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达离开后,苏棠以手沾水,在桌上作画。
画画的时候,苏棠脑子里窜出那张被烧毁的画像,画像只剩下了下半身和一双手。
那幅画,为何会和他们找到东西,放在一个房间,那画上的人又是谁?
“你见过约纳尔的伴侣吗?他爱不爱她?”
作为与约纳尔同时代的人,虽说那时的塞德里克还年轻,不过总是能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消息吧?
塞德里克正专心看她画画,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蓦然停了下来,好似回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画面,漂亮的眉宇拧紧。
末了,他扬起唇角,极尽嘲弄。
“那种野心勃勃的人,也会爱人?若他的爱,是在自己孩子的满月礼上,屠戮掉两族长老,还昭示其余狼族臣服的话,那被他爱的人,属实有些可悲了。”
不爱?苏棠挑眉,既然不爱的话,那幅画是什么?
算了,这种时候她还去纠结一幅画做什么?
都过去了那么久的事,还是关于情情爱爱的,局外人怎能说得清?
木桌上留下水痕,塞德里克站起身,待苏棠画下最后一笔,眼眸不自觉放大。
难怪帕萨克会将东西藏在那,还没有做除此之外的任何隐藏。
“怎么了?”苏棠看出了塞德里克的震惊,能让他都震惊到沉默,这幅图案究竟有什么深意?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来,随后有些落寞地坐下。
他好不容易才看见那么点希望,为何要这样狠心地将其掐灭,呵……阿弥忒斯,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过我吧?
“都结束了,我们不可能成功的。”
“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塞德里克仰头,强者的尊严不允许他落泪,他极力忍耐着,讥诮一笑。
“这个图案,是个阵纹,而打开它的钥匙。”
“是三座城的城主令,持城主令者,都是每座城池的最强者。而光明城的城主令,在帕萨克身上。”
“就算前两个人失手了也无妨,因为最后一个城主令,掌握在他的手上。帕萨克是个极其自信的人,可这种自信绝不是愚蠢地自恃甚高,而是他确实有这个实力,碾压所有人的实力。”
要想从三个守城者手里拿到城主令的难度且不论,就算他们成功拿到圣城和曙光城的城主令,他们又该如何拦住前来报信的兽人?
城主令丢失,这等大事,绝对是十万火急的急报,汇报的兽人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消息传达给帕萨克,帕萨克又不蠢,城主令丢了,他肯定能意识到他们在找什么。
到时候对于最后一块城主令,绝对是贴身携带。
更何况城主令,可不是代表身份的死物,这东西关联着城门,持有者可以开启城门上的防御阵法,虽说防御的效果不算强,可这东西最重要的一点是——
开启城门!
可以说,如果能拥有城主令,外族的第一道防线对于他们就是无效的。
这东西人人都知道,也有污血种族的尝试过,却无一人能将其带离出城。
首先你要能混进城,其次你要在他们发现城主令丢失后,第一时间逃出城。
这是什么地狱难度!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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