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费用,还得接受按有关规定的处罚。这就好比是割他的肉,他是咋着也不会接受的。要是从大处着眼和从长远考虑的话,还不如及早扒掉的好。并且按桃花所说的,待村前的这条路修通后,他再往上挪它几百米建新窑,利用交通便利的条件,生意肯定会更好,保准会大赚一把的。还有,这人心都是会变的。在二毛子的身上,虽然还有过去的野性,但自从他娶了媳妇后,野性已明显地收敛了。特别是最近几年来,他腰包里塞满了钞票后,便想混出个人样子。在办许多事情上,已不像过去恁蛮横了。这最后,二毛子也有个大弱点,就是认人不认理,谁要是对他有恩,说轻说重都没关系;要是毫无瓜葛的人,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他也不买你的账。”郭文志说到这儿,又看了下大家的脸色,言犹未尽地顿住了。
桃花说:“郭大叔,按你的意思,哪把钥匙才能打开二毛子这把铁锁呢?”
大成把话抢过来,说:“桃花,既然郭大叔把话说到这儿,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桃花见大成没说出具体的办法,多少还有点不放心。
倒是郭文志很理解大成似的点了下头,接着又吞吞吐吐地说:“嘿嘿,我说二毛子的思想好解决,但不是说扒窑的事就解决了。这事关键在关长生,他是桃源镇的老干部,是很讲究面子的。我们大家可以想想,当时,关长生煞费苦心地帮二毛子建起了砖瓦窑,现在生意正红火,这会儿,我们说扒就扒了,他的面子往哪儿搁?还有,他要是在窑上入了股,那麻烦可就更大了。”
大家听郭文志把话说到这儿,都不约而同地皱了下眉,然后,又都把目光投向了桃花。
桃花沉默了一会儿,说:“郭大叔的分析有道理,不过,我们也不能把问题看得太严重了。关镇长毕竟受过党组织多年的教育,又做过多年的领导,原则性还是有的。再说,修路不仅关系到我们桃花沟村的发展,也关系到杏花村的发展呀,要是从大的方面说,也关系到桃源镇的经济发展呀。发展农村的经济,正是做镇长的职责呀。这样吧,我们来个双管齐下,大成哥想办法做通二毛子的工作,我下午就回镇里去,当面同关镇长谈一谈。但是,修路的事情不能等,我们可以先易后难,暂留下砖瓦窑那一段,然后集中解决它。我走后,你们抓紧开个组干部会,做好动员和分工,争取这两天就上马。”
大成和其他人都很赞成地点了下头。唯有郭文志不置可否。
桃花没有再征求郭文志的意见,她好像已经看透了郭文志觉得这样做尚没有十分把握的心思。同时,关长生能否支持桃花沟现在的计划,连她自己也说不准。桃花又环视了下大家的神情,正准备针对当前修路、种桃树和筹办水厂几件事,做出具体安排时,忽然村部后传来了闹哄哄的争吵声。村干部们都不由得怔了一下,又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移向了窗外。桃花正想让虎子去看个究竟时,突然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披头散发地跑了进来,声嘶力竭地哭叫着说:“哎呀呀,不得了啦,李青杏那个野女人……你们赶快救我呀!”
《桃花沟的女人之青杏杨花卷》第四章(1)
村部后不远的地方,原是镇供销社的代销点。过去计划经济时,这里是桃花沟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采购油盐酱醋日用品,都离不开代销点。分配紧俏商品时,村里人蜂拥而至,这里就好像赶大会恁热闹。平时,由于桃花沟闭塞出山难,村里又缺少文化活动的场所,村里的一些有脸面的人,便挤到这儿东扯葫芦西扯瓢,说古论今聊闲话,因此,这里也算是桃花沟最有文化气息的地方了。原先代销点的营业员叫黄八儿,当年算得上桃花沟的人尖子,当他考上高中时,不少人说黄八儿有出息,说不定将来能成才,能给桃花沟添光彩。可惜黄八儿不争气,小小年纪就跟女同学谈恋爱,后来还把握不住出了格,把女同学杨花的肚子搞大了。杨花的家里人为这事,大吵大闹到了学校里,要学校把黄八儿交出来。学校为了平息这桩桃花案,便把黄八儿和杨花都开除了。谁知这是一对棒打不散的小鸳鸯,俩人被学校开除后,杨花虽然打了胎,但仍丢不下小黄八儿。后来,杨花乘家里人不注意,便偷跑到了桃花沟,说什么也不回家了。最后还是黄二爷,念黄八儿是本家重孙子,不得不豁上老脸面,前去杨家当“红娘”。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杨花的父母还能有什么好说的,糊里糊涂地算把俩人的婚事给办了。后来,小两口便成了生产队的小社员,在山沟里,老老实实地面朝黄土背朝天,与天斗、与地斗,也算其乐无穷吧。再后来,就是镇供销社招收季节工,在山沟耐不住寂寞的小黄八儿,得到这个消息后,很想鲤鱼跃龙门,能够吃上商品粮。但在那个年代里,要想不挣工分挣工资,要看在队里的表现。凭黄八儿在村里的名声,肯定是轮不到他头上,他只好又去求黄二爷。当时黄二爷也觉得,黄八儿毕竟是上过高中的人,要是一辈子打坷垃,实在有点太可惜,无奈又凭着自己的老关系,去镇上给黄八儿说了情。也算是黄八儿有福气,六个月季节工干完后,镇供销社要在各大队设立代销点,他很自然地成了桃花沟的代销员。后来供销社扩招人,黄八儿先是当合同工,再又转成正式工。但是,黄八儿在代销点一直干到死,都没有飞出山窝子。
黄八儿是被气死的。
这事说起来话长些,仍然和杨花有关系。
杨花正式嫁给黄八儿后,俩人的确过了几年非常甜蜜的生活,但就是有一点不顺心,杨花自从打胎后,不知生了哪门子邪,一直没有怀上孕。这事让黄八儿伤透了心。让黄八儿更生气的是杨花人也同其名,真是“水性杨花”呀。
杨花嫁给黄八儿的第五年,便开始招惹村里的男人。起初是跟小伙子们打骂趣闹开玩笑,后来是撕撕拽拽的,这就在村里传起了闲话,黄八儿的心里不是味。本来,在计划经济的年月,别看一个小代销员,一个月只有三十几块的薪水,但是许多人都眼馋。在村里也算是一个比较体面的工作,黄八儿也算是一个有体面的人。有体面人的老婆竟然做出不体面的事,黄八儿咋能忍受呢?何况,黄八儿的父母还健在,也觉得脸面没处搁,就在背后埋怨小黄八儿,让他管管自己的媳妇。在这样的情况下,小两口子的摩擦,也就慢慢地开始了。已经把脸面豁出去的女人,心是很难以收回的。这事要从三个方面来说起。一是,杨花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还在做少女的时候,就敢同黄八儿干那事;如今,已经是成熟的少妇,只要不怕丢脸面,还有什么可怕的?二是,当年她和黄八儿出事后,她娘家的人,在路上逮住了小黄八儿,将他拳打脚踢揍了一顿,直揍得黄八儿躺了半个月才起来,后来引起小便失禁尿裤子,连续吃了几个月的药,才把这毛病给治住。因此,婚后俩人在那事上,黄八儿再没有婚前的猛劲儿,要么是凑凑乎乎的,要么是十天半月才有一回,杨花总感到不满足,跟黄八儿怄了不少气。现在已结婚几年了,因为床上的事,不知领了多少教,黄八儿也吃了不少药,仍连个瓜蛋子都没结。后来,俩人都去作检查,才弄清是黄八儿的精囊有毛病,生产的精子死亡率高。这事肯定与当年挨揍有关系,杨花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口,因此就暗地里生了心:既然黄八儿有毛病,但我不能不要孩子呀,我就不能鸡子栓到门槛上,来个里外叨食吗?三是,杨花的确遇上了意中人,就是外号“锨把儿”的海栓子。海栓子比黄八儿小两岁,他得这个外号有缘头,因他从小发育得就超常,长得黑不溜秋、五大三粗。十五岁那年的夏天,同村里的小伙子们下河去洗澡,免不了有人说女人。海栓子一听到女人两个字,裤裆里那玩意儿就不知不觉地动了火,雄赳赳地几乎比大人的还要凶。别人都笑他家伙大,海栓子不但不害羞,反而嬉皮笑脸地说:“噫,睡到半夜里才凶哩,就好像是锨把子。”大家哄堂大笑后,海栓子就落了个“锨把儿”的外号。海栓子读完高小后,因为成绩不咋样儿,就在桃花沟修地球。后来,海栓子当上了大队民兵连长。当时,海栓子还没有娶媳妇,女人对一个小伙子的诱惑力,那是可想而知的。特别是像海栓子这种发育超常的年轻人,心里想女人的滋味就甭提了。但海栓子可不像有些人那样饥不择食,什么样的女人都凑乎,所以,别人给他提了不少亲,海栓子却一个也没看上。人说缘分都是天定的,这事说起来也真有点邪,海栓子对别的女人没看上,对杨花倒是很在意。也许是杨花在桃花沟的年轻女人中,算得上比较漂亮的一个,且又读过高中,比别人会打扮的缘故吧。海栓子迷上杨花了。要说杨花会打扮,就是比别的女人洋气些。因为她的钱头活,再加上黄八儿干的事,买啥料子都方便。什么凡尔丁、的确良和比较昂贵的华达呢,这些当时市场上紧缺的面料,黄八儿都能搞到手。特别是穿在杨花那苗条匀称的身材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但杨花是有男人的人,黄家门里人又多,再加上桃花沟惩罚男女奸情的规矩严,开始,海栓子也不敢恁大胆。他每当见到杨花时,总是先笑后说话,偶尔也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只要杨花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眉眼,他便美滋滋地一天都觉得很兴奋,至于当时是咋想的,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后来便是一天不见如隔三秋,海栓子有事没事买不买啥,每天都要到代销点去扭两回,哪怕是跟杨花说不上话,只要能看上一两眼,这一天心里就很美。
《桃花沟的女人之青杏杨花卷》第四章(2)
为啥在代销点能见到杨花呢?
随着经济体制的改革,供销社很快就被个体货摊儿冲得七零八落,没多久便倒闭关门了。黄八儿的代销点也就不得不随风转,变成了个体承包户。黄八儿就把代销点改了名,变成了“桃花沟综合小商店”,并且扩大了经营的业务,生意比过去还要好。但是,多年来养成的老习惯,不可能轻易就改变的,桃花沟人还是叫它代销点。黄八儿经营的业务扩大后,一个人明显忙不了,杨花就给他做帮手,一天到晚都在这。后来,为了吃住方便些,加上杨花和挨门的李青杏撕破了脸,抬头不见低头见,俩人也没法住一块儿。黄八儿争得村里的同意后,在后面又盖了几间房,干脆把家当也搬了来。这就是海栓子要到代销点找杨花的原因。
但海栓子这么钟情于杨花,杨花对他又咋样儿呢?
想要下蛋的母鸡,经不住公鸡撵三圈。杨花就好像是想要下蛋的鸡,但黄八儿又没有使她下蛋的本事,咋经得住海栓子老公鸡似的乱扑腾?再说,黄八儿自从把代销点承包后,一门心思全用在了生意上,跟杨花亲热的时候就更少了,这远远不能满足杨花青春如火的激情。别说海栓子死乞白赖地纠缠,就是有一点的表示,聪明的杨花也明白。再说海栓子那个“锨把儿”绰号,早已把杨花诱惑得神魂颠倒了,只是时机不成熟,她不敢*罢了。直到那年八月的一天,俩人才真正勾上手。
那天,黄八儿去城里进货了,一般不到太阳落山时,黄八儿回不到村里来。这是海栓子观察了多少回才总结出来的经验。因为大人娃子们,这时候都忙着收庄稼,自己的事还顾不了,谁还能顾及别人的事?特别是在半晌里,村子里除了那些动弹不得的老人们,基本上可说是“三光”了。杨花一个人在代销点,还有啥话不能说,还有啥事不能做?早已色胆包天憋不住火的海栓子,估摸着村里人已经全都上地了,便假借检查安全的名义,偷偷地去了代销点。海栓子走在路上时,琢磨了好几个征服杨花的方案,但当他见到杨花后,一个方案也没用上,事情出乎意料的简单。
当时,杨花正倚在代销点的门框上,低着头不知在想啥,一看到鬼鬼祟祟地朝代销点走来的海栓子,心有灵犀地“吞儿”一笑,然后下意识地朝四下瞧了瞧,跟着转身进了门。当海栓子来到她身边时,她正假装摆弄地上的货物,听到海栓子酸溜溜地叫嫂子声,故意头也不抬地说:“叫啥,大忙天不到地里干活去,跑到这儿叫唤啥?”海栓子涎着脸说:“那还不是想嫂子呗……”杨花朝海栓子飞了个媚眼,说:“好你一个小挨刀的,竟敢钻人家的空门子,就不怕冒出来个捉奸的,打断你的胳膊腿,割了你那家伙去喂狗?”海栓子一见杨花的神色,早已云里雾里了,忘情地一把搂住杨花,说:“不怕不怕,只要跟嫂子亲热一回,就是吃饭的家伙被割了,这辈子也算没白活。”跟着,抱着杨花亲了个嘴。杨花嘴里正好含块糖,就势吐到了海栓子的口中。然后,红着脸瞧着海栓子的丑态小声说:“憨家伙,还不快去把门插上。”海栓子顿时心花怒放,丢下杨花,眨眼间便把门给插好了。待他转过身来时,杨花已掀起了里间的门帘。海栓子迫不及待地一下子跃过了柜台子,伸手搂住了杨花的腰。杨花就势倒在了他怀里,抓住他结实的肩膀,把自己酥软的胸脯,紧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海栓子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肌肤,原来女人的身子这么软,这么有弹性,这么能熔化男人啊!他已来不及多想了,*好像遇到狂风似的一下子升腾到极点,裤裆里那玩意儿无法控制地蓬勃而起,他猛地把杨花抱起来,一下子放倒在床上,跟着便趴到了杨花的身上。但海栓子却不知道该怎么来享受这已经到口的胜似山珍海味的美餐,在杨花的身上只是一个劲儿地扭屁股。杨花拍了他一下,“吃吃吃”地笑着说:“真是个憨家伙,吃香蕉咋连皮都不剥。”跟着便伸手解裤子。海栓子大梦方醒似的麻利地扒去了身上的衣裳,当他雄壮十足的身子完全暴露在杨花的眼前时,杨花翻身趴在了床上,“嘀嘀嘀”地笑得身子乱发颤。海栓子莫名其妙地扳着杨花的身子,说:“你笑啥你笑啥?”杨花笑得断断续续地说:“果然名不虚传,你那玩意儿真像锨把儿……”下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海栓子已经威猛地冲了上来。杨花故意地“哎哟”了一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桃花沟的女人之青杏杨花卷》第四章(3)
说起来事情也真巧,正当海栓子和杨花如坠云里雾里快活得死去活来的当儿,传来了黄八儿的叫门声。
黄八儿是走在半路上又折回来的。他折回来可不是为了捉奸情,因为他根本没想到,海栓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下来给他黄八儿戴绿帽子,也没想到杨花真的敢偷汉子。他回来碰上这种使他结心结肝的倒霉事,完全是意想不到的巧合。
黄八儿吃罢早饭去城里,本想给店里补充些日用品,所以也没带许多的钱。但当他出去老虎嘴,来到站点等车时,正好碰上了杏花村的代销员,才听说县生产公司刚到了一批复合肥。当时复合肥很抢手,一到种麦的时候,往往是花高价都买不到,现在搞一些存起来,很快就能赚一笔钱。黄八儿想到这儿马上折了回来,目的是想再带些钱。谁知,竟让他撞上了海栓子和杨花早就有心而直到今天才瞅机会得逞的奸情……
海栓子和杨花,不管是偷人家老婆,还是养汉子,毕竟是伤风败俗见不得人的事,一旦被人捉住了,那下场是很难让人想象的。特别是在这个长期封闭传统观念很强的桃花沟,在老门老户的人当中,是最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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