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种植物)”
王颖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双眼通红的,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她愤怒的丢掉脚上根本不合脚的精致的高跟鞋,赤着双足跑进教学楼之中。
她铆足了力气,一路狂奔着穿越破碎的教室,短短的十几米却像是一场激动人心的短跑,他记得自己上一次这样拼命的奔跑,还是在幼儿园的家庭运动会上,那时她还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也不想当个精致的公主般的女孩儿,平时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父亲在那一天闪闪发光,背着她一路狂奔,超越其他所有的小朋友家庭。
她撞开了化学药剂储藏室的大门,像是回到家庭运动会的那天,父亲背着她冲过终点线,两个人脸对着脸哈哈大笑。
她裸着的双足猛的踩进满是玻璃碎渣的地面之上,瞬间就刺出了血,她从来是个怕痛的女孩,怕痛、怕黑、怕孤独、也怕穷、怕丢了脸面,可她的世界明明好好的,就算因为自己堕落坠入深渊,那个老实人也不怪她,一言不发地朝他伸出手。
伸出手……
她的面色微动,看着眼前肚子被贯穿,奄奄一息,比起人类更像怪物的父亲。
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因为王水的腐蚀导致怪人的皮肤溃烂,反而比原来更多像人一点。那只怪物被钉在破碎的墙面上,虚弱得像是快要死去……
然而“它”伸着手,不知是因为看到了自己,还是仅仅因为痛苦得快要死去而伸出手,那只血淋淋,怪异无比,却颤抖着几乎快要折断的手。
……仿佛要抓住什么虚幻的东西。
“它”是个怪物,也是一个“父亲”。
漆黑的骑士双目赤红,有力的五指紧紧的锁住王栗的头,右臂上闪着寒光的臂刃弹出,看来是要补刀。
这是鸣神我渡的习惯,拥有Imc细胞的东西生命力都强的离谱,他可不希望自己没杀死敌人,只能双手抱胸假装高傲的说一句“你捡了一命啊。”
毕竟说这种逼话的人如果放在影视剧里多少都会被反杀。
“你……放开我爸!”
王颖用力地甩出了她最为珍惜的限定皮包,这个皮包是忽悠一个富二代得来的,那是她第一次那么想要一个东西,全球限量的Gadino手袋,设计师hildepalladino的杰作,鳄鱼皮制作,乍看起来包包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仔细瞅瞅,白金五金上的那39颗白钻就历历在目了。
这个包价值23。5万,为了这个包她装作乖乖女陪了富二代几个星期。然而打在鸣神我渡身上的伤害还不如买23。5万的砖头给Lethe砌个坟头来的伤害大。鸣神我渡甚至没有转身,他的话并非虚假,他不在乎这些感染体,是怎样的人拥有怎样的家庭?他们的人生是怎样?
他是夺取敌人性命的死神,与Forsaken有关的一切都是他的敌人,他要把Forsaken和他们在这个世界里所产生的一切全部抹消,可以说,他是一个杀手。
难道会有杀手天真到特地和自己暗杀对象的女儿聊一聊,你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包?
Lethe的臂刃划过,整面墙壁瞬间一分为二。
王颖猛地跪在了满是玻璃碎伤的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
她纷乱的呼吸声中带着抽泣,玻璃碎渣刺入皮肉是那么的痛,痛得她快要哭出来,可她此时却完全麻木。
自己明明那么讨厌父亲,甚至他都变成了怪物,自己曾经无数次想象着摆脱这个父亲,仿佛只要摆脱他最后的父亲就可以摆脱家庭的阴影,做一只自由的鸟飞向蓝天,开启新的人生。
可是此刻她内心是那么的难受,因为她又变成一个人了,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她可以在王栗活着时悄悄逃走,可以不管这个啰嗦的老男人,可以不承认这个有着“不够体面”工作的人是他父亲,可以对他赌气,冷眼相待……
可她不是鸟,王栗也不是关住她的铁笼,她是风筝,现在线断了,她在天空的疾风中打着转儿,眼泪被太阳蒸干,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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