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只觉的身上好似被打棍子打了一遍的疼,趴在地上久久翻不了身子……意识渐渐的清晰,眨眨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岸上……
冷风细细吹来,吹到她还未干的衣服上,冷的雪青都不受控制的打颤,就连大地都是冰冷的发硬,雪青更是觉得大地硌的自己的身体生疼。
雪青费力的转过身子,仰面躺在地上,忽的就对上了蓝天白云,心口不免一松,还好,自己总算是活了下来。
雪青将手覆在自己的眼上大口呼吸……又想笑又想哭,明明死里逃生事件好事情,去让她莫名的想要悲声哀号……痛哭流涕。
她无法言语当下的心情,这天地间萧索而宽广,却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没有旁的人,这一刻她似乎不那么害怕了,不那么的胆怯了,觉得即使就是被平王抓住了又能如何,死过一次的人又有什么可怕的?
反正她也无牵无挂了,凡是和她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家人亡故,相熟的珍珠为她现在估计也没得活命,就连梅巧自己也是辜负的了,这样的一个自己又有什么可好牵挂的。
说句糙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要了自己的命,这地下还有好多人陪着自己呢。世人也就能拿这个来威胁人了罢,可是如今自己的命也是捡回来的,又怕什么。
天地空旷,渐渐的响起了雪青的哀号,一声声,悲切切,想是要把胸腹里的委屈和悲伤都发出来,好似再也不能承受住那么多的伤心和苦痛,若是不发泄出来,生怕就这样郁郁而终一般的苦涩,苦到心肺的苦。
哭着哭着,雪青就觉得肋下一抽一抽的疼,这才渐渐的停了哭,将手摸过去,骨头什么倒没什么感觉,可能是撞到了哪里,按着有些发酸疼的感觉。雪青这才支起了身子,坐在地上环顾四周,除了身前的河流,周围都是山,和着光秃秃的树林,无一丝的烟火气。
雪青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当下也顾不上别的了,就顺着林子里出现的路一路走下去了,反正自己如今在何处都不知晓,看见路就往前走,走到哪里就算是哪里罢。
平王府内一片肃穆,因是国丧期间,整个青州城都暂停了一些的歌舞之事,而府上小公子的百日也是匆匆结束的,不免让谢氏一直有些阴郁,加上雪青的事情,平王已经许久未曾踏足她的院子,更是没有去看过一眼小公子,更是让她心中横生郁气。
“不过是个下贱人,就这样巴巴的放在心里,当是什么好人不成,跑了?她倒是跑的及时,若不然,我定除去这个祸害!”谢氏说着顺手将炕桌上的茶杯扫到了地上,屋里的小丫鬟们吓得跪了一地。
惠沅这边急忙的摆手让丫鬟们赶紧收拾了下去,惠清那边也给谢氏换了一杯茶,谢氏这回倒是没去摔茶杯,仍旧坐在炕上沉着脸。
等到屋里的小丫鬟们都出去了,惠沅才轻轻走上前,给谢氏按摩着肩膀,见
到谢氏的身子渐渐不那么僵方说道:“娘娘也说了,那不过是个下贱人,哪里就值得娘娘这样的生气。”
谢氏闻言冷笑道:“偏有人将那人看在了心里,为了这个……连小公子都不过来看看……连个名字都没有……”说道最后,谢氏不免有些哽咽。
惠清忙上前道:“如今皇帝薨逝,想来王爷那边也是一时忙不开,这才顾念不上小公子的,如今太妃日日的遣人来问,阖府上下,这可是嫡长子,王爷怎么会不看重呢。”
惠沅也安慰道:“可不是,王爷那日刚刚回府,就赶上了皇帝薨逝,听闻如今京城为了继位的事情,都要闹成了一锅粥了。娘娘还需保重自己,更是要体谅王爷啊。”
谢氏转念一想,便也稍稍的解了解气,随即想着惠沅的话便问道:“我体谅又能如何?横竖我也帮不上什么的。”
惠沅看了看惠清,这才低身轻声言道:“娘娘……您是平王妃,是王爷的正室,太妃的亲侄女儿,又有了王爷的嫡长子,奴婢说句不中听的,日后府里就算再有别人,哪个也越不到您的面前去。”
谢氏默不作声,只听惠沅继续道:“那个雪青,不过是仗着在王爷书房里伺候了几年,这才有了几分体面,可是那雪青再得看重,也不过是个侍候笔墨的丫鬟,也没个断事的本事,想来王爷看重的也不过就是她的那一份沉稳和日夜伺候的精心,您想……王爷正事忙的不可开交,这时候有人在一旁仔细的照料着,就算一时不起眼,时日久了那情分也自然就有了。”
谢氏听着惠沅这话,倒好似听出些什么来,又不大确定,随即道:“你想说什么,只管说来。”
惠沅便道:“娘娘,雪青之所以成为书房得宠的丫鬟,想来也是由于在王爷出征那些时日里日日的照料,这男人忙的昏天暗地,自有那不精心的地方,这时候但凡有个丫鬟细心些,都会让人记上心的,想来雪青也就是这样入得王爷的眼呢。”
谢氏渐渐坐直了身子,随即道:“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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