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只能暂时放过那不知是何身份的黑衣人,几粒石子齐齐飞出,将那受了重伤的六名家丁击晕在地,悄无声息的进到了那破败的仓房内。
陈震生趴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已是昏迷不醒,身下晕开一大片血色,白色里衣也已被血色染红,身上深深浅浅的满是伤痕,凝固后的血液将衣服紧贴在身上,轻轻一扯,便能连起一层皮肉。
李莲花蹲下身查看着陈震生的伤情,目光被那条新出现的伤口所吸引,那是黑衣人方才留下来的。
伤口不深,只是左肩处的血衣被划破,露出小片苍白的皮肤和半个胎记,李莲花扯开划破的里衣,看清了那胎记的样子,是个如六芒星一样的胎记。
沈玉容空手而归,应是被那黑衣人从她手中顺利逃脱,脸色阴沉如黑云压顶,见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家丁,面色更是如黑墨一般,快步进到仓房内,抬脚就向昏迷不醒的陈震生踹去。
却在目光触及到陈震生左肩处的六芒星胎记时,整个人被定在了原地。
…………
李莲花躲在仓房外面听了一晚上的八卦,看着苏玉容让人将陈震生抬出了仓房,一行人的身影匆匆忙忙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李莲花也就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足下轻点,如游龙飞向天际,身形快速的自夜色中掠过,飞身回到了所居的院子。
院中静悄悄的一片,似是整个院落正沉浸在香甜的美梦之中,李莲花呼了口气,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前,一推门,顿觉情况不妙,转身就要开溜,昏暗的屋子里当即是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屋中笔直的站着一蓝一黑两人,正是本该早已睡下的方多病和笛飞声二人,笛飞声一贯的面目冷凝让人看不出他此时是喜是怒,倒是他旁边的方多病,是实实在在的将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紧跟着就是有些酸溜溜的话。
“李神医这是打算去哪儿,不会是真的与佳人有约吧,这么说来,本少爷倒有些多管闲事了。”
“怎么会呢,小宝说笑了。”
李莲花讪笑两声转过身来,“我呢,只是想着你和阿飞到现在还未用过东西,想着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便想着去寻些东西过来给你们先垫垫肚子。”
“这个就不用了,练武之人,饿上一顿两顿的也不打紧,李神医还是跟我们说说,你这瞒着我们,又偷偷去做什么好事了。”
“小宝这可就误会我了,我呢,也是瞧着这天色已深,你与阿飞久未回来,心中有些不放心,便想着出门去寻你们。
结果,这才刚出了院子,就发现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若不是我亲耳听见,我呢,都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令人气愤的事,若真要让那人算计到了,这沈夫人呀,怕是一辈子都要活在悔恨与痛苦之中。”
三人已在桌边坐下,方多病自然的拿过茶壶给李莲花倒了一杯茶水让其润润嗓子,紧接着就好奇的追问道:“是什么?你快说。”
方多病又一次被李莲花成功的忽悠了过去,都忘了在他发现李莲花不在房中时,气势汹汹的要找人算账的样子。
早已看出这些的笛飞声,像看白痴一样的瞪了一眼方多病,但到底没有去打扰李莲花。
“啊,这事呢,可就说来话长了……”
三人这么一说,便直接说到了天将微明时,三人才各自的散去小睡了一会儿,等李莲花的房门一开,门外便是两个如门神-样的一黑一蓝。
三人在吵吵闹闹中用完了早饭,这初云庄也随着日头的高升热闹了起来。
初云庄的二公子沈佑恩回来了,一个府中一大半的人都不知道的存在。
除了一部分在庄子上伺候的老人外,庄上的其他人几乎都不知道这初云庄竟还有位公子。
听了这消息,李莲花自然是要向主人家恭喜一声才是,沈佑恩的院子离主院不远,比清溪院更靠近主院一些,李莲花三人去时,许大夫正忙着为沈佑恩上药。
沈佑恩整个人趴在床上,身下足足垫了五床褥子,软乎乎的就跟躺在云团上一样,那张被揍得鼻青眼肿的脸侧枕在软枕上,让人都忘了他原来的样子。
陈震生就是沈佑恩,沈佑恩就是陈震生。
这不知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李莲花昨夜里就已经知道了这些,可在见到沈佑恩的那张脸时,还是在众人的面前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哎呦,这,不是陈管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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