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七日,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凌久时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阮澜烛抱着他,他也抱着阮澜烛,两人缩在春天开始变薄的被子里从晚上睡到早上。
明明天天都是这样的情况,凌久时却觉得看不够,醒过来以后也没爬起来,只是盯着阮澜烛的睡脸看。
窗外很安静,连鸟叫声也没有,而楼下已经有了脚步声,听动静像是程千里又在看他的狗血电视剧。
凌久时竖起耳朵,果然听见了那熟悉的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的三角狗血剧情。
他拧眉,觉得有点烦,就把头往阮澜烛怀里钻。
怀里有个人拱来拱去,阮澜烛就算是晕倒也被拱醒了。
于是他闭着眼把凌久时捞出来,长手长脚的一锁,让人背对着自己被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阮澜烛”
凌久时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的力气比不上对方的力气,在心里骂了两遍这熊的力量,然后低声喊他
“阮澜烛?阮澜烛?澜烛?醒醒!”
“嗯……”
背后的人睡着刚醒,低音炮直接贴着耳根爬上凌久时的脖子
“凌凌,别乱动了”
凌久时侧过头说:“天亮了,该起床了”
阮澜烛嗯了一声,说:“不想起,再睡一会”
赖床赖的这么理所应当,凌久时真是,太喜欢了。
春困秋乏,要不是被抱的太紧了,他也想要赖床,于是又动了动手说:
“澜烛,你先松开一点,太紧了”
阮澜烛没说话,半晌微微松了松手,但只是捞着凌久时翻个身,正面扣在自己怀里。
暖洋洋的床上,凌久时来回的这两次动弹,身上都出了点汗。
他有点想要起来再去洗个澡,要不然太黏糊了。
但阮澜烛不放人,他只能安静的等一会,等着他睡着后再爬出来,赤足进了浴室。
等他冲完澡出来,阮澜烛也爬起来,正在背对着换上衣。
裸露的背部线条十分流畅,宽肩窄腰倒三角,绷紧的肩胛肌肉上除了和凌久时一样的伤疤,还有两块爪子印。
凌久时摸摸鼻子,爪子印是他昨晚干的。
阮澜烛穿上衬衫,扣子一颗颗系到脖颈最高处,整理着袖口转身对凌久时笑
“好看吗?凌凌”
凌久时歪头,T恤被发尾湿气洇透,贴着锁骨若隐若现。
他的皮肤很白,天生一双惹人的小鹿眼,偏偏还爱笑,此时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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