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乌木雕花双扇门正打开,橙色烛光在子夜里泛着清寂的光亮,一身黑衣的玄于面无表情地立于房门一侧。赫连睿看着案几上摆放着的风帝国的地图,地图上在西蜀一带是密密满满的红色记号;地上有盖身分离的梅花形水壶,还有赫连珉最为珍爱的剑;秋香色的窗幔被截下一大块。。。。。。。还有,还有他手里紧紧捏着一块白色的布屑。布屑上还残留着她的香味,他知道这是从她亵衣上撕下的布料。心,仿佛被某种硬物在撞击,是疼,是痛,是后悔,是自责。。。。。多种情愫纠结着。如今,她怎么了?为什么看不到她的人?当他看到这一地狼藉,却看不到想要看到的人,煎熬着心底涌动着复杂的冲动,难道自己最为信赖的弟弟真的会背叛他,会在深夜掳走她,并对她。。。。。。他不敢再想。
“王兄。”
赫连睿蓦然回头,赫连珉迎上那双熟悉的双眸,只是此时的双眸却不是他所熟悉的温和,而是射出两道灼人的光芒。心里一惊,还来不及开口,赫连睿已抢先问道:“她呢?”
赫连珉和身后的仇煊相视,异口同声地问道:“她不在此?”
赫连睿眉峰紧蹙,那份不安渐增,看着眼前二人的惊愕不像作假,“朕进来时只见这一地狼藉,却未曾见得有任何人,你可以问你府里的管家。”
赫连珉只得再一次像身旁的仇煊求证:“煊,你真的确定?”
仇煊点头,心里却后悔不已:“当时只想着救你,没考虑到她一人留在此地的危险,想是有人中途折回,将她再次掳走?”
赫连睿虽不清楚在普仁王府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关心的那一位不见了,这一回是真的不见了,俊逸的脸上闪过阴霾,“玄于,你速回宫,带上朕的三百御前骁将,夜查京都,挖地三尺也要将她寻到,”紧绷的下颔被勾勒出一道棱角分明的愤怒,冷冷地说道:“明日辰时朕定要见到毫发无损的楚绛芸。”
“臣遵旨。”立在房门一侧的玄于急速转身,身影旋即消失。
看到身侧的两位,担忧之色并不逊于自己,“朕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光似是无意地扫过赫连珉一侧的仇煊,“这位是?”
从忧虑中回过神来的赫连珉忙介绍:“王兄,这位是仇煊,是芸儿。。。。。”如此轻昵的称呼,赫连睿不禁皱眉,赫连珉惊觉失言,忙纠正,“是楚小姐的表哥,也是臣弟至友。”
仇煊,终于来了!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他早已探听到他是她的心上人,这个傻女人还曾为他跳湖自尽,差点掉了性命。一直在疑惑这仇煊到底是何须人,终是见着了,一身青衣洁净随意,一头披肩长发飘然洒脱,英俊的脸容温文尔雅,扬起的下巴有一道优美却又骄傲的弧形。相较身旁赫连珉来少了一份贵气,却多了一份成熟和苍桑,他躬身俯首,右手摁着左胸,不卑不亢道:“草民仇煊见过皇帝陛下。”
这尊贵的皇帝,他曾千万次想过和他见面的情形,没想到终是见着了。他在深夜里只身着家常白衣,却仍是顽强的释放着他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褐栗色的肤色被烛火照耀得神采奕奕,剑眉下一双璀璨星眸,高耸的鼻梁恰到好处地承起整张脸的轮廓,两片薄唇紧抿时微扬的嘴角闪过让人为之心慑的动人优雅。
紧握手中的剑,这一刻天赐良机,他身边那个绝顶高手刚刚离去,就是一个赫连珉,他有足够的信心对付。取了他的命,这是他活着的目的,为了这个目的他放掉了自己的幸福,将心爱的女人对他的感情活生生的埋葬掉,他为了复仇放弃了太多。芸儿,想到为了复仇放弃了她的一片痴心,心便是生生被剐了的痛,杀了他,杀了他便能要回这一切。
剑,缓缓放松紧握的手,脸上还是一贯的温雅,心,他清晰地听得自己的心跳因将要达到多年目的的激动之声。
“王兄,今晚之事不是臣弟三言两语可以解释的清,臣弟问心无愧,当下最重要的楚小姐的安危,找到她臣弟会为今晚之事给您一个解释。”
重新握紧手中的剑,赫连珉的话不但让赫连睿澎湃的心逐渐冷静下来,仇煊那颗燥动的心也归于平静,并为自己的鲁莽自私感到羞惭,还有什么比她的安危更让人牵肠挂肚的。杀皇帝不急于一时,一定,一定还有机会,若此时动手怕是对芸儿的下落乃至生命都会受到影响,他不能再有负于她,不能让她再让她受到伤害了,一定要找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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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云一场梦(四)
人声鼎沸的东大街是京都最为热闹的地方,鳞次栉比的商铺贩位,纷纷籍籍的酒楼饭馆,更甚厉害的还数妓院和赌场。车如流水,承载着多少达官贵人的气派;人马如龙,看不完世井的庸俗真实。在繁华喧嚣的景象衬比下,那张绝色小脸下这似怨似哀似娇似嗔的双曈则更为吸引人的眼球。
好在,处在这京都最为奢华的酒楼,又有两位出手阔绰的王爷包下了级别最高的包厢,才不至于人人听得到她的第一百零一次的叹息声。
“唉。。。。。。”
赫连驹邪邪的凤目斜睨着对面这虽着男装却仍是难藏一身娇俏的可人儿,修长有力的手指和着她的叹息声同时叩着桌面,不冷不热的从唇齿间迸出:“一百零一。”
一侧的赫连默则仍是轻摇玉扇,朗朗一笑,红唇里绽放一口洁白的牙齿,悦耳的中低音缓缓问道:“绛芸小姐,想好了没有,是走还是留?”
“走什么走?”赫连驹好不懊恼,说实话活了也将近十八年了,他还没遇到过搞不定的女人,眼前的这位虽说身份特殊了点,长得美了点,脾气拗了点,胆子大了点,想法怪了点,可她毕竟也是女人啊。奇怪,不愿留在宫里侍候皇帝也罢了,可为什么凭自己那可以颠覆众生的脸孔,加上一流的嘴皮子功夫,这女人还如吃了秤砣一样不肯答应做他的王妃。
楚绛芸抿嘴而笑。
“驹王爷,昨日您可是答应了让我走的哦?”
“那是定下来真的要走了?”赫连默也难掩失落之意,只是随即玉扇一摇,浅浅一笑,“你交待的事放心便是,在下会为你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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