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这下却极好,太后成了皇后,还是我们的国母。实是十全十美,再好不过。”
旁有其他人道:“项王与太后,一个英明神武,一个瑞丽仁德,真个太相配了。”
“极是极是,不瞒各位,我原就想过此事,没料居然成真了。”
杨放听得分外入耳,想道:到底北方百姓与项王同甘共苦多年,对项王的为人了解得深些,北方人心如此,国势自安,对南方多加安抚,数年过去,自也能让人心归顺。于是精神大振,回府更衣,便往项王府上来。
至项王府中求见,不一会儿便被宣了进去。见到云行天正与袁兆周商谈着什么,杨放行着礼,心下惴惴不安。
云行天瞪着他好一会儿,终展颜一笑道:“起来吧。你没进来之前,我总琢磨着怎么整治你一下,小东西,居然敢要挟起我来了。不过见到你,却又气不起来,便宜你了,一边坐着吧。”
杨放听到云行天以好久未听过的昵称相唤,心头一热,叩头道:“末将知罪,请项王重罚。”
云行天摇摇手道:“算了算了,在京都的事如今想起来,也是做过头了。你阻了我,也算是减了我的罪业。别人瞧着你是好人,我还不知你犟起来的性子么?”
袁兆周笑道:“杨将军来得正好,看,这是刚刚传来的信,雁脊关的子母堡已修好了,那座杀了哈尔可达的废城也已重建一新,全是依着项王手绘的图纸造的,可算是个小西京呢。就差请项王题名了。”
“这么快?”杨放也十分高兴,他南下之日,雁脊关的母堡已建成,相配的子堡尚只修了不到一半,那座新城才刚刚筑基,他心道:看来项王对这事可是急得很哪。杨放问:“不知项王给这座新城起个什么名字?”
云行天想了片刻,提笔在纸上写下“镇风堡”三字,道:“昔日蛮族自称是乘风而来,长驱直入中洲,锐不可当,却败于此处,此处有此坚城,必当镇住这股子邪风,保我中洲万世太平。”
杨放连连叫好。袁兆周心道:这名儿虽好,但与项王的名讳却有些冲撞了,云行于天,必借风势,这风一镇……不过难得见云行天如此高兴,却不好搅了他的兴致,这话也就不提了。
云行天高兴起来,站起来道:“我还有一事,要与你们商议。我建这镇风堡,并不单为了防范蛮族入侵,若是单为此,也不必修得这般急。我更将此堡用做北上攻打蛮族的基地。”
“北上攻打蛮族?”杨放脸色一下子变了。
袁兆周也是头一回听说此事,忙问道:“项王预备何时动手?”
云行天道:“今年是不成了,明年二三月间,正是蛮族马匹过了一冬,最为疲瘦之时,我将倾举国之兵远征,管教蛮族从此在白河草原上消失无踪!”
“可是项王,中洲真的不能再经战火了,中洲的百姓好苦啊!项王,你可知如今便是南方也是饿殍遍野,民不聊生。项王,白河草原的情形我们都不熟,深入未明之敌境,实乃兵家大忌!”杨放极力压着自己的情绪,但依旧听得出激动无比。
云行天极不悦地道:“你怎么和女人一样的见识。”
杨放道:“太后也是这样看的么?请项王三思!”
袁兆周却和杨放不同,他深知云行天的性子,直挺着劝,定是不成的,于是委婉地道:“远征蛮族也不是不可。不过中洲多年战乱,军粮难征,风涯山脉以北鲜有中洲人涉足,总要用个三五年准备停当才好。”
云行天道:“你们只看到我们眼下的难处,却没见蛮族比我们更难。那杰可丹可是等人的么?过三五年或者他已整合了蛮族诸部,而中洲人性好逸乐,这五十多年的战乱,才好不容易有了点尚武之风,三五年的太平岁月一过,定然又不愿再战了。”
杨放道:“为何非要与蛮族一战?既有了雁脊关,日后蛮族再难以入侵!”
云行天道:“胡说!世上没有不陷之城,若是中洲失了今日锐气,回到五十年前一般,那时蛮族卷土重来,难说五十年前之事不会重演。只有一鼓作气荡平了他,才可保中洲万世平安。”
袁兆周却道:“没有了蛮族,又安知不会有其他的敌人?项王,无强敌外患者国恒亡,五十年前的中洲就是以为中洲万世平安,然结果如何?若是留着这么一个世仇强敌在侧,后世子孙才会发愤图强,不至懈怠。”
杨放道:“军师这话极是!”
“当年我欲与蛮族开战时,你们也是如此振振有词,结果如何?”杨放与袁兆周都不禁语塞。
云行天冷笑一声,断然道:“我意已决,你们下去吧。”
杨放出得项王府,正与嬴泌和打了个照面,嬴泌和好久不见他,极为高兴,拉着他的手问长短,却觉得他手心冷汗沥沥,奇道:“你的脸色好难看,出什么事了,生病了?”
杨放勉强一笑,道:“没什么,你这几日忙得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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