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饶思远直接把司洛宁送回了家里,之后又带着祁文朝一脚油门开到了宠物医院。
Whisky的状态比之前精神不少,医生说它已经没有呕吐的症状,但介于脾胃还有些虚弱,所以益生菌还得继续吃上。
从狗笼放出来的一瞬间,Whisky风一般直接奔进饶思远怀里。饶思远摊开手掌,Whisky自然而然地就将爪子放了上去。一人一狗配合得十分默契,交换着主人与宠物之间特殊的暗号。
祁文朝看着这一幕,不免心中有些失落。Whisky是他捡回来的狗狗,曾几何时,家中的门只要一打开,Whisky奔向的人一定是自己。
时过境迁,人已改变,狗也没了记忆。
两人从宠物医院出来,祁文朝因为脑子里突如其来的某些想法而变得犹豫。思索良久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问道:“可不可以把Whisky还给我?”
饶思远听到他这么问,原本抚摸着Whisky的手微微一顿。须臾之后,慢条斯理地回道:“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我的狗。”
祁文朝深吸一口气,心中顿感不悦:“就算是离婚还有牵扯个财产分配问题呢,你不能因为分手了就完全把它归属于你一个人吧?”
面对祁文朝的质问,饶思远似是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胸有成竹地说道:“把它给你我没有意见,但前提条件是它也得愿意跟你走。”
祁文朝心头一震,瞬间说不出话。狗是通人性的,饶思远陪了它四年,而自己长久的缺席注定Whisky不可能选择自己。看来这狗是无论如何都要不回去了。
猜中祁文朝心事,饶思远勾勾唇角淡定提议:“我有一个办法,你想带它走可以,每天下班遛狗和喂食的工作就交给你,你们熟悉一段时间,或许会容易一点。”
“而且…”饶思远顿了顿,“我工作忙,通常回来很晚。你放心,我们大概率碰不到。”
虽然饶思远为了让自己打消顾虑,已经明确说明两人不会见面。但祁文朝心里仍旧拿不定主意。
进入那所房子就意味着要面对过往,回忆起两人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对于现在已经决心开始新生活的自己而言,只会有害无益。
“算了吧。”祁文朝拒绝,“我工作也忙,应该照顾不好它,就留在你那吧。”
谁知饶思远并是不很买他的账,轻哼一声直截了当说道:“看出来了,你确实没照顾好它。”
“你什么意思?”祁文朝顿觉不爽,声调也不禁高了几分。
“它跟我在一起四年,从来没有过生病。为什么你一出现,Whisky就直接进了医院?”饶思远双臂环在胸前,懒洋洋地靠在车门上。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祁文朝没好气问道。
“我只想告诉你。”饶思远顿了顿,“你需要对它负责。”
祁文朝瞪直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你这是讹上我了?”
“祁文朝。”饶思远唤他,“请斟酌一下你的用词。”
不待他分辩,只听对方继续说道:“客观来说,Whisky确实是在你看护期间出的问题。当然,你也可以不对它负责。只是你口口声声说想它,让我把它还给你,现在他真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要撇清责任。”
饶思远轻笑一声:“我看你对它也没有多少感情。”
饶思远一通长篇大论听上去有理有据逻辑通顺,祁文朝一时语塞不知给如何反驳。
怔忪间又低头看到Whisky闪着水灵灵的眸子望着他们,一时心中不忍,终是闭眼咬牙答应了下来:“好,就按你说的办。但我提前声明,周末你在家的时候你来照顾它,我是不会去的。”
而此时,饶思远早已背过身去开车门。听到祁文朝妥协后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可以。”
事情商定,祁文朝牵了Whisky直接伸手去开车后门。
而饶思远却在临上车时突然停下动作,看着他抬眉发问:“我是司机?”
祁文朝瞬时僵在原地上不去也下不来。
去的时候是三个人,为免祁文朝尴尬司洛宁直接主动坐到了前排。而现在只剩了他们两个人,谁知饶思远却在意起这件事来。
然而在祁文朝看来,都是男人,谁会整天闲得去纠结这种无关痛痒鸡毛蒜皮的小事。
故而带着些许嘲笑意味轻哼了一声:“饶总,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现在还真变得挺矫情。”
饶思远听到他说这话也不恼,反而一脸淡定理所当然地反问了一句:“嗯,甲方不都是这样?”
将祁文朝送回家中,饶思远带着Whisky开车离开。
经历了接近十几个小时的短途旅行,祁文朝感觉自己仿佛遭受了一场酷刑,身体已然被掏空。
说实在的,刚确定关系时跟饶思远在度假山庄那疯狂的两天一夜,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腰酸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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