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新录用的员工,很快上手,成为六名师傅地助手,原来做助手的则升为代理师傅,要经过一段时间实践考核,才有望正式荣升为糕点师傅。
河粉店方面,今年开了两家分店,城南城西各一家,掌勺师傅以及河粉作坊的员工,统一签订长期合同,如有违约者,则公堂上见输赢。进来做事的人都是冲着倾城美味的招牌和优厚的福利待遇而来,对那个长期合同不以为意,只要收入高,能让日子好过,他们也就满足了。
而那另起门户的满扈和霍刚,刚开始是打着倾城美味的名号,让不少客人慕名光临,起初生意也很火,做到后来,满扈觉得实做实地利润不够大,就开始偷工减料,往里掺杂粗劣米粮,做出来的河粉颜色微微有异,不够奶白,吃起来的口感也差,客人们就渐渐减少,后来又有人留意到倾城美味的各家店面,招牌、店内装修全部统一,可这家却不是叫倾城美味,便生了怀疑,加之河粉口感差,便一个传一个,经常来光顾的食客也没了影子。
满扈这才慌了,不得不重新用好米做河粉,然此时倾城美味河粉店又开第三家分店,他的老食客只挽留了极少部分,很多顾客都不再过来吃他家的兄弟美味河粉。霍刚眼看利润一日不如一日,心生埋怨,两人发生争吵,如此几次,心中有了无形的隔阂,两人感情不若从前和洽,各自心里都打起小算盘来。
虎崖庄的建设也在有条不序中进行,今年由于有墨台府的大力支持,庄里继续扩大田地种植,增加蔬菜品种,还有甘蔗、玉米、小麦、果树等等,望眼过去,一片深浅不同的翠绿生机,长势喜人。
由于田地扩展,所有奴隶全都解除了奴隶身份,变身为虎崖庄的村民,为增强各人责任心,晚倾城将田地分干包户,各人单独负责管理,遇到难题要及时跟生产大队长张贵或是跟村长律喆丹汇报。至于晚倾城的身份,她自封为村委书记,老郎中作为庄里的御用大夫,庄里人看病全部免费,外面的人若来看病,则进行收费。由于庄里女性太少,晚倾城想成立个妇女会,只能暂时搁置脑后。
年中过后,晚倾城将店里地收入全投入虎崖庄,加上墨台府的赞助投资,庄里的房子开始逐一推倒重建。与此同时,村中央的休闲广场也热火如荼动工进行。墨台玺负责找来百多号人马施工建设,请来懂行的朋友做监工。常有福对这监工的活儿有些兴趣,闲暇时就跟在监工身后虚心问习。
中秋过后,庄里忽然涌来二十多人,男男女女年龄从二十出头到三四十岁不等,张贵等人认出大部分都是虎崖庄原来的村民,听闻虎崖庄变好了,都想重新搬回来居住。晚倾城仍像上回那样,通过张贵等人去了解大致情况,自己又亲自一家家单独问话,从中观察这些人言语神态,若是给她一个不够纯良端正的感觉,就是下跪也不会点头答应。
不能通过的三户人家心生不甘,站在虎崖庄大门口不愿离去。张贵深知晚倾城说一不二的个性,没有吱声帮言。伍家响有点不忍心,对晚倾城道:“晚姑娘,他们还在大门没走,我看,干脆都让他们搬进来住算了。”
晚倾城不回答,却问道:“伍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独断?或是太凭感觉行事?”
伍家响点头,又摇头,“说不上来,有时感觉像是,有时又觉得不是,因为过后事实证明晚姑娘没有挑错人。”
晚倾城这才正色道:“那三户人家,男人虽然口口声声说已改邪归正不再参赌,但他们说话时,眼神闪烁不定,且不正眼坦然看我的眼睛。
其二,我注意到,其中两家的女人虽然附和着自家男人说好话,但却给我感觉口不对心,不是自发地。他们家的小孩,从头到尾只粘乎做娘亲的,却不见要父亲抱或亲昵地。
这些都是细节,有的事情,我侧重看细节寻找问题,这些就是我不同意他们三户人家搬进来的原因。”
伍家响惊愕地睁大眼,半响才道:“晚姑娘,你观察得太细致了。这地上爬了几只蚂蚁,恐怕也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晚倾城没有笑,语重心长道:“伍哥,我这么费煞心思,最主要是想将来的虎崖庄,居住人口素质趋于良好,如果什么人都放进来定居,虎崖庄将来的人口管理会很混乱,也容易重蹈覆辙以前的虎崖庄路子。现在,你该明白我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了吧。”
伍家响郑重点点头,不无佩服道:“晚姑娘,虎崖庄有你带头,我们都特别放心。”
那三户人家徘徊到太阳落山,眼看着虎崖庄大门缓缓关上,三户人家只好怏怏离去。
210住宅很奇怪,重感冒来袭
当飘起第一场冬雪,虎崖庄的房子重建,进行了三分之一。这些房子外观风格统一,里面的格局却跟之前所住的大不一样了。但见这些建好的房子,家家都有阁楼,阁楼上是给住人地。楼下,进门是个玄关,经过玄关处,是厨房和饭厅,饭厅和会客厅相连,一条通道两边是主人卧室客房及洗浴室,茅厕则单独建在院子一角,与杂货房相隔一堵墙。
每户人家的房间数量视各家人数多少而定,基本上,每家都会有空余两间房,逢亲戚朋友来访过夜,便可作为客房。将来孩子长大,就是孩子的单独房间。起房子时,晚倾城要求将每家楼面铸灌水泥石板并加厚平坦,这是为将来如果要加高房子备用。
那工头起着这样的房子已经是前所未闻,对这个要求更是惊异到底,私下跟庄里人打听这晚姑娘到底来自何方,为何画出如此古怪的房子来。庄里人只知晚姑娘来自川羌国,对于其他是一概不知。当工头得知晚姑娘就是墨台玺定亲的那位女子,不禁瞪大眼睛,连连说真是奇女子。
不久,干邑村的老村长终于年老辞世,晚倾城带上银两前去抚恤老村长家人。老村长家中有个长孙也是在倾城美味蛋糕店做事,坚持不肯要这钱,晚倾城见他真不肯收,便说以后若是有问题,就私下找她去。老村长的长孙却憨厚笑笑说倒是有个请求,不知她能否同意。
晚倾城便让说出来,老村长家的长孙便说希望日后能得一个虎崖庄居民的名额,他想让父母日后去虎崖庄安度晚年,父母也是同意的。晚倾城便一口应承下来。
腊八刚过,晚倾城两边来回奔波,患了感冒,疲累的身体一旦病邪入侵当真如山倒,重感冒令她一时还失了声,整晚鼻塞睡不了觉,白天眼泪鼻涕一起流,总也擦不完,吃东西全无味道,毫无胃口。墨台玺将她送到老郎中身边,有老郎中在旁妥善料理,是最令人放心地。
喝了两天的药,晚倾城终于能睡上好觉,眼泪止住了,精神也稍微好转起来。墨台玺就在庄里头整日陪着她,也不怕被感冒传染,夜里看她睡着了,才回房歇息。律喆丹看在眼里,心里为晚倾城欣慰。他相信,晚倾城跟着这个男人,下半生一定会非常幸福。
由于身体抱恙,年终集体大会由律喆丹主持召开,晚倾城裹着厚厚的被子,躲在房里烤着火盆,脑子却在运转明年要实施的新计划。
年关前十来天,晚倾城的重感冒基本痊愈,久病则身子过虚,不宜四处走动奔波,张贵曾令达及常有福包揽了采购年货任务,三人出去半日,赶回来两车年货,吃穿用地样样齐全备足。看着大伙儿兴高采烈领取过年吃用物品,晚倾城倍感心慰。
墨台玺进房来陪她,见她趴在炕头的小桌上专注地写着什么,走过去在她身畔坐下,凑过去一看,是关于虎崖庄明年改造计划的内容。再回眸瞧瞧她清瘦地脸颊,疼惜地拿下她手中笔,“老郎中叫你好好休息,怎么不听话了呢?”
晚倾城倾靠他怀里,笑道:“我有听话呀,没有到处乱走动,活动范围就限于小院子里,连厨房都没进去。”
“你啊你,就知道为自己找理由,身体需要休息,这里更需要放松。”墨台玺轻戳她脑门,眼中尽是怜爱柔情,“这些事情,等你完全康复了,再慢慢去想。现在,陪我好好说话儿,不许再去想改造计划的事了。”
“是,公子大人。”晚倾城调皮地举手行个军令手势。
墨台玺握住她手,轻轻摩挲那日渐淡去的手茧,下巴磕在她肩上,轻轻说道:“小城,过了年,我们就挑个吉日成婚可好。”
“公子,过了年,人家也还没满十六岁呢。”晚倾城一听他提成亲,小心肝扑扑速跳,秀美的脸庞红扑扑地十分娇俏动人。
墨台玺刮她秀鼻道:“你呀你,又想拖延成亲日期是不是?当初可是你说的,等你十六岁,就嫁给我。过了年,你不就满十六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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