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小时候就很不可爱,世故、怨恨、狠辣、趋利……很丑啊!”
西门吹雪眉目颤了颤,凝视他半响,挑眉,“我想也是。”
东方脚步陡然停下,偏头道:“你……在说冷笑话吗?”
“……”
“又不理我,我就是很丑,你也别想摆脱我。”
“……”
“……”
“嘴里可苦,是否先买方糖。”淡淡声音突兀迎着朝阳响起。
“……我讨厌西门式笑话。”另一个声音在晨光中,好生着恼。
……
接下来半月,两人在山林中和人玩起了捉迷藏,东方带路也不知可否有什么讲究,有时候接连几天遇不到一个人,有时候几天来零零散散遇到些,有时几天内每时每刻,每个明显不明显角落,都会有人埋伏。
在众多显然早计划好埋伏中,就是西门吹雪,带着一个失了内力人,也再不能做到挥洒自如。
这次埋伏做得更严密,成一线山崖间,几十个黑衣蒙面人一言不发,沉默而凶狠攻向两人,断腿断肢亦是丝毫不退,崖山一把弯弓,有百步穿杨之能,箭发时间总是在剑势空隙中,时机把握堪称一绝。
又是一支箭射向东方,周围黑衣人刀剑亦近了两人身,西门吹雪凛起眉,剑势转而挑飞箭矢,同时揽着东方险之又险从密集刀剑中旋身过去,反腕涮出一朵剑花,又有几人无声无息倒下。
可是西门吹雪腿上,也有一把剑尖划破了衣衫,沁出了血珠。
一声轻叹,东方拔出腰间匕首,不等西门吹雪反应,已经是一刀划在手臂,鲜红血珠沁出来,随着西门吹雪腾空,转身,旋剑,血珠滴落而下。
鲜红,暗红,红黑……
血珠被刀剑光扫成血雾,等迎头笼罩在黑衣人身上,那些不起眼血雾,已经变成了纯黑色泽。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黑衣人全部住了手,在地下疯狂打滚。
这些本就是死士,身体被残也不能让他们停下手中杀人利器,可此时却全部瘫倒惨叫,可见那血雾中毒性何等厉害。
崖山弓箭好似惊惶弹了一声空弦,一声低低咒骂声,人已经忽而远去。
“不要管我,剑上有毒。”
推开西门吹雪要替他裹伤手,东方脸色焦急,一把推倒身边人,低头,唇舌含上大腿上伤处……
西门吹雪抓住剑柄手蓦然一紧,旋即放松。
焦急吸吮毒血东方,又一次没来得及注意。
伤处是因为护住东方身体,所以才被人有机可乘,但西门吹雪身体在万千次练剑,万千次打斗中,早有了自己记忆,在剑尖触身瞬间,不用主人脑子发出信息,身体已自己进行了最有效躲避,所以腿上伤并不深,麻烦只是上面毒。
若是换了别人来,对于黑衣人乌黑剑尖上一看就可怕至极毒,自然不敢用嘴吸吮,好在东方自己就是毒人,对这些没有顾忌。
“你不是说银子在你手上,为什么我见这是死局?”声音有些刻意冷冽,掩盖了喉间一丝暗哑。
再含了一口血吐掉,看着血恢复了常色,东方舒了口气,那点小伤口也并不用裹伤,他坐正身体道:“如果我是那人,知道要追人身边是剑神西门吹雪,也一定会设必杀局。在对待你时有些别顾忌,无疑是一件极为愚蠢事。”
侧转身体,抓住皓腕倒入金疮药,西门吹雪沉默了一阵,淡淡道:“那人与你相似处,似乎颇为多了些。”
东方看着手臂上修长冷硬指尖,一双眼睛半睁半闭,叹道:“最了解你,永远都是你敌人,我二十年来皆把他作为此生最大敌人,了解他之余,却也难免被他影响,这原是理所当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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