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说得有些重了,魏父站起身来,“肖玉珍,没有亲眼所见,就这样恶意分析揣度别人,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魏父没有说的事,魏新那一身的毛病,怕不都是跟着肖玉珍这个亲妈有样学样学来的。gougouks
听了魏父的话,肖玉珍也来了火气,她这怎么能叫恶意揣度,怎么着,别人看见了还不行,非得她亲眼看见是吧,那也就是说林蚕蚕真干了不该干的事,只要没人看见,就当能没有发生过?
“你要是这个态度说话,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当时咱们谈好的也作废,你不管儿子,我来管。”肖玉珍站起来,同魏父怒目相对。
魏父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肖玉珍被魏父看得,脸上表情越来越不好。
“肖玉珍,你以前从来没有管过魏敢,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魏父脸色平缓下来,“五八年咱们在基地安顿下来时,我提过接魏敢过去,你不同意,六六年咱们在三零二六条件都成熟的时候,我也提过接魏敢过来,你再度拒绝。”
肖玉珍沉默良久,“在基地的时候我们那么忙,哪里有时间照顾孩子,后来,后来我突然怀孕了,我没有精力……”
这反驳在魏父这里没有任何说服力,因为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情况。
基地不少科研人员都内部消化组成了家庭,在基地出生的孩子不一样平安长大,工作再忙,总有回家歇歇看看孩子的机会。
何况作为高级科研人员,当时基地给他们配备了保姆。
只是肖玉珍太过好强,一心证明自己,不愿意把心放在孩子身上罢了。
在厂里的时候,肖玉珍固然是高龄产妇,怀魏新怀得很艰难,但当时魏父也是第一时间找了人照顾她,而且魏敢当时已经快满九岁,已经很懂事了。
如果接了魏敢到身边了,两个儿子从小一起长大,兄弟俩的感情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
以前魏父想不明白,肖玉珍为什么拼着生命危险也要生下魏新,但最近他琢磨明白了。
肖玉珍不过是想养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孩子而已,因为魏敢从小长在爷爷奶奶身边,跟他们并不亲近。
这更像是跟魏奶奶的一种对抗,而非全然疼爱肚子里的孩子。
”魏俭国,我不想跟你谈从前的事,林蚕蚕到底给你们父子下了什么迷药,一个个被她迷得五迷三道!”肖玉珍冷脸道。
魏父本来平静下来的心绪,瞬间又被肖玉珍激起怒气。
“没想到肖工是这样想我的。”在魏父发怒前,林蚕蚕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脸冷漠眼里冒着怒火的魏敢。
看到魏敢,肖玉珍一下子就闭嘴了。
林蚕蚕提着从京市带来回的东西,放到魏父的桌子上,这次出去她没给自己带东西,倒是给几位长辈都捎了些特产。
他们刚从袁代表那边出来,结果到了这里正好听到魏父和肖玉珍在吵架,他们在门外已经听了一会了。
魏敢也是听了魏父的话才知道,在他两岁和九岁的时候,魏父都提过让他跟他们一起生活。
只不过,也仅是知道而已,并没有在魏敢心里激起半点涟漪。
“魏叔叔,这是我从京市给您带了一些特产,您尝尝鲜。”林蚕蚕微笑地给魏父介绍带的这些特色糕点,魏敢就在她身边站着护着。
魏父心里十分高兴,笑眯眯地听着,连连点头一点会好好吃,魏父还特意问了声袁代表有没有,得知袁代表那里也送了,魏父还挺高兴,他就怕老袁来抢他的。
“小小年纪,倒是很会钻营。”肖玉珍本来要走的,但愣是没拔动步子,见他们一派和谐,忍不住出言嘲讽。
魏父脸色一下就变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给长辈送点吃的,也算是钻营?”魏敢看向肖玉珍,“难怪爷爷奶奶从来没有收到过你的孝敬,肖工倒是高风亮节得很!”
肖玉珍没有想到这父子两个会同时替林蚕蚕说话,顿时脸都气白了,“我看你们都是喝了她的迷魂汤,一个个都神智不清了!正好,人都在这里,林蚕蚕你自己说,你跟那个宋南淮不清不楚多久了?”
这话倒是问的有意思,这还用解释吗?直接就给林蚕蚕定了罪。
“请问肖工是站在什么立场冲我发问?”要是肖玉珍心平气和,站在公正的立场好好问,看在她是魏敢母亲的份上,林蚕蚕会说清楚。
但肖玉珍这个态度,真当她是泥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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