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老邓头年过花甲,平时在村里威望高,爱村爱民的形象深入人心,大家哪里敢受他的一跪。
老人得这一跪,反而更加让人觉得辛酸。祥子就算不是老邓头亲生的,好歹也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他的这一跪,在旁人看来何尝不是在替祥子赎罪。
可小辈错了就是错了,怎么能让长辈偿还,可怜老邓头爱子心切的同时,只会让人们更容不下祥子。
老邓头像是不敢看祥子,捏着拳头,一字一句道:“祥子蠢钝,被猪油蒙了心,可他千百不好万般不好都是我邓建国的儿子,我替他向大家道歉。”
“我不求你们原谅他,只求给他留条活路,算是用我这张老脸,求求大家。”
“村长,你起来。”一个穿花衣服的直脾气大姐面露不忍,搀扶起瘦瘦小小的老头,随后半蹲下一把拽开了祥子的手。
瞪着眼睛,怒道:“留你半口气,是看在村长的面子上,但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你且滚吧。”
人们纷纷附和,到底是给老邓头留了三分薄面,毕竟老邓头鞠躬尽瘁为村里奔波数十年大家都看在眼里;小辈犯的错是小辈犯的,让祥子承受该有的代价足够了。
况且出了避难营实则跟送死没什么两样,村里的食物和水早被垄断了,没有吃的就无法补充体能,丧尸人蝇危机又四起,出去无疑死路一条。
祥子面如死灰,没有一个人帮他,一人一句的唾沫星子就像一把一把刀子直往他身上扎。
他近乎哀求的望着老邓头,心中越发凝实的执念好似魔障,“抛弃”这两个字,毒药般腐蚀着他的血肉,轻而易举把他击垮。
一旁王瑛哭的撕心裂肺,谭盼盼潜意识得觉得祥子叔叔是坏人,因为妈妈哭的好伤心。
盼盼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顺从本能的对着祥子拳打脚踢。
然而谭盼盼还是只个小豆丁,小胳膊小腿的挥了半天,十拳十脚里有一半打的是空气。
“妈妈”小孩转头看着王瑛有些委屈,瘦的跟鸡爪一样的手不见昔日白胖,揉眼睛都隔的慌。
碳九爆发以来,其侵蚀无孔不入,摧毁着人体的免疫力,日复一日下来,现如今谭盼盼就是揉揉眼睛,皮肤都脆弱的火辣辣的发疼。
小孩难受的眼泪汪汪,生理性的眼泪流淌在揉红的皮肤上生疼生疼的。
想哭又不敢哭,恍惚之中,一双温热的大手忽然将他抱了起来,身体的突然腾空让小孩不适极了,挣扎着两条无处安放的小短腿,吓哭了:“妈妈,妈妈。”
大手的主人有些无奈,包住小孩的两只小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小孩皱巴着脸,视线被迫对上了一张脸。
“爸爸”谭盼盼含着眼泪,呆呆的看着归来的男人,傻乎乎的眨了眨眼睛,停止了挣扎,小陀螺似的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
王瑛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太真太真,她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丢了,甚至她一度觉得不真实,直到谭东华宽厚的手掌覆盖她的,方才如梦初醒。
越来越多的眼泪无声滑落,眼泪是咸的,她的心却是酸甜的,王瑛上前了两步,抱住了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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