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没有制止孙舒延,那些人这才知道自己惹了不好惹的,这个男人看上去不过是个小白脸,谁知道打起架来这么狠。
张助理早就给罗康打了电话,也不过十分钟,福利院门口又是一辆面包车停下,这次从上面又下来了十个人,这群人却跟马哥那些人不同,带头那个一点也没有痞气。
进来之后先到孙舒延身边,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孙哥。”
孙舒延点头,指着那几个抓着孩子呆若木鸡的,带头那人上来就对着马哥一脚,跟着他身后的那些兄弟一对一还有剩。
马哥那些不过是寻常的混混,哪里是真正的黑道?三两下全都被打得跪在地上直呼痛。
孙舒延让张助理掏了二十二万,扔在马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马哥,一字一句都如同三九严寒最割人的风刀,“出来混就要守规矩。”
马哥看到来人就知道自己闯祸了,等他听到孙哥两个字的时候,更是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他终于知道今天惹到了何妨煞星,在道上,知道罗哥就没有不知道孙哥的,四锋的牌子摆在那里,他要再敢怎样,那就是真不想混了。
跪着磕头磕到一脸血,孙舒延却没再理他,让人把几个人一个个的都拖走。
莫院长这才知道今天来的这位居然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了不得的大人物,连忙上来道谢,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孙总,可是,这二十二万,我们……”
孙舒延并不是想用钱砸人,也怕让陈宣以为他是个暴发户,静默了一会儿说,“这里的孩子,以后与我们集团之间进行定点培养,如果有能力的,就到我集团下面来做事。”
莫院长听了,连忙感激地拉着那群孩子来道谢,陈宣站在一边,回忆一幕幕,当年她是如何被孙舒延羞|辱,又是如何被孙舒延一再救出,那些感情交织得太复杂,她从来没有理清过。
可是刚才,当孙舒延将她从那人手中救出来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有一种久违的暖意,那种暖意,第一次温暖她,是在那一场大雨之中,父母的墓碑之前。
她这些年心心念念寻找的,不过就是那一种温暖。
所以,当后来,前男友问她,“陈宣,你到底想要什么”的时候,她才会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地说,“我要的是温暖。”
四锋的手下清理了现场,张助理和莫院长谈妥了资助事宜,阿若被甩出去那一下,整个后背青了一块。
孙舒延说要带阿若去看医生,陈宣默许了,他驾着车去了本市最好的医院。
陈玮铭听说孙舒延和一个女人带了个孩子来医院,倒是非常好奇是谁,等看到陈宣守在阿若床边的时候,他想,确实也只可能是她了。
推门进去,陈宣身上还披着孙舒延的外套,孙舒延却不见了踪影。陈宣抬头,正与陈纬铭目光相遇,有片刻的发愣。
“陈宣,好久不见。”陈纬铭的笑容还是那么干净自然,陈宣也微微颔首,同他礼貌地问好。
很多年前,她曾被陈纬铭送来这家医院,一晃,那真的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这孩子怎么样了?听说是孤儿?”
阿若还在床上睡着,因为软组织挫伤有点严重,所以背后肿了一大块,只能趴着,手上打着点滴。
“是的,今天她算是受苦了。”陈宣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枯黄的头发,阿若稍微动了动,不一会儿又趴着睡了。
陈纬铭在陈宣身边坐下,两个人之间聊的,无非是这些年好不好,近况如何,虽然很没有营养,但是很轻松自然,就像阔别多年的朋友,虽然生疏,却没有隔阂。
不一会儿,孙舒延提着一袋子食物回来了,他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看到陈纬铭和陈宣在聊天,不知在说什么,陈宣笑了,那样子放松而随意,完全不像和他之间,总是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
内心不是不痛苦,只是痛苦又能如何?释然他做不到,强求也不能够,自己种下的前缘,势必如今要自己品尝那苦果。
推门进去,和陈纬铭打招呼,陈纬铭很知趣的起身说还有事,同他二人道别。
临走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握着门把对孙舒延道,“赵悦薇回来了,四月会在盛茂办婚礼,她让我把请柬给你,如果你有女朋友,就一起带去。”
孙舒延的表情僵了僵,陈纬铭觉得那一僵颇有意思,心满意足地关上门走了。
因为提到了赵悦薇,陈宣不想接话,所以两个人就空坐着,陪着阿若。
许久,陈宣问坐在对面的孙舒延,“你不忙吗?如果有事,不必勉强陪着。”
“你这么希望我走?”他显然不想离开,被他这句话一堵,陈宣又继续低头握着阿若的小手不说话。
“陈宣,欠你的,我都会还你。”
“不必了。”
“你还在恨我吧?”
“没有。”
对话如此生硬,让孙舒延不知该如何继续,从袋子里掏出一罐热咖啡递给陈宣。陈宣低着头接过,却不愿与他有肢体碰触,他打开了一罐美式咖啡,满嘴的苦味。
☆、命运的安排(八)
陈宣没有想到,她会在新书签售会上遇到赵悦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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