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带着我们换了方向,这一次是向西。半夜的气温让我打寒颤,秦弱智穿的更少。我也狠心了一次,把大衣脱下来给他披上。这小子喝完了都不愿意丢了那个可乐瓶子。龙门山上的树其实不是很多,最著名的还是这儿的险要的地形,加上随处可见的半高树丛,冷不丁从里面窜出个什么东西来大半夜的能把人吓死。白瑾一看就是个经常徒步的人,带着一把开路刀走在前面。我和秦弱智跟在后面。秦弱智突然推了推我。:胡……胡哥,我觉得你还回去把。我问他怎么了?谁知这个弱智咬着瓶子像是有些怕,不愿意开口。我说:秀川,有什么事儿不能跟哥说了?估计还是这个称呼起了作用,弱智悄悄告诉我。断断续续的说这个姐姐可能不是个好人。我问他怎么了?弱智小声说道:刚才我们去那些义庄里,你先进去了。我在门口喝水,我看到那个姐姐进去的时候,从身上拿了一条绳子出来,放在那屋子门口。弱智的样子不像作假。而且他的智商像说谎都很难。他说他看到白瑾偷偷放了五里外拿来的那根绳子之后,可能是没想到居然被弱智发现了,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怪不得白瑾最后会把可乐给他,原来是在堵他的嘴?:胡哥,这可乐是你买的。你还给过我钱,我觉得她要害你。这种吊死过人的绳子,我听人说不管丢在哪儿,都能引来吊死的那个鬼。我心里彻底的冷了下来。二叔昨天一到这个地方就被某些莫名的东西引开了。而这一路上,我几乎都在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在走。最让起疑的是她随身带的那个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手机上不管是照片,还是视频,都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难道根本就没有什么跟着我们的东西,包括她肩膀上的脚印,都是她自己弄上去的?一个想法一旦升起就再也不能抹去,之后的路上,我对白瑾更加的怀疑了。白瑾声称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但这一路上她都没怎么停。反而像是早有预谋的带着我们往某个方向走。龙门的后山,一路过来我们看到的都是断壁残垣,而且越走似乎那些房子出现的越少。但我没想到的是,沿着低矮树丛这样一路进去,最后在一座山上,居然看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宅院。如果之前的那些义庄称作“客栈“的话,那么这个宅院就是个“大酒店了”白瑾也呆住了。她问我们,在旅游指南上有没有看到过这么大一座庭院?我和弱智秦同时摇摇头。黑夜中四处都是荒山,大宅院的门口种着一排树,如果不是知道这地方恐怖的出奇,这儿还真算得上是一个隐世生活的好去处。门口全是干枯的树叶,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扫了。我问她,这地方不是你带我们来的么?怎么你反而这么害怕?她却骂我,胡正,你后面这一路上阴阳怪气的,你什么意思?这儿的山这么深,突然有一处这种宅子,难道不应该小心。我终究还是喜怒藏不住,太过流于表情了。说话的时候,她突然把头伸了过来,嘴唇轻碰了一下我的脸,虽然短暂,我却感觉得到这个美丽女人吐气如兰。如果三年前,我可能马上就眼冒金星,两眼发红的想入飞飞了,但对此时的我却没什么用,我心里甚至感到一丝厌恶。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怦然动心了吧。她有些恼怒:胡正,你什么意思?我回答道,你可别框我,我们天差地别,你看我这身穿着你也好意思啃的下嘴?还是农村女孩适合我一点。所以……说到最后,我想到了什么,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去敲大宅的门,我拉着弱智早就躲在了一旁,只伸出两个脑壳远远的往门口看。我心想话说的这么难听,怕是把她得罪到死了。突然感觉到脸上嘭的一声。我差点跳了起来。弱智这个狗日的,学着白瑾在我脸上舔了一口。:胡……胡哥。我学的像把。最令人发指的是,弱智也意识到自己干了错事儿。低着头不敢看我。只是一味的说他错了。反而更让我起鸡皮疙瘩。用袖子反复擦了擦脸。白瑾道:你们进来看看这是什么?大宅的门是被她推开的。夜色之下,横竖五十多米的大宅里,居然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口口的棺材。进门之后我掩盖不住心里的害怕,问白瑾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偌大的庭院和屋里,到处都是荒废了的模样。而这些静静摆着的棺材,给人一种古老诡异的感觉。我想打电筒。白瑾却从一旁找了一根白蜡烛,她说,进这种地方,最好先问问路。问什么路?她把蜡烛点燃,放在了庭院的东北角。这根蜡烛始终没什么异常的动静,她才带着我往正堂走了进去。经过那一口口棺材的时候,我不敢往里面看,白瑾悄悄对我说,如果她猜得不错,屋子正中还有一根蜡烛,那是给借路的人用的。叫借地儿烛。一般情况下来到这种地方,只要点亮了那根借地儿烛,就不会惊扰到屋子里的东西。大堂的里侧有个灰尘桌子,果然,在那桌子上面,看到了一根还没有燃完的蜡烛。看到这根燃了一半的蜡烛,有扭头看了看满宅的棺材,我总觉得要出事。让她最好别乱点。她还是点燃了,我等了好几秒,之后松了口气,好在这些棺材都没有动。借地儿烛?满屋子都是棺材,又是深山老林的,难道还会有什么人路过这儿来借宿?白瑾冷笑了一下。:龙门山上龙门道,你要是知道这里很早以前是什么地方,就知道以前来这里借宿的,是什么东西了。不用她说,这满屋子的棺材也让我猜到了几分。我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义庄。只是我不敢问,到底是以前的人运尸的时候来借宿,还是尸体本身自己来。(后面的我已经不敢往下想。)宅院外亮起了烛光,接着一张被蜡烛照着的脸出现在门口。这见鬼的画面让我差点叫出声来,才发现居然是个老头,看样子是长期住在这里的。这个老头的脸色很不好看,进门就问我们是谁。白瑾给了他一些钱,他才作罢。老头叫泰伯,他告诉我们,要在这儿借宿可以,但是晚上听到什么异动千万不要站起来看。这屋子里睡的都是一些死人,这种地方最怕惊扰。泰伯给我们指了指大堂一边的一堆稻草卧榻,说不害怕就睡那儿。还给我们打招呼,让我们点中间那根蜡烛。他眼神不好,后面才看清楚我们居然已经点燃了。他抖抖喉咙说,这就好,来借宿的都得点上中堂烛,才不会出事。不管什么人来借宿,他说自己都得这么说。泰伯要出门的时候,白瑾叫住了她。:老伯,你有没有听过,这山上这么多的废弃义庄里,其中藏着一口棺材?这个泰伯在门口停下了身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白瑾。:百年辉煌,一朝化尘,都过去了,龙门道,这群赶尸人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只留下这个地方。你们要借宿,得小心点,蜡烛熄灭之前记得走。泰伯出门了,还往周围的棺材看了一眼。给我的感觉,他似乎是在找着什么。就是这一眼,我追到了门口。问他,是不是只要进来借宿,就一定要点这根蜡烛。泰伯点点头离开了。:小伙子,你们小心点。回去之后,我把事儿告诉了白瑾,她脸却突然白了,告诉我,先别说话,只管睡觉就成。安静的大堂里,过了很久我一直也没睡着。突然发现白瑾也是睁着眼睛的。她没有睡觉,反而一直再往一个地方看。那是这里面其中的一口棺材。白瑾小声开了口:胡正,那个老头说,进屋子之后都得去点桌上那根借地儿烛。我点的时候发现,那根蜡烛,才刚熄灭不久。:胡正,除了我们。这大堂里还有别的人,也进来点过那根蜡烛。这里没有人啊,白瑾却说,刚才那个泰伯,叫我们小心的时候,已经给了我们暗示。这个进来的人,就是一直跟踪我们的,睡不了这些活人水的稻草榻,只能睡在另外的地方。我们都在装作睡觉,我看着白瑾始终盯着的那口棺材。不多时,似乎有一阵很小的开盖子的声音响起。我看到,那口棺材的盖子,一点点的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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