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李陌泄了气,眼睛不在像被招惹了的小牛犊一般瞪的溜圆,而是露出两分茫然无措来。
“松开我,小爷要如厕,要更衣!”李陌憋屈喊。
吕循在案几边忍不住笑了下,他不由想自己十五六岁时,甘棠去了西川,他娘要让他与她人议亲,他是否也如李陌一般满身不甘心。
似乎……是的。
吕循去把李陌解开,李陌推开吕循,呲溜一下就冲出府衙,往李伯爵府奔。
李陌回府后,抓着自己的近身侍从问,他锁在深柜里的东西可还在。
近身侍从见李陌一脸怒气,小心翼翼答,“爷,白天杨升说您让他给您带些东西,撬开柜子把东西拿走了。”
李陌双手攥成紧紧的拳头,他怒吼近身侍从,“你怎么不拦着,小爷要是要拿东西,会不找你吗?”
近身侍从犹如狗血喷头一般,蔫着脑袋。
他们家爷看着气势昂扬,桀骜不驯的很,可最是崇拜大皇子殿下与堰国公府世子爷,连自己会把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藏在何处都会告知他们,他一个做近身侍从的怎么会想的到时长晴三天雨三天的他们家爷这次真生气了。
李陌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去看自己放东西的深柜,但吕循身边的杨升和桥童两人最是妥帖稳当的,那会留下一丝一毫给他。
就是他当初吓唬甘梨,要把她丢进水里时,甘梨死死挂在他身上掉下的发丝都被一气拿走了。
李陌一脚踹翻小几,然后去抬起那盆被他细心照养了一年多的梨树就要往地上砸,关键时候,他又自己收了手,把梨树轻轻放回高脚台上。
“阿铁,从今儿起,爷在和吕循说话,爷就被乱刀砍死,就是死不了,也只能半身不遂的躺榻上,你要是忘了提醒爷,让爷在和吕循说话,爷拉着你殉葬。”
阿铁贴在门框上,无奈摇头,又来了又来了……这次发的誓太毒了,等他回头和吕世子说说,让吕世子先和他们爷说话,这样毒誓就破解开了。
……
甘棠听吕循把自己和李陌的谈话复述一遍,看着吕循额头上都几天了,还在沁血的伤,不满说,“这都什么人啊,怎么能动手呢,也就是现下天冷,不然就要起炎症了。”
甘棠忙让人去拿药,吕循一把将甘棠搂进怀里,怜惜的擦着甘棠已经红彤彤的带着湿意的眼睛,安抚道,“卿卿,其实并不严重,只是这几天遇着雪,才好的慢些,我在出去个七八日,就能得闲了,届时我定好好养着,还一个身上没有一点伤疤的夫郎给你。”
甘棠轻掐吕循胳膊,“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戏弄我,白石仓的事就不能等年后开春了在做吗?如今天越来越冷,这都快过年了,你也不能在家。”
“想我了?……”吕循还想继续调戏甘棠,可看甘棠仍生着气,他就敛了神色说,“卿卿,此事得在年前做成,才能少生变故,若是年后再去谋划,我辛辛苦苦跑了几个月,功劳最后就要全被金集邺占了。”
甘棠瞪大眼睛,入冬之后闫隆豪门世家都进入修养身息状态,便是家中有喜事将至的,也不会在此时举办。
而近日吕循又时长不在家,甘棠对外头的变化了解甚少,她还记得上次吕循把吕二弟带回家时说,金集邺被罢官了,怎么这么快又出来了?
虽然知道金集邺不可能一直闲赋在家,毕竟皇帝陛下连吕循隐瞒铁矿的事都忍下了,金集邺也不是酒囊饭袋,照如今的局势,他没多久就会起复。
只是,这也太快了吧,才两三个月居然就官复原职了。
“夫君,他如何得官复原职的?白石仓的事如今行进到哪一步?”说话间,醉儿熏儿两人已经把甘棠要的伤药拿来。
自家姑娘和姑爷感情甚好,为防她们看着什么不该看的,李嬷嬷早交代过她们,只要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在屋里,若无别的吩咐,她们就去耳房伺候,所以醉儿熏儿拿来药,就齐齐退出房间。
甘棠也很顺手的给吕循一边涂药一边问话。
吕循享受着甘棠对他的小意温柔,是半点心都不想分出去,可他也晓得不说是不可能的,他的小妻子会为此生气,这可不划算。
“他靠着比我先一步提白石仓的事官复原职了,如今已经定下白石仓修建在年后动工,明年先修五十个小粮仓,之后再逐年增加,待旧粮仓装满了在修新的。”
白石山一带地势绝佳,简直是再难找出第二个最适合做粮仓的地方,所以吕循一开始就想一鼓作气把粮仓修好,然后慢慢储存粮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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