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聂缙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没事了,殿下,他们已经走了。”
&esp;&esp;她贴着聂缙的紧窝抽泣着,“你要是死了本宫该怎么办?你说,本宫该怎么办?”
&esp;&esp;聂缙愣住,他要是死了她该怎么办?她堂堂长公主殿下众人捧在手心里的人儿,他一个奴才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她自然换个随扈继续当她的长公主。只是今日,她竟因为担心他哭了。
&esp;&esp;聂缙想不明白,只是即便不明白,心头却因这句话颤抖了一下。
&esp;&esp;“殿下,咱们离开这里吧,怕再出现什么人可不好了。”
&esp;&esp;“嗯。”昭和闷在他的颈窝里闷闷的应了一声,“可是脚疼。”
&esp;&esp;聂缙这才想起她崴伤了脚,他微微蹙眉,将他的外裳随手套在身上,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esp;&esp;昭和没想到他突然抱自己,轻呼一声,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怔怔的望着他。
&esp;&esp;聂缙低头温柔的看了她一眼:“我带你走。”低醇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引得她悸动了一下,温顺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esp;&esp;守在坊门口的两个侍女全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当瞧着衣衫不整的男子抱着公主出来时,两个侍女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赶紧在前头打着灯笼带路。
&esp;&esp;引着两人进入了公主休憩的厢房后,两个侍女意味深长的对看了一眼,眼神暧昧。
&esp;&esp;聂缙将昭和抱到床边坐下,要了舒经活络的药水,伸手握着她的脚踝替她正了骨,又擦了药水揉了半晌。
&esp;&esp;“殿下好生的休息一晚,明日应该就无碍了。”聂缙起身打算离开。
&esp;&esp;“慢着!”昭和靠在床边,清媚的眸子里漾着不满:“你就这么走了?你要是走了,那刺客又来怎么办?本宫害怕,本宫要你今晚陪在这里!”
&esp;&esp;聂缙只得立在她跟前:“殿下好生休息,属下在这床前守着就是。”
&esp;&esp;“那也行”,昭和眼眸一转,问:“你说那刺客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esp;&esp;聂缙回想起方才刺客的模样,细细的想了想,“属下方才看到有一个刺客的下颌很光滑……”
&esp;&esp;他目光蓦地一顿,女子居然开始脱衣服了,她动作优雅的脱了外面的锦衣,脱得只剩下里头的素色中衣,脱了中衣,她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去了中衣,里头只剩下薄薄一层纱裙,这纱轻透异常,隔着轻纱,连身上的一颗痣都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昭和的身上竟连一颗痣都没有,完美的仿若白玉雕像。
&esp;&esp;薄纱下仅穿着一件白缎抹胸和一条同色的缎子短裤。
&esp;&esp;因这房间里头烧着地龙,虽然深秋一样暖如春,她脱了外头的衣裳穿着薄纱觉得刚刚好。
&esp;&esp;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床边,将一只痛脚翘起在床边,薄纱滑落,露出了雪白如玉的小腿和圆润光滑的膝盖。薄纱里,丰满的沟壑若隐若现,灵蛇般的腰肢柔弱无骨……
&esp;&esp;聂缙不敢再看,立即挪开了眼睛。
&esp;&esp;“你方才说到哪里了?接着说……”昭和慵懒的说,随手摘掉了头上的釵环扔在床边的圆桌上。
&esp;&esp;聂缙顿了顿才道:“属下猜想,大概那是个太监。一般男子没有那样光滑的下颌。”
&esp;&esp;“太监?”昭和握紧了五指,“那就对了,冯立不是要杀你吗?那刺向本宫的并没有伤害到本宫,反倒刺向了你,可见他果然目标只是你而已。对于本宫,他到底还是有些忌惮的。”
&esp;&esp;“该死的冯立!”昭和骂道,倏然坐了起来,心口起伏不定,恨恨道:“本宫没有杀他,他倒先找上门来了!看来,这件事缓不得,本宫得好好算计算计了。”
&esp;&esp;昭和对聂缙说:“你现在处境危险,本宫定会加强各方防卫力量,以保无虞。”
&esp;&esp;聂缙点头,没有做声。他不怕冯立,但他不想死在冯立这些走狗的手下,若是冯立亲自来,他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亲手将他杀了。
&esp;&esp;昭和脚动了一下又痛了,蹙着眉娇滴滴的叫:“聂缙,脚又痛了,过来再帮我揉一下。”
&esp;&esp;聂缙呼吸顿时一窒,硬着头皮坐到了她身旁,握着她的脚轻轻的按揉。
&esp;&esp;按过之后果然舒服很多,昭和从他身后抱着他的腰,低声道:“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esp;&esp;聂缙僵直的坐着,艰涩道:“殿下别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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