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客户更有价値……但不一定更便宜的服务。”在她的想法里,降价售出,不如收摊结业。应市场暴需与风向转舵,才是她希望做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象公关这行业,是打扮得光鲜亮丽、请名人代言、办活动、开记者会?听着那一番话的同时,众人想起刚进公司时,方总在迎新会上问过这样的问题。
当她们工作进入状况,不再是新人,当她们深夜加班处理某个客户不经大脑的发言危机时、某个客户蠢到无法分辨哪家提案好而气得跳脚时、眼下,某个客户以为她们的专业很廉价时……众人也会想起方总问过的话。
然后,有时心中不禁有点怀疑,几年前方总坚持将虽然老旧但还堪用的办公室装潢翻新,辟出宽敞的开放办公空间,将庭园设计成能举行活动的场地,这一切,是不是为了慰劳员工?
原本担心客户一再砍价会影响工作心情,更怕影响薪水……此刻却因方总温和而坚定的语气安心不少;众人当然明白抱怨无法解决问题,但知道老板跟她们站在同一阵线,怎么说心里都畅快许多。
“正式的宣布会在农历年前尾牙时,但有些组员已经知道,捷思的高雄办事处将会扩张,同事间可能会有调职。”方宁真说着,思考一阵,才又道:“这几个月我常飞香港,你们应该也猜得到捷思可能会有不同的发展。至于细节部分,还是晚些由马先生跟大家说吧……”语落,众人用一种微妙的眼光看着自己,她不禁笑问:“怎么了?”
“其实……”听了方总今天对大家说的话,其中一个组长回想一直以来同事间对两位老总的传闻,莫名地有些内疚。“我们那个……以为方总跟马总不合,可能会……”
“分家吗?”既然都问出口了,方宁真便替她把话说完。
见到资深的同事都开门见山直说了,另一人也脱口说出心里话:“方总,今天吴宇霏不在,大家说话便不必有所顾虑。其实我相信现在在这会议室里的人都是站在方总这边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挺你、跟随你。”环顾室内众人的眼神中全都透着一种同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头蓦地有些晕,方宁真闭了闭眼,思忖片刻,才暗自叹了口气,道:“大家都很关心公司的事,是好事。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宇霏和我及马先生之间,无论如何发展,都是私事;到目前为止,我仍没有离开捷思的打算,我想马先生也没有……当然,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希望你们记得今天说过的话,用实际跳槽行动来挺我、跟随我。”说到后来,语气已是有点自嘲。
私归私、公归公,方宁真不是没有想过要好好解释这段三角关系……言者无心,别人怎么看她。是傻、是城府深还是别的,总之日久见人心;可传闻无论真假,总在不知不觉间取代了事实。
事实是……她并没有立场去澄清、去解释宇霏或者廷亨的心情;宇霏心里有谁或没有谁、廷亨心里有谁或没有谁,也并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
方宁真没有离开捷思的打算,因为捷思的创立与茁壮,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能站得理直气壮的立场只有这么一处,无论站姿看起来有多勉强,无论地盘会否日渐缩小,她绝不退让。
没再去理会同事们怎么想,方宁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有些耽误,她抬起脸,想结束会议去赶下一个会;忽见会议室外,助理抱着她的公文包与会议资料正对着她微笑,张大的口型说着,已经电话叫车,现在出发刚好。
那冲劲十足的模样,令方宁真证了几秒,起身已掩不住笑意。
她没有人事决定权,面试了三个应征者,依照规定填写了评分表,最终,仍是廷亨决定雇用谁。他会推翻自己跟铃铃选的人,另外安插人进来,她不意外。廷亨本就是我行我素的个性。
我行我素,但通常有自己的道理。沈家豪成为她的助理一个星期了,方宁真有些明白那道理何在。
离开了会议室,关上门,方宁真想接过他手里替自己抱着的公文包及资料,沈家豪却以下巴指指一要桌上事先准备好的封口纸杯。
“热牛奶。”
方宁真微愣地看了看助理的笑脸,再看着那纸杯。
“方总每天早上都有喝,今天一早开会来不及。这是我刚才准备的香浓全脂牛奶,在车上喝吧。”
“谢谢”片刻,方宁真握起那温暖的杯子,双手感受着助理的细心体贴,温温笑了开。“家豪,谢谢。”
沈家豪看着眼前的熟女大姐姐,脸悄悄地红了。
……这就是所谓的引狼入室吗?
从这角度看去,正好能见到会议室门口,一个傻子般的助理脸红傻笑兼抓头,自己女友脸上是温柔笑意。
眉角一挑,马廷亨哼了声,迈开步伐。
方宁真手里的热牛奶温度刚好,她举杯就口,正想先尝尝香浓全脂牛奶有多香浓,身侧一人靠来,冷不防地抽走手中的杯子,扣住她手腕,扯过。
没有回头,但马廷亨非常确定宁真现在看的不是自己帅气的大男人背影,或身上这套新买的西装有多合身,他能感觉一向都颇为迟钝的宁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傻了数秒,才开始扭动手腕想挣脱。
助理张圆了口,很努力不让下巴掉得太过;会议室里的同事全都贴到玻璃墙上观看,所幸玻璃隔音不错,挡下了她其实不大想听见的惊呼与评语……方宁真使力想抽回手,却徒然。
最后,她也不挣扎了,就这么任他将自己带回了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关上了门。
“你疯了吗?”
协议分居时他们都同意凡事以公事为重。其实这根本不需要特别强调,因为方宁真一向公私分明,过去五年她的表现就是最佳证明。
廷亨居然在那么多同事面前一把将她拉进这外头看不进来的休息室,她们会怎么想?这间公司内部的蜚短流长还不够多吗?廷亨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连客户都开始关心进展了吗?现在关起门来说话,她也不用再维护堂堂马总的面子了。
腰间的大掌握得极紧,身子贴着他的,方宁真两手在他胸前推拒,勉强拉开点可以瞪人以示不满的距离。
“就快了。”马廷亨的声音低低的,闷闷的,搂着那他总是嫌瘦的身躯,才知有多想念;可偏偏,怀里女人满心想着的只是怎么不着痕迹地疏远他。
廷亨总是笑脸迎人,她曾戏称他老K脸,手里一把剑,却不会让人看穿何时出招。此刻,方宁真望着他轻蹙的眉、眼里的委屈,心里微微犯疼……表面上看来再怎么无所谓,他也并非不会受伤。
可廷亨……只是不习惯身边没有她,这些,能交由时间慢慢治愈。
方宁真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没有怨过。廷亨与她,曾经交换过誓言,可他仍会因为另一个女人的伤心而飞奔离去。于是她领悟了有些羁绊无法被斩断,领捂了分享终须割舍。
伯母说,廷亨只是对宇霏不放心……不放心,便是放在了心上,不是吗?取消订婚的理由,廷亨说是因他无法弃宇霏不顾,而当时的自己一时无法割舍,所以分享了他的怀抱、他们的家,做为宇霏的避风港。
方宁真认真思考过的,若廷烽还在,虽然是飘忽不定的性子,年纪也有段差距,但两人兴趣相投,说不定最后仍会和宇霏走到一起,只是他们都没有机会看到那最后;若……若两兄弟中出事的是廷亨,自己就是宇霏。
有人说她见不得宇霏好。方宁真扪心自问,那样的情绪只出现了短短一瞬,只因立场交换,她无法保证不会寻求另一个廷亨的环抱,像解一时的毒瘾,甘愿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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