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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祠堂暗格下 武试新一轮（第1页）

第一百二十六章祠堂暗格下武试新一轮早晨，天灰蒙蒙的。一个人佝偻着脊背，提着篮子朝祠堂的方向走，呼吸微弱而缓慢。他叩响木门，得到应允后进入，一边擦着虚汗一边上前。“老爷。”

方湘怔住，管家的头发全白了，战战兢兢的把香火递来。“昨晚没睡好吗？”

“没睡好，做梦了。”

“什么梦能把你这么警醒的人吓到？”

“我……”“我们十多年的主仆了，知根知底，但说无妨。”

管家的情绪崩溃了，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痛苦地捂着脑袋。他两眼通红，死死盯着一处，断断续续道。“我昨天晚上，梦到，梦到妮妮了……她走丢了……要去找啊……”方湘沉下面，提起一注香就红蜡点燃，拜过列祖列宗后插稳。他走到管家身边，拿来蒲团坐下，凝视了对方的眼睛。“妮妮已经死了。”

管家背脊一颤，四目相对时，感受到的只有压迫感。“是的……已经埋了。”

方湘揽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没有一丝波澜。“是你亲手埋的。”

管家哽咽出声，不住地点头，脑中闪过妮妮入土时苍白的脸和凌乱的身子。他再也忍不住了，朝向方湘，近乎绝望地请求。“老爷，您说经历这两次命案后，愿意给我们两条路走。小的年纪大了也没有亲朋好友，希望能领一些费用回乡，那里还有一亩三分田地可以耕耘。”

说到情急处，谵妄的男人跪下直磕头。方湘听那咚咚的响声，看那浸血的地面，态度狠厉。“这只针对外人，你不能走。”

灰头土脸的管家抬头，瞳孔震颤着。“为什么这么狠心？”

方湘蹲下来，双目充红了。“因为你是心腹。”

“心腹……”“你把命压在这里的，走只有一种走法，知道吗？”

“死。”

“只有死。”

管家瘫坐下来，双眼黯淡了。方湘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应该把人绑得更紧了，于是做出决定。他走到香炉前转动机关，父亲的牌位平移后，露出一个精密的方形盒子。材质是玄铁，表面附有纵横交错的细纹，指腹触及到的面会有细微的粒子流动。他把东西递上，果然看到管家惊喜的模样。“今天由你去巡视地阁吧。”

“我，可以吗？”

“以后每个月的这一天，你都可以下去一次。”

什么丧女之痛？在金钱和权力面前不值一提。沉甸甸的钥匙落入管家手里，它将打开地阁的大门，通往纸醉金迷的地下王国。那是由三朝贵族紧密联合打造的天地，纯粹为了满足人类私欲而诞生，充斥着罪恶。诸如蝴蝶步摇的少年少女游戏仍然在开展，情色交易的法子和路子很多，受众最广。很多小官和小商为了让子女攀上高枝，会自动贩卖后代，把他们送进市场好好调教。管家正是贩卖了女儿妮妮，才认识方湘。当年地阁有一桩买卖盛行，把懵懂无知的孩童用迷药放倒，送下去后拴在床上。有特殊癖好的达官贵人，会穿上兽皮装兽，殴打和凌辱重金买到的猎物。妮妮在第九次时死亡。主事方湘安排人父埋尸，后将其纳入方府为奴为仆，一转眼十年有余。他没看错人，但凡有难事脏事，只要交给管家必定办妥。这男人，需要靠罪恶喂养，绝不是仁慈。天亮了，主仆双双露出诡异的笑。“去吧。”

满头白发的男人紧紧握住钥匙，渐渐抓回心神，一步步朝祠堂背后走去。恢弘灵台的另一边，正是通往地阁的大门，需嵌入方形钥匙。他把精密的物体，放到凹陷的口径上，只见锁匙纹路交缠。砖块规律地散开，敞开一条黑漆漆的路。管家走进去，忽地脖子一抽，一道红虫迅速窜到脑后。太阳光落在青石瓦上，小茅公联合大诗人们检查完基础环境，宣布新一轮的试炼开始。学生们全力以赴，各显高招，那三尾的情况也逐渐趋于稳定。战斗的数据，正被一点一点录入灵韵院。午后第三轮，终于到李太玄呵老通上场了，台下一片骚动。“嚯，这老人家精神不错啊！都说好事成双，院里有个老祖宗了，再来一个凑对哈哈哈。”

彭鲲逗趣，遭了任花狠狠一个眼刀。“李太玄！放聪明点！赢了咱俩打！”

孟阿然喊道，一旁的杜子夫也挥着拳头。“好哇两个小娃娃，亏我还送你们方酥饼子吃呢！”

“老通！您赢他容易！”

李太玄和老通在哄笑声中对立，行礼后拉开阵势，等待开始的讯号。少年看到老顽童眨眼睛了，心下一紧，只要他做这个表情就要使坏或耍赖。想干嘛？“臭小子！吃我一招！”

啊？抢拍？老通起跳，赫然变异！他的头部瑟缩，从眼睛开始溢出黑液，包裹头颅后变硬成甲。四肢弯曲成足节，生出锯齿，腹部趋于扁平轻轻颤动。那后背忽地生出两只巨大的墨绿色翅膀，经过照耀后泛出瑰丽的光彩，熠熠生辉！众人愕然。李太玄屏息凝神，来者不是人，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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