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回来在稿子后面加个专家观点。”
南澄低头看那张触感细腻的名片——律师姓温,有个很文艺的名字,温瑞言。
温律师在电话里的声音也很好听,温润如玉,语速不急不缓,似乎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南澄的邀约。
推开那家咖啡厅的玻璃门时是上午十点,那日阳光极好,天朗气清,门口的风铃因为南澄的动作而叮当作响。
原本坐在靠窗位置低头看报的西装男似有所感知,还未等她细看就站起身,温和地笑望着她问:“南记者?”
“温律师。”南澄点头微笑,在他对面入座。
温瑞言,人如其名,眉眼细长寡淡,但在末梢又勾着点温情,略薄的嘴角总是浅浅上扬着,显示出他极好的耐心和涵养,肤色偏白,也因此眼睑下的青色阴影显得愈加明显。
温瑞言很擅长把握与人谈话的节奏和走向,他知道南澄对那些专业内容并无兴趣,所以三言两语就概括了案件的性质,两人聊得更多的是对于脆弱的婚姻关系和相关社会现象的探讨。
需要的内容聊得差不多了,南澄收起录音笔,说:“非常感谢温律师接受我今天的采访,以后如果有什么事还能再麻烦你吗?”
“当然可以,不过,下次可以不叫我温律师吗?”温瑞言停顿了一下,看着南澄的眼睛说,“你可以叫我温瑞言,或者,瑞言。”他的声音轻而缓,像这个春天里最先被阳光吻暖的一阵小清风,悠悠地吹开了遮蔽在南澄心头的薄薄的云。
当做记者“惩奸除恶”的梦想在现实里跌碎之后,通过采访认识有趣或者可亲的人,倾听他们的故事与观点,变成仅剩的乐趣。南澄并不讨厌温瑞言表达友好的方式。
“温瑞言,”她歪着头笑了一下,“下次再见。”
南澄伸出手,温瑞言只看着她的笑容,慢了半拍才握住,稍稍施加了点力气道:“南澄,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南澄还在猜测他说得是谁,温瑞言已如梦初醒般松了手,又恢复到礼貌而自制的温和模样,道:“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温瑞言望着南澄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才收回目光。
南澄对温瑞言的印象很好,只是让她意外的是,他们居然很快又见面了。
有家造纸厂爆出污染的丑闻,南澄接到消息说董事长愿意接受他们报社的专访,谁知在会客室等了几个小时没等来采访,却在离开时遇到了温瑞言。
他等在电梯口,午后六点的阳光透过窗户,将他的半个身体镀上金边,挺直的鼻梁在一侧投下小片的阴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接了他们的CASE?”南澄慢半拍的想到温瑞言出现在这里的最大可能。
温瑞言不置可否。“你下班了吧?赏不赏脸一起吃个饭?”他发出邀约。
南澄有些犹豫,她不习惯和陌生人单独吃饭,但又想从他那里获得些独家内幕,所以最后还是点点头道:“那我们AA吧。”
温瑞言轻笑了起来,为她的小纠结。“你觉得怎么样舒服,那就怎么样。”他说。
吃饭的地点是温瑞言定的,在征求过南澄没有意见的意见后,他带她去吃广东菜,口味清淡,且茶点繁多,单份量少,可以点很多又不怕吃不完。
南澄很喜欢那道“酥炸鲜奶”,外皮酥脆,内里绵软甜美,和年少时学校后巷三块钱五个的“炸奶糕”味道极为接近。
一口咬下去,好像那些年少时光从未走远一般,这感觉,多少钱都买不来。
“我们领导明明说那个董事长愿意接受我们采访,不知道为什么又放我鸽子……你知道为什么吗?”南澄边吃边问,脸颊沾染了碎屑而不自知。
“可能有事在忙吧。”温瑞言避重就轻的回答,“诶,你嘴角……”
他示意她,而南澄擦了擦嘴角未发现异样。
“失礼了。”温瑞言握拳抵唇轻道,似有些害羞,伸出手想帮她擦去脸上的碎屑时,却被不速之客打断——
“瑞言,真巧在这里碰到你,省得我跑一趟你的律师楼。”
顾怀南笔直走到南澄身旁,拖开椅子大喇喇地坐下。然后像是这才看到了南澄一般挑眉故作惊讶状:“这位小姐是?似乎有几分面熟呢。”
也许是因为太过惊讶,南澄的大脑在一瞬间空白一片,像是坏掉的电视机,满屏跳动的雪花点,没有任何有用的反应讯息——落在顾怀南眼里,倒是像南澄故意装不认得他。
“这位是‘沪城晚报’的南澄,南记者。”温瑞言介绍道,“南澄,这位是我的大学学弟,顾怀南。”
“看我这记性,”顾怀南双臂交叉撑在餐桌上,斜侧着身体看着南澄的脸孔,笑盈盈地说,“我们确实见过的,南记者——几天前在‘赏味期限’,你和一位先生拉拉扯扯……”这次回来连着偶遇她两次,她都是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愤恨的情绪被故意渲染的暧昧掩藏的很好。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