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黛和西弗勒斯分别住在破釜酒吧的15和16号房。
这儿的住宿条件很不错,特别是在斯黛原本以为今晚可能要在荒郊野外支帐篷的预想下,整洁舒适的房间实属意料之外。
在疲惫和酒精的双重作用加持下,她几乎沾枕头就着。
次日西弗勒斯来敲斯黛的房门时,她还没醒,她似乎总是睡不醒,这点西弗勒斯已然习惯。
斯黛磨磨蹭蹭爬起床,给西弗勒斯开门后,才开始走来走去地洗漱和泡咖啡。
因为点了早餐,破釜酒吧免费送来一份《预言家日报》,西弗勒斯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潦草翻看时,斯黛将慕纳塞给自己的那包咖啡豆找出来,施咒让它自行研磨后开始冲煮。
她并不喜欢用魔法冲煮咖啡,固执地认为她的手才能更精确地控制水流,萃取出她想要的风味。
“今天去哪儿?”斯黛一边等待着咖啡液的萃取,一边将她光润明亮的卷发编成粗大的麻花辫,她嘴里叼着皮筋,问话时含糊不清。
西弗勒斯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装着咖啡的云朵壶,在完成萃取的那一刻,他隔空将咖啡液分装进小杯子里,又用飞来咒将它召来。
他喝下一口,迷人的酸质抚摸过舌面,莓果酱的甜感在口腔中弥散,他舒服地眯起眼睛,语气却还是没多少温度:“没什么头绪,只能去伍氏孤儿院看看。”
“按照里德尔对麻瓜的憎恶程度,那儿八成不会有魂器,不过去找找线索呗,聊胜于无嘛。”
斯黛的耐心终于告罄,她懒得继续打理这头厚重的卷发,只胡乱编好,便开始用清理咒收拾咖啡器具。
在西弗勒斯的视角,斯黛正背对着他,因为马虎而遗漏的一缕头发自她的脖颈处垂落。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地用一个无声咒,将那缕头发从丝丝缕缕的缝隙中挤入整只辫子里。
斯黛只觉得后颈有些痒,再没察觉其它。
喝下复方汤剂后两人便再次出发,不过这次他们扑了个空,曾经的伍氏孤儿院已经变成了一栋办公大楼。
斯黛看看大楼,又看看西弗勒斯。
“还想继续查吗?”
西弗勒斯知道斯黛又想卖关子,配合地捧哏道:
“你还有办法查?”
“发生过的事情一定会留下痕迹,只要人没死,就能查到。”斯黛道,“只能保佑人没死吧。”
斯黛用简单的混淆咒和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和办公大楼的看守人套上近乎,让对方相信自己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小员工,背后隐约还有点家底。
她对看守人的心理抓得很准,三两句话便塑造出一个足以让对方信任的形象。
看守人的话匣子很快便被打开,斯黛开始切入正题,询问是否知晓孤儿院的线索,得知那家孤儿院几年前才拆不久,最后一任管理者名叫玛莎·史密斯,据说是个非常严肃刻薄的老妇人。在问到是否有这位史密斯夫人的联系方式时,看守人抱歉地摇摇头。
斯黛又开始询问这栋办公大楼的管理者是谁,看守人告诉她是五楼最大的那个办公室的舒勒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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