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进入了,老钟看中的那个地下室,十几间房子,初租不过五万元,第二波转租就成了十万元,到了那个四川小老板这里,已经属于第三波转租,价位达到了十五万元,小老板本来想二十万元转给老钟,这几天突然要降价三万元,老钟闻知,竟然犹豫不决了,老赵生怕错失机会,也就悄悄告诉了我。
我跟随老赵钻进了他们那间棚子,老钟坐在床前在拆发电机上的漆包线,见我来了点点头,然后拖过了一个凳子,塞给了我,这又开始忙活他的了。
我没坐,而是站着问他:“机会来了,你为什么犹豫?”
他沉默不语。
老赵探着他,又望望我,无奈地晃着脑袋。
老钟突然停下手的活,问我:“天上能掉馅饼吗?”
我愣住了。老赵也扑棱扑棱眨着眼睛。
老钟停下手里的活落,向我透了底:“如果陈子阳和你老苏不出现,人家降价吗?你们两个都是有身份的,玩笔杆子的,人家怕你们抖出了转包的底细,到时候鸡飞蛋打啊!”
他垂下脑袋摇晃着说:“都不容易啊,何必占人家那点便宜呢。”
这可真是一个好人啊,让我还能说什么呢!就在我无计可施时,手机“吱吱”地响了,一看,是“白面书生”的短信:“别爽约噢,我已在‘老故事’定了座位。六点。不见不散。”
我想抓着了救命稻草,赶紧说明理由,跟老钟和老赵告别了。
出了铁栏门,跟郑云彩差点撞了个迎头。她推着三轮车,正往铁门里面走。我们几乎同时发现了对方,她抢先打了招呼,然后红着脸皮儿对我说:“这天不太好,我赶紧回来了。”
我开她的玩笑说:“怎么,住在一块了?”
“哪里呀。”她一听我爱开玩笑,脸色反而不红了。她说:“我回家太远,都是把车子撂在这里。”
未等我继续发言,她又堆砌这笑容对我说:“谢谢你了,给我介绍了这么一个好人。”
我心里美美的。
没有想到的是,迎候在“老故事”的真是一名地地道道的白面书生,他宛如一棵刚剥了皮的嫩葱,洁白的面孔,洁白的鼻梁,洁白的眼镜,洁白的衬衣,文静的目光带着几分青涩。
从他电脑的语气里,我还认为他是何等人物呢!就这么一个白面书生,却敢向我发号施令,真不知天高地厚!
可见了面,他一声“苏老师”,再加上那毕恭毕敬的神态,也就大大削弱了我的锐气。我坐到他预留的座位后,开口问他叫什么,他一边点着菜,一边腆然答道:“苏老师,您……您还是叫我‘白面书生’好吗?”
这小屁孩!还这么不实诚!幸亏是他请客,不然我真要教训他。
我窝着心火,跟他边吃边聊,蓦地我发现,这个木讷的小屁孩在跟我交谈中,不时地向西南窗口打探,那边又有什么呢?噢,那儿散落着几个美女,有年轻的,也有不太年轻的,其中那个不太年轻的独自坐在窗下,喝着一杯可乐,翻着一本杂志。
于是我有了调侃的话题。我问眼前这位书生:“喜欢美女吗?”
“你不喜欢吗?”嗬,他倒是机智。
我如实答道:“喜欢,但咱俩口味恐怕不一样。”
“说来听听好吗?”
我喝了一口酒,告诉他:“别人是越年轻的越好,而我却喜欢成熟的、有风韵的。”说到这里,我耻笑开了自己,什么岁数了,怎么会跟一个孩子谈论这些呢。但既已表白,也不能不找点论据吧?因此我又补充了一句:“苏轼曾言‘短长肥瘦各有态,玉环飞燕谁敢憎’。或许我牙口老了,啃不动嫩草了吧。”
听了我这话,他抚摸着一直搁置在台面上的手机,拘谨地笑了。但在回收眼间的笑纹时,又往窗台那边打量了一下。
那儿有什么呀?不就是几个美女吗!唉,如今的年轻人啊!
他发现我的目光也在跟随着他,有点慌忙地甩出了一句话来:“苏……苏老师,最近写什么呢?”
仿佛我才想起他是影视公司的文学编辑,于是便正经八百地告诉他:“一部粮食的作品。”
“粮食?古装?还是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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