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岛的桃花正自盛开,那大片绯红的桃花林繁盛茂密,开得正艳,郭芙却没有了赏花的心情,只觉心中沉郁,难以消解。
一到岛上,郭靖黄蓉听闻女儿回来,本是喜不自禁,但一见女儿却是形容憔悴,目中带泪,不禁大惊,郭芙见到数年不见的父母,先是扑到母亲怀中大哭一场,身后伯颜抱着阿穆尔下车,清勒格默默跟在身后,眼圈也是红红的。
郭芙向黄蓉问起黄药师,黄蓉为难道,“你外公他一向行踪飘渺,如今一时要寻,也是不易的。”
郭芙看着榻上阿穆尔苍白若死的脸色,抹了抹泪道,“娘,不管如何我都要救得阿穆尔性命的,如今我用灵药予他吊着,再去遍寻名医,但阿穆尔这是内伤,普通医者怕也是没有多少办法,现今还是先派人找找外公吧!”
黄蓉点点头,“我即刻吩咐下去,让丐帮的弟子留意些。”
郭靖也是皱着眉看着阿穆尔小小的身体,“芙儿,只从信上听闻你这几年过得并不太平,为何不回到家里来,却是那样逞强。”
郭芙见郭靖露出少有的关怀神色,勉强一笑道,“爹,无事的,我心中有数。”又见门那边有两个小脑袋悄然探出,她招了招手道,“是襄儿和阿樊吧,来,大姐有东西给你们。”
两个不过比阿穆尔与清勒格大上一岁的孩子从门外走出来,好奇地看了看呆呆站在一旁的清勒格。
“你便是我大姐吗,这个小弟弟怎么了,是生病了吗?”那个女娃娃生得清秀可爱,虽不如郭芙幼时美貌,却也是个小美人坯子,此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清澈纯净,即刻让人心生好感。
郭芙摸了摸她的脑袋,只道,“十一,从车上把给襄儿和阿樊的礼物取来罢。”她看着健康活泼的郭襄与郭樊,心中并非不喜,但如今阿穆尔正生死不知,她如何笑的出来。
这时杨过与小龙女刚好从门外进来,郭芙一见便道,“哥哥,多谢你替我杀了那个姓赵的人渣。”
杨过摇头道,“莫说是这件,我早说过,多少件只要你说,我都会替你去做。”他又看向躺在床上的阿穆尔,“刚才进来之时遇到伯颜兄,他正亲自去与阿穆尔煎药,脸色并不如何好看,阿穆尔当真伤得如此之重?”
郭芙无言点头,杨过走过来,探出一只手予阿穆尔把了把脉,沉吟道,“阿芙,我还不曾同你说过,昔日龙儿也是身受重伤,本不可治,差点丢了性命,休养了数年才好。”
郭芙一听眼睛一亮,即刻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杨过微微一笑道,“古墓中有一寒玉床,对治疗内功有奇效,不若让我和龙儿带阿穆尔回古墓去——唔,他似是已练过一些功夫,经脉中已有了些微的内力功底,教他练一练古墓的功夫也是无妨,试试能不能治好这伤势。”
郭芙急忙点头道,“太好了!”她转过头去对郭靖道,“爹,我这就与哥哥到终南山去,外公行踪飘渺,不知何时才能找到,还是治阿穆尔的伤要紧!”
郭靖点头称是,不多时伯颜推门进来,将药予阿穆尔喝,但他伤势沉重,竟是连药也喝不进去了,郭芙更加着急,直道即刻出发,郭靖与黄蓉担心之下,带着郭襄郭樊一道随着众人往终南山而去。
相比数年之前,终南山已是冷清许多,昔日小龙女只身独闯终南山,竟是无人能挡,被金轮法王打伤,才又伤在全真七子手下,王重阳在之时全真教如何繁荣,如今已是日渐颓败,终南山倒还是在这春天碧草茵茵,景色不差。
昔日因杨过之事郭靖一家与全真教稍有芥蒂,是以众人只径自随着杨过去了古墓,不曾去全真教停留,就算与全真教最为交好的郭靖也道确是为阿穆尔治伤为重。
古墓中漆黑一片,除杨过与小龙女与到了家中一般自在,哪怕伯颜、郭芙这般的人物都是微感不适,这冷冰冰黑沉沉的所在,郭芙虽知道杨过会随小龙女隐居古墓,仍在此时不由感到佩服,若非真的深爱这个女子,他又怎会心甘情愿地跟着她留在这样一个地方,且甘之如饴?
众人在古墓中停留几天,杨过道寒玉床确对阿穆尔的伤有奇效,伯颜、郭芙喜不自禁,总算放下心中大石。
但治好阿穆尔并非一日之功,是以当郭芙道:“哥哥,不若把阿穆尔给你当弟子吧!让他在这古墓中呆上几年。”
伯颜一听眉间一蹙,倒是杨过洒脱一笑,“好啊,就让这小子做我古墓派的大弟子罢!”小龙女也是微微一笑,只要是杨过高兴的事,她自然也是高兴。
待得这日走到古墓之外舒口气,伯颜才道,“虽这伤势不是一日才好,但阿穆尔生性娇惯,怕是过不了这古墓中的苦日子。”
郭芙笑道,“正因他生性娇惯,我才想让他拜哥哥为师,伯颜,我与你的武功自不必说,原我们的孩子也不必另拜他人,但我知你这几年用心政务,并未有多少时间管他,才将他惯成这个样子,而我又与他分离五年,更是不忍管教,心中难受,阿穆尔本性是个好孩子,你看这古墓虽然冷清,但最是能磨人的性子,对阿穆尔这样习惯锦衣玉食的孩子极为合适。”
伯颜叹气道,“你说的对,但若阿穆尔醒来,必然要闹的。”
“是啊。”郭芙也叹气,“所以我们还是早早离开的好,丢给哥哥去头痛,我相信他定不会负我所托,一定会将阿穆尔教好的!”随即的笑容里,却有着掩不住的狡黠。
伯颜点了点她的额,但笑不语。
果不其然,在阿穆尔醒来后,郭芙道要让阿穆尔拜杨过为师,阿穆尔在知道杨过是母亲认的哥哥之后,又见杨过眉目俊秀,器宇不凡,倒也乖乖拜了,他此时伤并未好,躺在寒玉床上打哆嗦,只有杨过用内功为其疗伤时好些,是以对杨过倒也有几分亲近,但听说伯颜、郭芙要走,独留他在这冷冰冰黑洞洞的古墓,将他丢给新拜的师父时,即刻大哭起来,怎么都不愿意,如此又哭又闹昏厥过去好几次,郭芙只看得心疼不已。
只清勒格在一旁看着,一双清澈的眼带着认真问,“你是怕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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