂平反昭雪。
事实上,他们联合起来要对付的人只有一个——涧西侯何麟肃,麻烦的是他身后有太后撑腰。卫贞魂叛国与否根本就是皇帝一方和太后一方的较量,只不过,皇上孝义当先只能中立,这□□脸的戏自然就要依靠他的这些个勾股之臣来唱,不但要唱而且还要唱的漂亮。
从宫里出来,朗毅随着萧天烈去天牢,待到三更,他们就可以把卫贞魂提出来押到金殿面圣了。两人的脚程都有些快,因为他们的心都一样的急迫。
“喂,你欠我的比试?”朗毅追上萧天烈问道。
“好好!等小魂出来,本将军带着两坛好酒到将军府找你比试!”
“哼,这还差不多。”朗毅微微一笑。
第31章 平反昭雪
二人带着一队官兵来到了天牢。萧天烈出示了令牌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朗毅也不落人后紧随其上。
牢头引着他们来到的关押卫贞魂的牢室,萧天烈忍着刺鼻的异味走了进去。这时,缩在墙角的卫小魂抬起头来。
“大哥!”卫小魂欣喜的瞪大了眼睛,他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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