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懵了……
怔怔的看着儿子。
舒染走后,他好像是把所有对于母亲这个角色的情感和回忆,都随着舒染的离去而冻结了那般。
那几天,除了他的妻子,他跟谁都不说话,他对谁都是一副沉沉的面色。
其实,与宁振邦的名义为舒染办那场追悼会,若说她没有丝毫介意是不可能的。
但那点点的介意,也仅仅是出于同为女人的立场。
她很清楚的知道,除了女人,她还是一个母亲,她更知道,如果不是舒染的成全,她不可能收获如今的幸福。
所以,她对舒染,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或者说,给舒染办追悼会,也是唯一能让宁振邦心安的告慰。
这些事情她从来不会逾越的去干涉和插手,但她却是明白,她该如何做,才不至于让儿子和丈夫反感。
舒染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这十来年她在宁家,可是切身体会。
也是因为如此,她理解他的心情。
舒染的葬礼上,黑色正装的他站在最首位。
那时候儿媳妇恢复期,他收敛所有的沉郁不让儿媳妇察觉,可他却忘了,他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她对他的关注,胜过这世间的一切人事。
墓地前,他朝着舒染的遗像深深鞠躬的时候,无人可视的角度,一滴眼泪,悄然而落。
砸在他的黑色皮鞋上,又清又亮,不多时,便被山风吹散。
她看着,不知有多心疼,却没办法上前,对他说任何的安慰。
舒染走了,他不是不疼,而是不敢在人前表现出来。或许是怕他的妻子担忧,也或许是,不想扰了家中老少尚且沉浸在新生命降临的氛围中。
有生之年,她都不敢也不曾奢望,有那么一天,她的儿子会喊她妈妈……
那个瞬间的震惊,狂喜,激动,兴奋,不可置信!所有复杂的情绪融成一团喷涌而出的气体,酸涩蔓延整个胸口,逼红了她的眼眶。
如果这是个无人的角落,她觉得,她会忍不住放声哭泣。
活至中年,她终于感受到,原来人世间有那么一种喜悦,是当真无法用语言和笑容来表达的。
———
比之夏晴,沙发上的男人倒是从容。
或许是因为他一心扑在如何跟女儿抢手机的事上,也或许是因为,他对夏晴,早已经从心底的接纳。
喊出妈妈,不过是需要一个最合适的契机而已。
不赶巧的是,尚未等夏晴收回泛滥的情绪,宁振邦竟然从米家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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