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可盐冲他笑了一下,对他说:“该打针了。”
之前封可盐说这句话时,付语宁都会说“好”,可今天他却说:“疼。”
封可盐问他哪儿疼,付语宁不说。
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哪儿疼?”
付语宁说:“肚子疼。”
付语宁蜷在被子里,双手捂着下腹,封可盐没想那么多,以为他是肚子饿了。封可盐知道,他病着的这段时间一直吃得不多:“饿了?等下喝点米粥,再配杯纯牛奶。”
付语宁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又不出声了。
封可盐扶他起来,无视床上斑驳的精液。
被子下的付语宁浑身赤裸。封可盐从家里带了他换洗的干净衣物,从袋子里一件件拿出来递给付语宁。
付语宁穿裤子时,后穴里有水顺着他的大腿根往下淌,一直顺着小腿流到了脚边。
哪里是什么水,分明是精子液化成了水状。并且量很多,不像只有一次。
这才是肚子疼的真正原因。
往常都是付语宁自己清理的,可昨天带病的身体经历了长达几个小时的性爱和窒息,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再为自己清理。
精液留在肠道好几个小时,肚子里就像有两拨小人在打架,疼得他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封可盐正帮付语宁清理时,鹿开拄着拐出现在浴室门口,讥讽道:“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你们下来,原来在浴室搞呢。小咸,大早上的就开荤,这么心急啊。”
封可盐一眼都没赏给门口的煞笔,自顾自地抽出两根指头,往里头又灌了一次温水。
等了约莫三十秒后,封可盐再次把手指伸进去,引着里面的水流出来。
没人搭理鹿开,鹿开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就在餐桌上找成就感,非要拉着付语宁坐在他旁边。
对封可盐来说,坐哪儿不是坐。可鹿开却觉得是自己扳回了一成,挑衅地看着封可盐。
结果封可盐眼里只有付语宁。鹿开让付语宁喝咖啡,说这咖啡怎么怎么好,又把油乎乎的煎蛋递到他面前,让他吃。
付语宁捂着肚子,唇色苍白地摇摇头道:“我不想吃。”
付语宁当着封可盐的面,连他递过去的蛋都不吃,鹿开有些生气,强硬道:“我让你吃!”
封可盐看不过去了,踢了一脚鹿开的椅子:“他这段时间一直睡不好,你还让他喝咖啡?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肚子还疼着,那么油的鸡蛋非让他吃,你是要谋杀啊?”
“艹你妈的,封可盐。哪儿都有你。”鹿开怒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呵。”
“滚出去!劳资不想看见你。”
封可盐笑了:“这也是我家,要滚你滚,你以为我很想看见你吗?”
“狗杂种,也配进鹿家的门?”
鹿开从小到大骂封可盐,骂来骂去就那两句,封可盐都听腻了,“换两个词骂骂,成天就那两句显得你很有文化似的。”
鹿开气急败坏地朝他扔了副刀叉,封可盐身子一偏,躲过去了。付语宁可就没那么好运了,鹿开转身掐着他下巴,把咖啡往他嘴里猛灌,呛得鼻孔里的咖啡直往外冒。咖啡洒出去了大半,刚换的干净衣服,现在上面全是咖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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