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很高兴,说:“今儿倒是回来得早,军营里没什么事吧?”
楚锐如今身兼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指挥佥事和三大营之一的刀弩营,都是实权在手的差事,其忙碌程度可想而知。
老太太一边高兴于孙子的出息,另一边又忧心孙子的婚事,每日忙成这样,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娶上媳妇。
若不是小刘氏那个恶毒的贱人,她早就抱上了重孙子。
老夫人恨小刘氏入骨,就越发疼惜孙儿,心疼地看着楚锐,说:“怎么又瘦了?再如何的忙碌,还是要顾及身子才是。”无论是刀弩营还是京卫指挥使司,都是实权位置,但责任也大。
刀弩营不但是军中主力部队,还分担着京中三品以上实权高官的护卫职责。刀弩营出来的士兵,都是一以挡十的好手。为避免长期护卫这些实权高官被对方收买,每隔三个月便会换防,换回来的士兵又得继续操练,保持绝对的战斗力。楚锐每逢双日都要去刀弓营查看士兵们的操练状况,以及安排高官们出行的护卫工作,极是忙碌。
楚锐笑道:“祖母不必操心我,我身子壮的很。倒是祖母,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还没吃饭吧,先吃饭,把肚子填了咱们再说。”
显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楚锐松了口气,开始专心吃起饭来。
待吃过饭,祖孙二人嗽了口,各自抱着一杯消食茶在手。
老太太看着楚锐,轻声说:“你姑母再过两日就要带新媳妇过来给我请安,我今儿去千金阁,选了一套头面,准备给新媳妇作见面礼。”
老太太有四子一女,夭折了两个。成年的长子和次子战死沙场,唯一的四子则在边关戌守,楚锐这个姑母,也只是国公府的庶出。但老太太还是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的。有老太太这层关系,楚锐对这个庶出的姑母也还是颇为敬重的。
于是楚锐便笑道:“不知姑母什么时候来?也不知我那天是否得空。”
老太太说:“就下个月,等天气凉快些就来。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件事。”她看着楚锐,轻声道,“祖母还在千金阁碰上了顾家那个丫头。”
楚锐心头一紧,京城还有好几个姓顾的呢,会是永宁伯顾家吗?
老太太又道:“那姑娘看起来真真是娇俏可爱,由她兄长陪同,见我从楼梯下来,便站在一旁,等我下了楼梯再上去。我夸她长得好看,也是落落大方道谢。与传闻中的心计深沉颇有不符。”
楚锐放缓呼吸,微微移了身子,说:“祖母见过那顾五了?她可有认出祖母?”
“不曾。”老夫人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幽幽地说,“今儿我去庆国公府,吴老太太还向我打听这顾五,性子,为人。你也知道,吴老太太身份尊贵,等闲之辈如何会入她的眼?如今却向我问起顾五来,我便奇怪问了一句,谁曾想吴老太太却与我说,她也是替别人问的,听说,通政使家的江夫人,和武安侯夫人都正在四处打听这顾五。”
楚锐身子僵住,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握紧了,他压下心头的紧张,又问:“他们打听顾五做什么?”
“吴老夫人也不
甚清楚,不过我却是听说,武安侯苏夫人已经向顾家下了贴子,说不日就要去顾家作客。不是给人保媒,便是相看那顾五吧。不然苏夫人和江夫人也不会托了吴老太太向我问那顾五了。”见孙子脸色怔忡,又说,“我也没见过顾五啊,也就今儿在千金阁见过一回。也是凑巧,去丰台大街花卉市场买花时,又还碰到了那顾五。”
楚锐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惊骇和不知名的紧张,说:“祖母感觉如何?”
老太太越发不是滋味了:“印象尚可。”自己不要的东西,别人却抢着要,一般自大的人便会认为这些人没眼光。要是没见过顾五,楚老夫人也会如此想。但今日偶然见了那顾五,除了那让人无法移开眼的容貌外,坚守本心,遇事不惊的性子也颇合老夫人的脾气,便有种隐隐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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