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只觉得浑身颤抖,好似坠入了冰窟之中,他此刻已经顾不得其他,踉跄着走向那倒地不起,已经流出满地鲜血的人影。
只是每一步都沉得要命,那人身上的粗布衣服已经被洗的发白,背篓的肩带更是有一个还打了补丁。
王二摇晃着脑袋,心里颤抖个不停,只想把自己脑袋里面想的东西甩出去,好似自己不去想便能不发生一般。
王二跪在那老头身边,双手无力的抖动着,似乎是不敢翻过来看那人面容,可那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衣服上面自己亲手缝上去的不好看的补丁,还有那自己重新补好的背篓肩带……
这一切都是那般的陌生的熟悉,王二从没有过这般想要否定自己的想法,他从没有过一次这般,疯了的想要告诉自己,都是假的。
可那人影粗糙的手掌,以及手背上的刀疤,却叫王二心里直勾勾的揪着疼。
那道刀疤,王二自小到大问了二十年,究竟是怎么来的,可是这个人就是不告诉他,而且总是和他说,以后会和他讲。
王二只觉得喘气与呼气之间好像乱了套,自己的气管和肺都在打架,眼泪止不住的流个不停,更是控制不住的干呕。
那股压在嗓子眼儿的气终于吐了出去。
王二嘶声哭喊。
“爹!”
王二爹死了。
还没来得及留给王二一句话就死了。
但是王父应该是开心的。
自己终于不再是王二的累赘了。
可惜,见不到他那苦命的儿出人头地的那天了。
王二失声痛哭,抱着王父渐凉的尸体,渐渐平息。
王央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过要杀王父的,从没想过要杀死这位二叔。
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杀王二,只是想逼着他离开,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王央知道自己的父亲罪孽深重,也知道他们一家害的王二一家如今这么惨。王父那条跛腿、王母瞎掉的眼睛都是拜他们家所赐。
王央迫切的想弥补,但是又怕王二不接受,也怕自己这个想法被别人知道。
他暗地里把祖产都变现成了银两接济王二一家。
他也晓得,这王二一家每月进了多少钱都不够用,他晓得这事有多么蹊跷。
他自幼跟在石矶身边,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知道?
石矶谋划的东西,和王二有关系,他自是晓得的。
他明白,王二再在陈塘关这个是非之地待下去绝对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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