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指甲抠进了掌心,仍旧无动于衷。
他并不是平静的,尤其是在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忙碌的满头是汗时,更不可能平静。
他真的很想冲进去,亦或是把她拉出来,问问现在自己在她心里究竟是个怎样的位置,可是一想起她今日那义正言辞的指责,那毫不加掩饰的失望,还有那奋不顾身冲出房门的身影,他便是什么都做不出来。
一阵夜风吹来,刮起了他的袍角,他终是缓缓转过了身子:“走吧,沉毅。”
“主子为何不进去说个明白?”沉毅不懂。
司慕冉的面颊仍旧苍白,微微垂着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痛楚:“既然她已认定,那么我无论如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可是……”
“沉毅,走吧。”
沉毅到了嘴边的话,再次咽了回去,看着已然远去的司慕冉,只得无奈跟上。
一盏茶的功夫后,花月满捧着大包小裹的走了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满意足的朝着冷宫的方向跑了回去。
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般,如此庆幸自己能找回失而复得的记忆,不然她又怎能知道瑶蓝御膳房的位置?怎么知道瑶蓝御膳房过了子时便再没有人值夜?
太医院她是没胆子闯了,不过进个御膳房的还不算啥。
……
阴冷的寝宫里,刘默忍着疼痛过后四肢的酸胀,平静的靠坐在地上,颇为无聊的想着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他记得瑶蓝的冬天冷得出奇,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哪怕是站在屋子里,也能想象得到那仿佛能冻进血液的寒冷。
可饶是如此,他仍旧喜欢静静的站在院子里,感受着寒风的洗礼,看着雪花片片从天而降。
那个时候的他觉得冷吗?好像并不会,因为瑶蓝的天气是就算是再冷,也冷不过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心。
可他终是病倒了,因为水土的不服,因为身体的极度匮乏。
他并不是一个总容易得病的人,以至于在瑶蓝的那次高烧,他尤其的记忆犹新。
完全没有任何预的燥热将他瞬间吞并,就连喘出来的气息都灼着肌肤,那时候的他有些无助的躺在只铺了一层薄褥的床榻上,无论是睁眼还是闭上,眼前均是天旋地转个没完没了。
度日如年,分秒煎熬,他一个人在病魔制造的混沌世界之中,无法往前也亦不能后退,似无论如何走,等待着他的都是无底深渊,万劫不复。
空空荡荡的寝宫里看不见多余的人影,因为是祭雪神的日子,所以寝宫里的那些个宫人都早早的跑去泰和殿看热闹了。
其实就算是她们在这里又如何?她们在与不在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不同,或者说少了那些嘴碎的宫人们,他的耳边还能清净一些。
胸口的燥热,让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喉咙干裂的发疼,他想要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喝口水,可完全使不出力气的身子,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椎一般,松松软软。
慢慢将不停冒着虚汗的手举到眼前,看着那颤抖如筛糠的手指,他忽然有些懊恼,猛地垂下手臂,无能为力的闭上了眼睛。
算了……
他想,干脆听凭它自己抖去吧,如今的他早已狼狈到无处遁形,又何必还要执着于这片刻的懦弱?
一只柔软的手,忽然毫无预兆的抚摸上了他滚烫的额头,他诧异的睁开眼睛,那蒙着手帕的脸庞便映入了他混沌的双眼之中。
她似乎是跑着过来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在看见他睁开眼的同时,松了口气:“你果然是小强啊!无论如何的病痛依然能够保持清醒。”
当时的他呆滞的似乎忘记了眨眼,眼前原本只剩下了黑白的世界,随着她的出现,刹那间渲染上了最为美丽的色彩。
她像是一只欢实的麻雀一般,在他的身边忙前忙后,端茶递水,用沾着酒的双手,不断的揉搓着他滚烫的四肢,没有一句抱怨,也不曾发过一声的唠叨。
在她一整天的悉心照料下,他滚烫的身子终于降到了温暖。
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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