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面包车在夜色中前行,很快就出了小区,朝东边的路驶去。
秦朗被程蛮和“血针”夹在中间,坐在车内的后排宽座位上,车子由殷人在开。
可能是想着秦朗很快就要被雇主杀死,而且还一定是遭受痛苦折磨后死亡,程蛮因为被秦朗暴打而受的怨气,倒也没对秦朗出来,他捂着下巴一言不。
“蛮人,被这小子打惨了,要不要先停下车,去医院包扎包扎?”
“血针”大笑道,还在嘲讽程蛮和殷人无能,两个打一个,都被秦朗打成了筛子。
程蛮不满道:“用不着!”
“血针”得意洋洋地笑道:“嘿嘿,你们俩还别不服,这小子就是我拿下的,看到了没,现在他中了我的独创麻醉药,连脖子和手都僵硬了,说话都因为没有力气而说不出来。”
说完,“血针”拍了秦朗肩膀一下,又笑道:“在我手里,他就是一个任我折腾的布偶,生不出丝毫的反抗之力。”
“尽管血针你说的话我不爱听,不过制住了秦朗总是好事,现在他是待宰的鱼肉,嘿嘿,在我们三人眼皮子底下不可能翻出什么浪花,雇主给的酬金看来是要轻轻松松拿到手了。”殷人转移了话题,认为此刻的秦朗,*再没有丝毫的威胁力。
“那是当然!别说他身上还绑着有绳子了,就是我们站着不动,让他打,他也挨不到我们的一片衣角啊!”
“血针”咧嘴大笑道。
秦朗保持身体不动,心中则跟明镜似的,这三人眼下都认为自己毫无威胁了,所以在拼命嘲讽他呢,看来他的伪装做得很到位,彻底迷惑住了这三人。
金杯车在街道上驶了十几分钟后,通过一条岔道,进入了一条国道,然后顺着国道开了几里路,又转弯上了一条碎石子路,看样子是要去偏僻的郊区地带了。
天已经黑了,路上再没有其他车辆,周围散落的房舍也只有寥寥的几点灯光,因此金杯车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秦朗知道来到了偏僻的地方,不过也没有刻意去记住路线,因为这儿离市内不算很远,怎么走也不会迷路,到时候肯定能回到市里面。
金杯车压着碎石子路,一路出单调的咔咔声,最后拐弯进入了一家废弃的工厂。
秦朗没来过这儿,透过车窗,借着今晚月光的映衬,秦朗大概能够判断出,这个工厂以前是一家机械厂,厂房有些破旧,分为好几栋,前面大片的空地上有着不少的废弃铁桶,还有一些生了锈的碎末金属随意掉在地上。
车门打开,秦朗被程蛮等人带着进入了其中一间厂房。
这间厂房的面积足有三百平方米,十分地空旷,那是因为里面原本的设备,都已经没了,就是外面那些铁桶,如果不是体积巨大不好偷走的话,估计也会消失了。
总之,这样的废弃之地,谁也不会闲着蛋疼跑来玩,更何况是在晚上。
空荡荡的厂房里面,靠近最里面的一角,却有着一束灯光照亮了一片区域,那是一个强光手电筒,照亮的范围应该是经过仔细计算了的,反正如果从外面看,那片没有窗户的角落是没有光线散出来的。
“郑茶花的心思不仅毒辣,还挺缜密。”秦朗看着灯光旁坐着的一个女人说道。
这个女人很矮很胖,见到秦朗被人“押”进来了,马上站起来,丑陋的嘴脸中立即出了刺耳的笑声。
“哟,这跟木头一样的人是谁啊,呆呆傻傻的,连眼睛都不会动一下,谁家的人啊,这么惨!”
秦朗被程蛮他们带到了郑茶花的近前,因为要伪装中了麻醉毒药,因此秦朗也没有开口说话。但内心中,秦朗却升腾起了一股很大的怒火,这歹毒女人连嘴巴都这么臭,说话太难听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赏这女人两个大嘴巴才好。
“郑老板,人已经抓来了,他动弹不得,可随便你怎么对付。”
“血针”这时候说道。
郑茶花笑得更得意、更凶恶了。
“秦朗,你不是很强的么,现在就成这副衰样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嘴嘛!”
郑茶花推了秦朗一下,看着秦朗像雕塑一样丝毫反应都没有,对秦朗的最后一丝畏惧也消失了。
她指着秦朗恶狠狠道:“今天你落在了我手里,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我会让你无比痛苦地死去!”
说到最后,郑茶花的表情都扭曲起来,“我女儿郑丽的死,不管是不是你做的,这都没关系了,我会让你受尽折磨的!”
在郑茶花看来,秦朗毫无反抗能力,任由自己拿捏,因此她在秦朗面前表现得异常狠毒。
殊不知,这也让秦朗对郑茶花的痛恨,化作了杀意,而且是必杀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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