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上扫盲班林荷花还是跟着林大伯娘一起去的,公社统一要求的,真正有上进心想学出什么来的是少数。ankanshu
再加上林荷花胆子本来就小,不懂也不敢问,林大伯娘还让她利用教室有灯的时间打毛线,就更学不进去了。
学了半个月,林荷花还没把自己的名字学会,知青老师说了她一句蠢,她面上没什么,可一直记在心底了。
“没关系,笨鸟先飞,慢慢学就行。”林蚕蚕站在书桌边,示意林荷花赶紧收拾,“要我替你动手铺床?”
林荷花忙摆手,咬了咬牙,赶紧动手铺了起来,铺好床把房间收拾一遍,林荷花就有些不知道做什么了,林蚕蚕把事先准备好的生字本和小学一年级课本拿给她。
反正闲着也是没事,那就开始上课吧。
林蚕蚕对林荷花没什么要求,把字认全,会写就行,不像林家妹,林蚕蚕就要求她考上夜校的。
说起考夜校,离考试已经没几天了,林蚕蚕每次回去都看了林家妹的学习情况,考试只要考语政和数学,难度也不算大,林家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夜校有个结业证,到时候拿到以后,林蚕蚕才能给林家妹找个转正机会更大,不用靠体力的工作。
林荷花这里,只要她好好干,很大的几率,会直接留在托儿所里,托儿所常年缺老师,特别不好招人,像林荷这样认真负责的就更不好找了。
魏敢说周末要替林大伯修猪圈,周末一早就领着黄大柱和陈旭东到了陈家,泥土坯是现成的,三个壮小伙再加上林大伯在旁边指挥,两个多小时就把猪圈重新修了一遍,还重新换了草顶。
“中午留下来吃饭,让你们大伯娘给你们烧好吃的。”林大伯喜欢魏敢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这是自己的女婿才好。
上午修完了林大伯家的,下午魏敢就动手修林家的,顺便还把菜园的篱笆重新扎了一遍,等到晚上回厂里,手掌上磨了四个泡出来。
魏敢虽然是男同志,但从小到大还真没干过这样的体力活,手上的茧子还没有林家妹手上的多。
不过这是给林蚕蚕家里干活,他还想让林奶奶对他改观呢,半点也没惜力气。
听到魏敢说手上磨了水泡,林蚕蚕吓了一大跳,掰开他的手心一看,长茧的地方确实都磨出了泡来,好在没有破皮,不需要特殊处理。
“疼不疼?”林蚕蚕周末没回去,在准备生产会战的宣标语和胡英姿的会议稿。
魏敢瞅着林蚕蚕,“疼。”
没破皮,手这样摊着还是不疼的,就是手握住的时候有些胀胀的感觉。
林蚕蚕伸手在水泡上轻轻掐了一把,“现在还疼不疼?”
“不,不疼,不敢疼。”魏敢。
林蚕蚕被魏敢逗笑,轻轻地揉了揉手掌上最大的那个水泡,“你不用这样,我又不会受家里人意见的影响。”
魏敢轻轻摇头,他知道林蚕蚕在家里说一不二,就算林奶奶说什么也没有用,但是他不希望她有一点为难。
“那你家里呢?”比起林奶奶来,最大的为难应该是魏敢家里这边吧。
魏敢握住林蚕蚕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面前,我会努力不让肖玉珍来为难你。”
林蚕蚕挑眉,没有再在这些事情上多做纠缠。
忙完林家的事,魏敢周一才去家属区见了趟魏新,放了寒假,魏新也很少出去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呆着。
因为魏父和肖玉珍的保密工作做得好,现在他的同学已经很少拿他父母离婚的事笑话他了,但魏新自觉看清了那些人的嘴脸,不再愿意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玩。
“他们离婚了。”魏新看着魏敢,目光难得地平静。
魏敢挑了挑眉,这事他还真不知道,袁代表前两年还问他魏俭国这边的情况呢,想来魏俭国和肖玉珍是都瞒着的,“你怎么知道的?”
既然瞒着,那最应该瞒着的人,应该就是魏新才对。
“我翻到了他们的离婚证。”魏敢握笔的手不自觉用力,虽然他劝过肖玉珍离婚,但真看到离婚证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些崩溃。
他有些害怕,是不是因为他说了那样的话,他妈才会跟他爸离婚的,毕竟从一开始,他妈就不乐意离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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