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书房之中。
“煞,你说我父皇这是何意?”皇甫日半眯着眼盯着案桌对面的一个青年,口气带着几分阴沉,“将原本属于我皇妹的凰钗送与那个庶女,他这是想告诉我什么?”
对面被称作‘煞’的男子双目与皇甫日如出一辙,这并不是说像,而是眼中的那股阴厉狠绝,面色颇为苍白体型较为消瘦的他看起来就似一个文弱书生一般,但事实上每次下手,他却是一个连妇女老幼都不放过的绝决杀手。“太子想要说真话还是假话?”煞双目带笑地看向皇甫日。
“煞,你跟我何时变得这么客气了?”皇甫日锋眉一蹙,不知想起了什么,那原本威严的眸子竟是变得柔和了不少,看向煞,“如实说吧,我知道的,何人都可能会在我皇甫日面前说假话,但唯独的,就你不会。”
闻言,煞摇头一笑,那笑似是苦笑又似是欣慰,不过从其神态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皇甫日的这句话取悦了他。
“他用大公主的凰钗送与祁府那庶女目的不外乎是想告诉你,他重视那庶女。”
皇甫日摇摇头,“不可能这么简单,我父皇的城府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我母后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完全没法拿准他的心思。”
“面上的意思就是如此,不仅告诉你,同时也是在告诉所有认得那柄凰钗的人。”煞苍白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看向皇甫日,“而他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让你不要跟大公主当初一般犯下不该犯的错,否则他有权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半点犹豫都没有的转与别人!”直言无讳,半点不担心皇甫日会生气的样子。皇甫日那眼眸之中的讽刺显而易见,冷哼道,“他偏疼皇甫锐那是因为皇甫锐有一个得他心的母妃,其余的你见过哪个子女在他眼中是值得半分钱的?包括本太子!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后面的话倒是没有说出口,话机一转便讽道,“连对待亲生骨血都能够那般无情,现在还爱屋及乌连带着祁府那个不受宠的庶女都照顾上了?”
“我不知道。”煞摇摇头,“不过那庶女我也打听了,从小就是个抱着药罐的,前些天因为你的那些人着了惊,连续着几天不敢出院子,而且天天被噩梦吓醒,这样一个没用的女人你没必要去花费心思,更别说还会因为她得罪皇上。”说到这,语气变得带有几分低,“而且,想办法将祁府那个嫡女娶回来,让祁府成为你的依仗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父皇看得紧,他不允许我对祁瑶碧有念想,要不然起先时候就不打算将她配与皇甫锐而不是我!”皇甫日口气说不出的悲切与愤恨!
为什么同是他的子女,从小到大偏偏就唯独皇甫锐能够入他的眼得他的心,即便是他双腿残废无望恢复,并且痛恨他七年来不曾进宫看过他半次,他却依旧样样都照顾得那么齐全!原因就是皇甫锐那个母妃!
一个女人就值得他堂堂天悦王朝禹帝如此?
何其讽刺!
“总会有办法的。”煞淡淡的道,似乎在这事件上不想多言,起了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煞,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
七皇子府。
皇甫锐靠在床上拿着一本书在看,一面则是听着冷风的禀告。
“主子。”冷风眉宇微蹙着,“皇上这么做的用意是为何?”
“他是皇上,想要将任何东西送与人都是他的事,我没兴趣。”皇甫锐继续看书,脸都不抬一下,“上次给我治腿的小大夫有传消息过来府上么?”相比较于禹帝的做法,很显然,皇甫锐更注重这件事。
知道主子的心思,冷风想了想便道,“她脾气古怪的很,在离开之前就嘱咐过不许派人跟着,要不然被她发现了怕还真会对您的腿伤不管不顾。”话机一转又道,“不过看样子是一个能够托付的,她说回去后会想办法的。”
“汴京城几时出现一位医术这么高明的年轻大夫?”皇甫锐抬起那张气色恢复得七八成的俊脸,微拢着那好看的眉宇,“连老御医都不敢冒然给我用针逼毒,她胆子倒不是一般的大!”书放到一边,伸手掀开锦被,露出那双枯瘦难看的废脚,感觉到双脚不似以往那般沉重,口气不禁带上几抹赞许,“胆子大的同时,也确实年轻有为。”顿了顿又道,“要是能将之收纳到身边,我这双腿或许……”能好么?
他没信心将话说出来,叹了口气,终是将被子盖回去了。
“那小大夫虽不能强留下来,不过她既是说出口会回去钻研那就一定会回去做,您尽管放心,等着她的好消息就行。”冷风见主子神态带有几分落寞,立刻便出口安慰。
“条件那么好,为什么她不愿意留下?”皇甫锐看着冷风,“而且那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怀善跟表哥一提及那小大夫看着我的脸上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想起那天他主子吸着人家的舌头不放的画面,冷风耳朵迅速划过一道绯红,暗道,人家好端端的喂你喝药还被你那样对待,不跑才怪,不过面上却是一派冷漠。
见他不说话,皇甫锐摆摆手也就让他下去了。房间里无人,他目光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的探究,修长洁白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薄唇,喃喃道,“难道那天的感觉不是做梦……”
……
不管外面的风雨如何,祁瑶枫的青竹院这两天可是过得极为安顺。
或许是因为那道圣旨下来,又或许是因为皇上还赐了她诸多御品,总之现在在府上是没人敢过来烦她的了,这也给了祁瑶枫一个专心研究那天那个绝美男子腿上的毒的机会。
越是难解的毒,她越是有兴趣去挖掘。这是从上辈子带过来的习惯的,也是每个药师的一种执着。
“还是不行啊。”
翻找了诸多医书典籍,祁瑶枫还是没能够得到找到快速将那毒化解的秘方,那毒太深太诡异,书上记载的加上自己的学识,那最多也只能每天给他治疗一点,而且还不能间断,要不然那效果就会大大的减低,可关键是她哪有那么多时间偷偷跑出去给那男子治腿?
不仅要开店,再过三个多月她甚至要嫁给七皇子了,到时候她要出七皇子府怕是困难得很。
“让怀善世子跟义兄他们去想办法吧。”祁瑶枫甩甩头,不想在这件事上费脑。
放下医书,走过来梳妆台下,将最后一个格子拉开,将那柄凰钗取出来左右看了看,“看来自己还真托了七皇子的福。”
要不是禹帝宠溺这个皇子,这柄她娘从祁景宗那听说过来告诉她意味颇重的金钗岂会落到她手里?
不过这柄凰钗除了量足一点之外,祁瑶枫没看见别的,撇撇嘴将钗子放了回去。
“小姐,小姐,您要的画像到手了……”外面传来喜子激动的声音。祁瑶枫一听,清澈的双眸迸发出一道惊喜,终于是要到了他的画像了!
这皇室最神秘的七皇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带有几分迫不及待的走过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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