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着想着,晚上的赵元荣翘着嘴角紧紧地抱住林曦满足地睡去。
&esp;&esp;面见陪嫁庄子的管事
&esp;&esp;林曦虽从皇宫囫囵地回来,不过在侯府休养了几日,精神才大好些。
&esp;&esp;揭了后宫阴私,让贵妃受了皇帝冷落,但也彻底得罪了梁王一派。林曦虽面上沉静如水,安定如老僧,但心里还是颇有些打鼓,没想到,平平安安过了几日,倒也未发生什么。
&esp;&esp;白老先生听了林曦说完,沉吟了许久便道:“曦儿也不必太过担心,梁王与蜀王争位,宫中贵妃和贤妃打擂众所周知,如今贵妃吃了落挂,满身麻烦事,暂时是顾不上你了。你已出现在御前,皇上心里明镜似的,谨之在外征战,即使为了荣儿的身体也不会让你有所闪失。况且……林大人忠良冤屈,说到底也是两位皇子造的孽,皇上圣明心中对你也不是没有愧疚。”
&esp;&esp;“愧疚可看不出来,家父留下的东西,皇上是一清二楚,如今虽按住不动,保我性命,不过是因为储君未定。可一旦册封,我就是一把最好的刀子让另一位乖乖闭嘴罢了。”
&esp;&esp;林曦不客气地指出,近日可是受够了那糟心的一大家庭所带来的麻烦,人多口杂的永宁侯府不敢直说,只能到白老先生这儿直抒胸臆。
&esp;&esp;白老先生脸皮抽了抽,闻言一戒尺就拍在林曦的头上,“为师虽然看不惯那些沽名钓誉的虚伪之辈,但也受不了你胆大妄为之言,曦儿,皇上岂是你能随意议论?”
&esp;&esp;林曦“嘶——”了一声,龇着牙对赵元荣说:“荣儿给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esp;&esp;赵元荣看得心疼,轻轻摸了摸林曦的头顶,呼了呼气,“表舅,疼吗?”
&esp;&esp;“疼什么?为师又没下重手,装,使劲装!”白老先生掀了掀眼皮,手中的戒尺忍不住动了动,赵元荣立马将它抱紧了怀里,不乐意道:“白爷爷,不好老是打表舅的脑袋,会傻的。”
&esp;&esp;白老先生冷笑一声,“傻了才好,这么没轻没重,省得顶着大不敬之罪入狱,为师还得想尽办法捞出来。荣儿,你可记住了,你虽是皇亲国戚,但也是皇上之臣民,圣心难测,不要因圣眷在浓而失了敬意,嘴上漏了把柄,来日可能就因此栽了跟头,这一点,要学你父王,人前人后,万不可口出狂言。”
&esp;&esp;白老先生虽对着六岁的赵元荣说教,严厉的眼睛可是直直地看着林曦,看得林曦讪讪不已。
&esp;&esp;“也就对着老师您说,不会再有林公子收拾各管事
&esp;&esp;林青对庶务不通,林夫人去世之后,稍大一些林曦便接手了林府事务,可惜身体不争气,时常缠绵病榻,也没那精神力气管家,是以早早地将身边伺候的团圆姐妹和小厮顾海林方都训练成如今的算账好手。今日书房,一个报数,一个记账,一个打算盘,一个做记号,秩序井然,速度也是极快将账本核对。
&esp;&esp;林曦坐在一边,听着报账和算盘声,摇了摇手里林管家收集而来的经营概要,说:“不必一一详查了,时间紧张,做到大致心中有数即可。”
&esp;&esp;赵元荣交了算数纸,在林曦批改的时候忍不住走到团团身边,看到团团正用朱笔在一本账册的某处画了一处圆圈,旁边还注解了几个小字,他凑近一看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团姐姐,这里是有错处的地方吗?”
&esp;&esp;小世子询问,团团便放下了笔看了看,“世子说的是,这里的确有疑惑。”
&esp;&esp;“什么疑惑,洪涝减租,不是应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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