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听得最是感同身受,毕竟这故事里的几人,除了张朝杨,其他几个他都很熟悉。
“难怪我爷爷平日老针对那个姓郑的。”
“有仇不报是孙子!”全胜利挥拳:“他一辈子没法往上走,他儿子也一样……”
说着说着,全胜利的头缓缓垂下,最终靠到了张朝杨肩头。
曲仲叹着气起身,和卢俊两人把人背回了卧室。
全胜利给曲仲的第一印象是鲁直,又鲁莽又不会说话,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心软正直的人。
如果不是几个孩子的步步相逼,他恐怕会把这件事带进坟墓。
全胜利离开,张朝杨和张朝红姐妹都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事,一时间有些相对无言。
曲仲再次回到客厅时,张朝杨竟意外地招手让曲仲过去。
“您是征询我的意见?”曲仲诧异。
张朝杨点点头,整个人都有些颓丧:“老全不忍心说出事实,我又不想他受委屈。”
曲仲看看她还架在凳子上的腿,其实是更倾向于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让几姐弟选择。
按照现在事情的发展,估计这些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但考虑到全胜利心里最后余留下的亲情,曲仲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如果他们不来叨扰,那就让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那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们呢?”张朝杨忙问。
“那就别给他们留下还能跳的余地……”曲仲眸光中冷意一闪而过。
全家的几个儿子,除了全正明,剩下的或多或少都靠着全胜利留下的人脉生存发展。
这件丑事一旦爆出,全胜利丢的是面子。
其他几人丢的可是自己的前程和钱。
至于他们要怎么选择……那就要看几人心底里留下的情分还有多少。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张朝杨也无奈叹气。
大雨中的夜晚来得特别早,几人聊天间,外面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曲仲回到自己房间后,开始给远在同州的林
枫打电话。
这几天的大雨暴露出了山谷里的诸多问题,曲仲打算重新翻修下排水的河渠,还要在靠近一号山头的空地上挖一个虾塘。
马上就要到一月份,霜降一结束,就到了可以育秧苗的时间。
山谷里的规划没有安排粮食,曲仲想去村长家问问其他村民家没种的地有没有出租的。
还有半年前就提过的后山谷那两座深山的租赁问题,听段卫国说最近已经得到了批文,也要去县城里办理。
然后还有被毁的那几亩地,估计出产已经全被被毁,雨停后还要重新种植。
加之还有马上要大量成熟的猕猴桃和橙子,曲仲光是在纸上写下要做的事就有大半页。
最后,他还得回一趟以前工作的村子去办离职手续。
这么一算,年前他是没有空闲时间了。
十二月二十七号,雨停。
太阳终于久违地出现在了同州的上空,曲仲三人穿着雨靴巡视了一遍山谷里的情况,发现比前几天曲仲来看的还要糟糕。
就连地势较高的区域,也有两个种葡萄的棚进了水,还好当时种植株时种植基土层曲仲抬高了几公分,才没有让根全泡在泥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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