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听了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认真道,“元安记住了,皇兄说‘不受嗟来之食’,元安也一样。”
朱宜修和她亲热了一会儿,叫乳母把她带下去玩。待剪秋回来后,吩咐道,“等会儿传和煦堂的曹美人来本宫这说话。”
曹琴默至今无宠想必也急了。既然她敢利用永泰,朱宜修又怎会轻易放过她。无论她存的什么心思,不妨先收归己用,提早掐灭萌芽总比日后再来除草方便得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曹琴默的心眼宁可为骄横的华妃出谋划策也不愿意投靠皇后,八成是当年吃过皇后的暗亏,华妃帮她保住了温宜,曹琴默得到庇护才会死心塌地的帮她,可惜华妃不该动温宜,自掘坟墓!
皇后娘娘在原著里真是当仁不让的皇家计生办主任!
☆、投靠
和煦堂里曹琴默胡乱的往绣花绷子上扎针,贴身婢女音袖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担心道,“小主,奴婢见您脸色不好,要不要去请太医来瞧瞧?”
曹琴默摇摇头,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出去吧。”
“……是”音袖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从昨天回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也不敢多嘴,乖乖退出门外。
曹琴默看了眼白绢上被扎出的好几个针眼,随手搁在一旁的几上。她入宫快一个月了,却迟迟未得到皇上召见。眼看着连几个位分不如她的选侍都被宠幸过了,怎能叫她不着急呢。
她自知姿色平平,又没有过硬的家世。可既然入了宫,心里总存着一份青云之志,期望自己能在宫中站稳脚跟,将来也好给母家添些光彩。苦于没有门路,只能默默无闻。
幸而昨日出去在上林苑遇见了永泰帝姬。
前皇后意图在宫宴上谋害皇嗣而被废黜,这件事在京中人尽皆知。永泰帝姬又是皇上现今唯一的女儿,现任皇后的独宠爱女,若能借助帝姬在皇后面前露露脸,兴许能给她带来转机。
曹琴默知道自己冒险了,但出奇制胜未必不是上算,否则等皇上想起她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要是能攀上皇后这棵大树,她往后在宫里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正在忐忑之际,音袖兴奋的推门进来,道,“小主,皇后娘娘身边的剪秋姑姑来了。”
曹琴默一怔,皇后这么快就知道了!忙道,“快请!”
“奴婢剪秋给曹美人请安,小主吉祥。”剪秋并没有因为曹琴默的位分而有所轻视,依然是很标准的行礼问安。
曹琴默忙客气道,“姑姑不用多礼,折煞我了。不知姑姑今日来有何贵干?”
剪秋吟吟笑道,“小主入宫也有段日子了,皇后娘娘本想好好和小主说说话,只是前些日子事多没顾上,今儿得了空特遣奴婢请小主往昭阳殿一叙……”
剪秋的话叫曹琴默心中一凛,皇后的意思是接受她的示好吗?也不带耽搁,道,“请姑姑稍后,容我换身衣裳就去拜见皇后娘娘。”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朱宜修没有选择在前殿见曹琴默,而是直接让剪秋带她到了昭阳殿后头的花圃园子。
“这里不是正殿,用不着一本正经的行那些礼数。随意就好,坐下吧。”
朱宜修的声音随和,并没有愠怒的情绪,让曹琴默的紧张稍稍减弱了一些,谢了恩坐在对面的石凳上,“不知娘娘唤嫔妾来有何吩咐?”
“本宫记得曹美人在选秀时曾经说在家时格外精于女红针织,是吗?”朱宜修含笑道。
曹琴默诺诺应道,“回娘娘,嫔妾手拙,谈不上精通。”
“曹美人自谦了,本宫这里有一个荷包,是要送给皇上,只是底下的穗儿始终编不好,美人可愿意帮帮本宫?”朱宜修看了眼剪秋,后者立刻去取来东西。
“能为娘娘效力是嫔妾的福气,嫔妾岂有不愿的道理。”曹琴默接过那个半成品的荷包,看了眼朱宜修,对方用期待的眼光看向她,叫她先前的不安紧张瞬间飞去了大半。拿起盘子中的各色丝线配比,在朱宜修的注视下很快完成了。
“嫔妾的手艺粗陋,还请娘娘别见笑。”曹琴默把完成的荷包交给朱宜修,手心渗出了一层汗。
朱宜修细细看过,道,“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巧手,相信皇上看到定会喜欢的。曹美人心思细密,又有心于本宫,本宫也乐得成人之美,就像这荷包上头的鸳鸯一样,总得让皇上知道美人的一番心意才行啊……”
曹琴默闻言立刻屈膝道,“嫔妾若能得娘娘的青眼,必定对娘娘马首是瞻,无不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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