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记。
大概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吧。被此人紧紧抱住的时刻,朱雀这样想着。他轻喘了一下,从那吻中脱离出来。奈何萤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前追过来。两个人倒在一边,朱雀被压丨着,实实在在地被掠夺了一番。萤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把人给扶起来。
“你这几天……实在太缠人了……”朱雀一边整理自己乱掉的衣襟,一边叹气责备。萤的气息还是有些不稳,只暗恨此时不在晚上。他扫了一眼朱雀,不以为然道:“莫非你不想?”
朱雀气梗,心想还好此人当还有些分寸,做不出那等白日宣丨淫的浪丨荡举动。然而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说:“……以后还是要注意些场合的。”
言下之意若非白日,二人独处便任为所欲为了?萤看了犹自整着腰带的朱雀一眼,想是已经理解到了恋人的意思。
“今年的生辰打算如何过?”
“对了,县召的拟定名单已经下来了。”
他们同时说话,可说出的内容却是完全不相同。其中重点更是大相径庭,萤宫殿下面无表情,朱雀陛下忍不住发笑,“不过是生辰罢了,年年皆是如此,不必太过理会。”
帅宫眉头一皱,面露不赞同之意,刚想说话就听朱雀继续说道:“我并无何等的本领能寻得睿山那样的好去处。说起这御京城,我怕还不如东市小儿熟悉。所以,这生辰形式我并不在意。重要的是你能在身边已是大善。”
萤脸色稍霁,又有些心疼。上前一步,环住朱雀的腰肢,柔声道:“我不过是不想让你如此无趣罢了。”
“已近而立,早已不是那毛头小子,此事上自然看淡一些。当是年年岁岁人相似,不,是人同在便最够了。”
只是这困于一角,这种如若祈求般的愿望总让人心生哀伤。凭帅宫的心思,最不喜便是束手无策的样子。心中一个冲动,嘴里露出话来,“那不如早早的……”
“早早的什么?”朱雀的眼中带着洞悉神色觑向脸色有些尴尬的帅宫,“不如早早的把传位给泉,摆脱这凡物,早些轻松为好?”
萤脸上皆是愕然,讶然道:“你怎么知道?!”
“你这般尽心力的教导泉,一言一行皆是人君标准。我又怎么会不知呢?”要真算起来,帅宫也是在朱雀的教导下长大成人的。不管是从默契还是对彼此的了解上,朱雀自然察觉到了帅宫的意图。“而且,我总以朝中时事为例说与泉听,此为何故,莫非你不知?”
萤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说:“我还以为是因为你总这般负责耐心,不愿随意敷衍的缘故。”
“此为一吧,但这里也的确藏了我的私心。”并非所有人都能让我那么单纯的不求回报,一味付出的,朱雀心道。“但是现在还太早了。泉虽然聪慧,但还撑不起现在的朝堂。若真想了无牵挂,还需等好些时候呢。且当是为了……为了你我的将来,好好为他筹谋吧。”
说着,朱雀陛下朝帅宫殿下丢去一份奏章,上面誉录了官职人员——正是县召的安排。帅宫扬手接过,想到东宫殿下的身世以及背后牵连,果真如朱雀陛下现在所言还是为时过早。心念急转之间,已然是明白了朱雀的想法,打开那份名录仔细看起来。
看着帅宫殿下因为思考而复有皱起的浓眉,朱雀心中微叹。他走过去,抬手细细摩挲着正牢牢捏着奏章一角的手指背。“你我二人相伴着长大,我是你兄长,亦是你半个老师,而现在又是……又是你最亲密的人。你的想法我虽不全解,也尚能知晓一部分。所以,不要一个人煎熬着。”
听到这话,萤宫今日心中那密密阴云总算是散去一角,露出些许晴意来。他把人来进怀里,轻笑道:“幸而你现在不是我的兄长也不是我的老师,否则我又如何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我的喜悦之情呢?”
第86章 小恙
世间最美妙不过是心意相通而已。良夜间一番剖白,使得二人之间的关系更为默契。若是之前的萤宫在些许事情上还有些犹疑,此时竟也没有了这样的顾虑。
正是有了这样的打算,便也不做嘴上空谈,二人教导起东宫来愈发尽心尽责。只是偶尔会得到泉殿下的几句抱怨,得不到松懈的机会。
而在平日相处之中,朱雀与萤的契合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多是一个眼神都不必,就已尽会对方的意思。这样的相处让二人都觉身心舒畅,体会到情意交融时的美妙之感。
偶尔私下温存,帅宫的诉求总是热烈而直接。许是因为年长的缘故,朱雀的温柔接纳正与此形成了极好的互补。幸而帅宫并不是那等只知自己快活的不懂事的孩子,事后的温情照顾面面俱到。二人交缠如鸳鸯,方是无比的柔情蜜意。
入了正月,驱鬼迎新总是热闹的。许是这一年都发生了许多好事,便如帅宫这样素是冷清的人,脸上的笑意都十分的明显。
因是新年,人君总是忙碌的,各色仪式祭典不少。也只到了晚间时分,二人才能独处。只不过此时,两人都已疲累至极,靠在一起也不过是说说话。
这日晚间,又下了场雪子。簌簌砸在屋顶上,敲出一阵连绵的细碎声音。帅宫从梦中醒来,方见周遭烛火未歇。
朱雀拥被而眠,正是香甜的时候。融融烛光中,此柔和眉目当真叫人爱不过来。萤心中一片柔情,因是那些烦乱之事似乎往着一个好兆头去了。想他数年所求,如今也有了许多圆满。此时心上人在怀,可还有其他遗憾?想来是再无了吧。
萤低下头温柔蹭了蹭朱雀的额角,将人朝自己的方向搂近了一些。互相依偎着又再次香甜地睡了过去。
且说,帅宫殿下早已在清凉殿定居下来,二人相处如何亲昵,旁人倒真没有察觉不成?且说朝中臣子素知二人关系甚好,有些人心中有疑问。宫中动向亦是着人查探,不免看出些许痕迹来。只不过帅宫谨慎,做事十分有分寸计较。清凉殿与承香殿两处早已被他换上了心腹之人,便是有些风言风语但也没人能拿到确凿的依凭罢了。
又或者兄弟相恋这样的事情过于惊骇,有人摸到零碎的猜测,但也不敢相信这样的判断。深宫漫漫,许多人寂寥度日,自身倒无可消遣之事。兼之陛下与萤宫都是面貌出色的人物,许多人倒十分乐意见到二人相处。特别是那种亲和的氛围,仿佛连自己都可以幸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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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到了开春,天气刚刚晴暖,正是要人换上美丽春衫的时候。上天就开起了小玩笑,在几天里又迅速冷了下去。宫侍们都在抱怨着,不甘不愿地将新衣服都收了回去。朝堂上,一些老旧的事情也是这般反反复复的吵着。朱雀立场坚定,也不大理会。
不过,他们很快也就没有这样的心思再争闹下去。一则是县召令已下,一些局面又发生了许多改变。二则,乃是因为朱雀院那边传来消息,桐壶院受风染病。虽是小恙,但已让人卧床了。
众人瞬间没了争闹的心思,都在打探这所谓小恙到底是到了何种程度。这事传来,反应最快的竟然是弘徽殿女御,她用了最快的速度就赶到朱雀院。
就在众人以为此举另有深意,不过是为了第一时间控制桐壶院身边的人事。中宫在兄长的护送下也随后赶来,其人才发现弘徽殿女御只是真的前来照顾罢了。虽然对着中宫她依旧不假辞色,丝毫不给何等好脸色看,倒也不曾禁止他人前去探望。
弘徽殿与中宫便在朱雀院安顿下来,随时侍奉在桐壶院左右。太医轮流诊断,终给出了结论。说是因为春凉之时,游宴太晚着了风寒。又是冷热不明的时节,所以一下就病倒了。听着不是沉疴旧发,虽有些凶险倒也不是很严重,朱雀心中稍安。吩咐太医时刻尽心,还有两位女御的康健也要时刻关注才好。
此番中宫行程急切,也或许是为了幼子的康健考虑并未带上东宫殿下。然而,如此疼爱自己的父亲病倒,自己不能随时侍立在一旁,这叫东宫心中万分焦躁。只求着皇兄陛下让自己也快快去了朱雀院那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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